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绾刚刚告诉了他,在自己的记忆里,有一张和罘禊一模一样的脸,所以路绾怀疑的,他也想到了。
但这一点若是真的,那路绾是离国人这一点就做实了,所以他此刻内心五味杂陈。
而齐钰听到墨燮的名字,眼神也是一黯,其中波澜只有他自己明白。
巫辛确实被激怒了,他眼神晦暗阴沉,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肉虫。
空气中有浅浅的血腥味,似乎因为这一点,那肉虫突然开始蠕动,看起来有些恶心。
而就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巫辛的眼神却带有一丝虔诚。
路绾看了一眼罘禊,男人没什么反应,微微挑眉。她才突然意识到,罘禊的眼睛现在还是看不见的。
巫族长,这是什么?路绾状似无意地问。
而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头,像是在分辨她的声音,意识到她是谁,罘禊眉头紧拧。
想骂人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因为巫辛回答了路绾的话。
这是我巫族的圣虫。巫辛的嗓音带着些慵懒。
他的眼神低垂,盯着罘禊的眼神染上了一丝残忍。
罘禊脸色阴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已经知道巫辛要做什么了,后牙紧咬,太阳穴的青筋微微跳动。
用这个就能让他交代?路绾有些诧异地说。
自然,这是子虫,母虫可以控制子虫,他就算想强行抵抗,也很难抵得住那种痛苦。
哦?这么厉害吗?黎渊有些惊讶地问道。
黎渊他们其实之前已经了解过了巫族的子母虫,其实就是蛊虫。
当然,我会将子虫放入他的血管,子虫会自觉钻入他的心脏,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具傀儡。
母虫的命令,子虫若是不听,就会血脉倒灌,经脉逆行,还有......如千虫百蚁啃噬般的痛痒之感。所以不怕他不说实话。巫辛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罘晩微微皱眉,果然恶心。
罘禊缓缓闭上了眼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下一瞬,巫辛直接扒开了罘禊的衣襟,手中陡然出现了一只笔形状的棍子,猛地朝他心口一扎,再拔出时,上面染着血。
他动作很快,此时众人才看清,那棍子的头处是很小的刃。
罘禊眉心紧锁,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微微泛红,似乎在忍耐着痛楚。
痛吗?呵,那你要忍耐一下,真正痛的还在后面,哈哈哈哈。巫辛放肆地笑。
下一刻捻起了蛊虫,直接放在了罘禊心口的伤处。
似乎是嗅到了血的味道,那蛊虫扭动得更欢了。
碰触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直接钻了进去,钻入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很快就消失不见。
而罘禊的眼眶逐渐变得血红,血丝密布,像是在忍耐什么痛苦,胸口处慢慢蔓延出乌黑的线条。
那是经络,仿佛中毒了的经络,看着这一切,路绾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片段,就好像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