翌日清晨,刘胜不出意外的,从平阳侯府后院的客房中醒来。
缓缓睁开眼,稍微反映了一会儿,意思到自己在那里之后,刘胜本能的就想撑起身;
待额角传来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刘胜才又乖乖跌躺回了榻上,开始试着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刘胜喝的其实并不多。
毕竟天子之尊,刘胜也有相应的、类似‘不能在人前出洋相’之类的包袱;
怎奈平阳侯府的‘浊酒’,还真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真的浊酒。
所谓浊酒,尤其是这个时代的浊酒,其实就是酿造工艺不够完善,造成成品酒杂醇种类、含量过多,导致酒液混浊的‘劣质酒’。
对于民间百姓而言,别说是浊酒了,哪怕是掺水酒,那也是几十年都未必能喝上一次的绝世佳酿。
但对于刘胜而言――对于品尝过太祖高皇帝宫酿紫金醇,甚至品尝过后世优质白酒的天子胜而言,平阳侯府的藏酒,实在是不负‘浊酒’之名。
杂醇多,酒液混浊,自然就意味着身体分解这些各类醇的压力增大,用更简洁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不容易醒酒,极容易在宿醉后头疼。
刘胜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试着平躺下来,没用;
左右两个方向都试着侧躺了一下,仍旧没用。
刘胜甚至都没忘记试试趴着,却依旧于事无补。
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只能咬牙挺过去,刘胜这才认命般的再次闭上双眼。
只是随着记忆中,昨晚那破碎成一个个片顿的画面被串联在一起,刘胜终于意识到昨夜,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陛、陛下醒了?”
“可要婢去打、打水・・・・・・”
耳边传来女子温婉、轻柔,又因娇羞而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线,只引得刘胜稍有些尴尬的睁开眼;
侧过头去,果不其然,是昨晚酒宴之中,那令刘胜都难忍失神片刻的领舞。
“呼~~~”
“馆陶姑母那边,只怕是又有的闹腾了・・・・・・”
“说不定就连阿娇也・・・・・・・・・”
想到那对令自己头疼无比,且必定还要头疼许多年的母子,刘胜只觉额角两侧又是一阵突突。
左右又是躲不过的一遭,刘胜索性就抱着‘反正都要闹,那还急着走做什么?’之类的想法,慵懒的平躺下来,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必。”
“给朕按按脑袋。”
“――平阳侯那酒啊,可真是・・・・・・”
“下次再来,朕一定自己带酒・・・・・・・・・”
听着刘胜没由来的一阵吐槽,女子只一阵娇笑不止,赶忙将身上的薄衣裹了裹,便挪到刘胜脑袋一旁,坐着为刘胜揉起了两侧额角。
也是直到这一刻,女子才终于得到机会,可以细细端详眼前这个男人。
――浓密的眉毛,就好似用画笔描在了那双如汪洋般深邃,此刻却微微闭起的双眸之上;
饱满的额头,还算高挺的鼻梁,与那剑眉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只看上一眼,就很难让人忘却。
略有些薄的嘴唇,以及已经依稀出现的胡须,意味着这个男子已经成人,并逐渐趋于成熟。
而昨夜,就是这个男人――这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与出身卑微的女子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农籍还是奴籍?”
刘胜冷不丁一语,吓得女子赶忙将飞散的思绪拉回眼前,又被刘胜这没由来的一问弄的稍一愣;
待意识到刘胜这么问的用意,女子先是本能的一喜,之后又略有些神伤的低下头。
“奴・・・・・・”
“奴・・・・・・・・・”
见女子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奴’以外的第二个字,刘胜也只稍呼出一口气,便也没有再多为难。
对于女子的出身,刘胜早就有大概的预料。
――像女子这样委身于功侯高门,以歌舞为生,在主家招待客人时献上歌舞,乃至是自己的身体的女人,基本都是‘委身为奴’。
说直白些,就是原本的家庭活不下去,只能把外貌条件不错的女儿卖给高门,以获得一笔可以让家庭继续苟延残喘的钱财;
至于这个被卖入高门的女儿,大多数人都会安慰自己:与其跟着我们粗鄙农户吃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倒不如到某某侯家吃香的、喝辣的。
但究竟吃什么、喝什么,也只有这些亲身经历者才能知道。
心中的猜想得以验证,刘胜一时也不由有些犯了难。
类似这样的事,其实在汉家并不罕见。
从太祖高皇帝时起,皇帝到功侯贵戚家中做客,顺便留宿一晚,惹下一桩风流债,也基本是朝堂内外喜闻乐见的事了。
就比如太祖高皇帝本人,就非常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联络自己和朝臣百官,功侯贵戚之间的感情。
而对这样一个沟通感情的机会,开国年间的功侯也都很看得开。
姐妹,女儿,甚至是自己的姬妾;
除了自己的妻子,但凡姿色稍微有点东西的,基本都会被这些人纳入‘要不要塞进陛下被窝里’的候选人名单当中。
之后的汉天子虽然没有刘邦那么放浪形骸,但也不过是稍微顾及一些影响,会稍微低调一些。
比如太宗孝文皇帝,基本不会去功侯家中做客,而是会以‘邀宴’的名义召一群功侯入宫。
至于宴后,这些人将一同带来的女儿、姐妹遗忘在宫中,太宗皇帝替他们稍微‘照顾’了一下下,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理。
再比如先帝刘启,似乎并不大信任外人,所以将自己的风流窖固定在了自己的姐姐:馆陶公主刘嫖的堂邑侯府。
在最夸张的时候,刘嫖的堂邑侯府圈养了数百位从天下各地搜刮而来,并加以精心‘培养’的歌姬、舞姬。
平日里,这些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学一些能让自己在某些瞬间,看起来更漂亮的特殊技能。
等天子启什么时候闲下来了,到堂邑侯府拜访自己的姐姐,这些女子就可以交替献舞,然后等候天子启向某某招招手,说:来,坐到朕身边来。
到了如今的刘胜,情况则稍有了些许不同。
――一来,刘胜很忙,所以很少外出去功侯家中做客,更没有可以给自己拉皮条的姐姐;
二来,刘胜对于男女之事,其实还是有一些小洁癖的。
倒不是说刘胜有什么出女情节,而是刘胜希望自己在这方面的伴侣,最会不要有太过丰富的经验和精力。
用后世人的话来说,就是要干净一些,至少别脏的太过分。
再有,便是馆陶姑母刘嫖,以及皇后陈阿娇的存在,让刘胜也下意识有些排斥这方面的事。
毕竟刘嫖、阿娇母子,实在是已经到了‘其心路人皆知’的程度,又有东宫太皇太后为这母子二人撑后腰;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刘胜要想在窦太皇太后在世的前提下有血脉降生,就只能是阿娇所出的嫡长子、嫡长女。
否则,庶长子、庶长女――尤其是皇庶长子出生所引发的动荡,将让刘胜费心费力积攒下来的些许能量尽归于零,甚至就连马邑大捷为刘胜带来的政治资本,也将在窦太皇太后的怒火下焚烧殆尽。
结合此间种种,刘胜才在过往几年‘洁身自好’,任由朝堂内外议论纷纷,却根本没有太着急造人。
但最近,那些本就已经存在的舆论,已经开始朝着刘胜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在最开始,也就是刘胜即位半年,却依旧没听说后宫某位姬嫔有喜讯时,朝堂内外的声音,还都是‘陛下年纪还小,先帝管的又严,再加上刚即位,要忙的事也不少’;
这显然很正常。
等又过了半年,刘胜即位满一年,后宫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风向就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了。
陛下,不会是不好女色好男色吧?
又或者,是年少时害了什么病,以至于辛苦耕耘,却根本无法收获?
有一段时间,长安街头巷尾甚至用‘煮熟了的种子,还咋可能长的出庄稼’,来隐喻刘胜种子不行。
直到近来,舆论已经彻底调转向对刘胜极其不利的方向。
――人们开始说:陛下或许无法拥有子嗣,汉家或许会在陛下这里,再经历一次‘大宗易脉’。
于是,关东宗亲诸侯,主要是先帝诸子集体朝长安,就让很多人都感到心痒难耐了。
为什么?
万一刘胜真有个万一,那皇位,就只能落到这十来位先帝子的某一人头上!
虽然不大好确定具体是哪一个,但类似这样的‘赌未来’,在过去这几十年间,也发生过不少次。
对于这个举动可能引发的风险和可能得到的收获,这些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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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直率地说:“大王平时太不注重礼仪了。拜大将军是件大事,不是小孩子闹着玩儿似的叫他来就来。大王真要拜韩信为大将军,先得命人造起一座拜将台,选个好日子,大王还得沐浴更衣,亲自戒斋,然后隆重地举行拜将仪式。这样,才能让全体将士都能听从大将军的指挥,就像听从大王的指挥一样。”刘邦说:“好吧,我都听你的,请你去办吧。”[57]这就是“萧何月下追韩信”这一历史故事的由来。[48]
萧何月下追韩信
几天以后,萧何命人筑好拜将坛。刘邦择了吉日,带领文武百官,来至坛前,封拜韩信为大将军。[48]后来,韩信在楚汉战争中立下大功,为刘邦平定天下。[58][59]很显然,在楚汉战争中,韩信军事才能的充分发挥和运用,乃至汉王刘邦能够最终夺取天下,从一定程度上说,同萧何的慧眼识才,倾力荐贤是密不可分的。[48]
萧何凭啥认可韩信?刘邦又为何敢把全军交给一没有指挥经验的人?
名将英雄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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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何追上韩信,还是韩信在路上磨磨蹭蹭地等萧何?
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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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后方
汉元年(公元前206年)八月,刘邦率军悄悄离开南郑,采纳了张良、韩信所献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挥师东进,留下萧何负责征收巴蜀之税,供给军粮。汉军将士入蜀后,思念家乡,东归之心甚切,一旦东归,个个奋勇争先[60],大败雍王章邯的兵马,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便占据了三秦之地。[61]刘邦令萧何坐镇关中,安抚百姓,[62]同时负责兵员和粮饷的筹措与补给,自己则率大队人马向彭城进发。[63]
萧何
由于几经战事,这时的关中已是满目疮痍,残破不堪,秦都咸阳被项羽放火烧了3个月,已成一片瓦砾。[64]萧何留守关中后,马上安抚百姓,恢复生产,全力收拾关中的残破局面。他一方面重新建立已经散乱的统治秩序,另一方面对百姓施以恩惠,以定民心。他不仅颁布实施新法,重新建立汉的统治秩序和统治机构,修建宫廷、县城等等。另外又开放了原来秦朝的皇家苑囿园地,让百姓耕种,赐给百姓爵位,减免租税等等。他还让百姓自行推举年龄在50岁以上、有德行、能做表率的人,任命他们为“三老”,每乡一人;再选各乡里的三老为县三老,辅佐县令,教化民众,同时免去他们的徭役,并在每年的年末赐给他们酒肉。这样,由于萧何办事精明,施政有方,颁布利民法令,农业生产迅速得到恢复,建立了稳固的后方,保障了前线的需要。[63][65]
汉二年,刘邦乘项羽大军东征之机,乘虚而入,攻占了项羽的都城彭城(今江苏徐州)。[66][67]汉军进驻彭城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抢掠财宝美女,每天置酒高会[68],不久便被项羽率3万精兵绕道杀回,将刘邦团团围困于彭城灵壁(今安徽濉溪市南)。幸亏陈平献“金蝉脱壳”之计,才得以带着数十骑残兵败将逃回荥阳。[69]这时,关中的壮丁多数已被征发,萧何便调拨老弱及不到服役年龄的少年到荥阳增援,韩信也收兵与刘邦会师,刘邦这才得以重振旗鼓,与项羽大军相持于荥阳、成皋一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