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物是人非事事休
季深最后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两人离开!
他甚至没有资格说一句别走。
温孀对他,跟对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深刻的恨意,还好些,起码季深还知道温孀心里是有他的!
但现在,云淡风轻。
温孀坐回车上,宋辞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她靠在车窗边,掐着眉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辞透过后车窗,深深看了一眼温孀:“温总,你人不舒服吗?”
温孀:“还行。”
“自从回国后,你就一直在跑各种集团谈项目。就算是铁人也不能这么奔波,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宋辞温声道。
“好。”
宋辞又道:“或许,温总也可以找个,身边能照顾你的人。”
温孀:“你作为我的助理,不是一直在照顾我吗?”
宋辞轻轻说:“我现在只是负责温总的衣食起居,温总的内心世界,也需要一定的人,来倾诉。这几年,你压力太大!其实我也可以....”
温孀电话响了!
她一时没听清宋辞后面说得话!
宋辞想说的是,其实,你也可以让我,真正的走到你的心里去。
温孀连轴转忙了几天后,终于初步定下了几家重要合作。
薄时穆打来电话:“孀孀,这次回国你做的很好!但是你别太拼了,量力而行!”
他对这个女儿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温孀就是他未来家业的继承人。
但他知道温孀很拼,怕她每次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体。
“爸爸,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温孀柔声说,“我这次回国办事也是顺便,最主要的还是想带安安出去散散心。”
“好好好!”薄时穆说,“再过半个月我也回来了,到时我们一起!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温孀点头。
挂电话前。
薄时穆说:“是这样孀孀,这几年,你一个人在事业上做的很成功,孩子也带的很好,不过爸爸始终觉得你以后这样担子会辛苦。我有一个朋友的孩子,挺不错的,这次回国后..不然你见见?”
温孀沉默了几秒。
薄时穆又赶紧道:“没事,你要是不喜欢,爸爸也不强求!你就当我随口说说!”
半晌。
温孀说:“....可以的。”
薄时穆惊喜:“好!”
温孀想。
很多事情,确实也可以适当朝前看了。
翌日晚宴。
温孀觥筹交错之间,偶遇到了夏寒言!
开始她还差点没认出来,后面还是男人盯住她半晌,温孀察觉到目光奇怪,这才认出来!
“好久没见,你已经是温总了!”夏寒言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惊艳。
温孀轻轻一笑:“好久没见,你已经是夏大总裁了!”
夏寒言神色复杂:“我之前以为一直你已经去了...直到最近他们最近说你回来了,我这才知道!”
温孀笑了笑:“过去都过去了!”
夏寒言也跟着释然的微笑:“是啊,过去的事确实都过去了!”
四年过去。
夏寒言身上也发生了些变化。
以前是谦谦如玉的陌上公子。
现在已是有压迫感的大总裁。
夏氏集团,这些年在夏寒言一手的经营带领下,风生水起。
温孀就算在国外也是有所耳闻。
两人之前虽然有过短暂暧昧,但温孀始终是把夏寒言当做朋友来相处。
“听说你有未婚妻了。”
“嗯,快订婚了,去年家里介绍的,催得不行。”夏寒言抿了一口酒,“后来见了几次,那姑娘觉得我适合,就订下来了。”
“你未婚妻应该是个很好的姑娘。”
“她是很挺不错。”夏寒言问,“你呢,这几年在国外有情况了吗?”
温孀摇头:“这几年我都忙着打拼事业,感情上没有。”
“你现在已经是国外顶尖集团的总裁了,长得漂亮又聪明,以后点十个男模都不是问题。”
温孀倏然笑了:“好好好,我一定朝这个方向努力。”
两人如同多年老友,长时间没见面,聊了许多话。
夏寒言对过去的事情放下了,毕竟他和温孀之间错过的不仅是是时间,还有家庭等阴差阳错的因素。他说夏安然去年也被放出来了,在监狱呆过之后,现在性子收敛了不少,不敢再像过去那样无法无天。
从前温孀是很恨夏安然的。
要不是夏安然,她不会跳不了舞。
但时间久了,这份恨意也就淡了。
在听到夏安然的名字,温孀觉得她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改邪归正就行。她还跳舞吗?”
“不跳了。”夏寒言摇摇头,这么些年过去,早就跳不了了,而且进过监狱,就是她的黑历史,没资格再上舞台。
“不过也好,这也是对她的惩罚!”
在这点上,夏寒言的三观很正。
就算夏安然是他的亲妹妹,他也丝毫不偏袒。
两人聊了许久,夏寒言一路把温孀送上车,“下回我订婚,你要来。”
温孀微笑:“没问题!到时候一定会给很大的红包!”
她离去后感慨。
果然四年后,大家都变了许多。
夏寒言订婚。
唐颜生了孩子。
温瑶和春姨罪有应得。
像最之前她认识的陈曼丽,现在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那时候和摩托车少年谈恋爱,被爸妈发现后不同意,闹得天翻地覆,后面还是惨烈收场,她们也就没有联系了。
听说,陈曼丽最后还是嫁给了一个富商!
温孀想起那时候少女眼里的星光。
最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终成眷属。
周末。
得了空的一日。
温孀带着一大束花独自驱车开到了南山墓地。
她来看温凡海了。
刚找到记忆中的墓地,温孀蓦脚步一怔,只见温凡海的墓地竟然很干净,连杂草都没有!
墓前还放着许多束鲜花!
看这样子,是有人经常来看温凡海,所以他的墓地才能一直被修缮得这么好。
温孀把花束放在了墓前。
轻轻叫了一声:“爸爸,不孝女来看你了。四年了,我又来了。”
风吹过。
几片花瓣随风起舞。
温孀眼眶微微湿润,“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