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消息!”
典韦脚下生风,大剌剌的冲入书房。
刘擎放下手中文书,奇怪的看着典韦。
“子龙与文远回来了!”典韦道。
“子龙与文远一个在荆州,一个在益州,如何能一起回来,难道约好了不成。”
“可他们就是一起回来了,连同一起来的,还有荆州牧和益州牧。”典韦道。
刘擎一听两位州牧,顿时眼前一亮。
这可真是瞌睡了给我递枕头,刚想着他们呢,没几日却自己来雒阳了。
“走,快去迎接!”
刘擎当即放下文书,快速起身,典韦还未反应过来,刘擎已经夺门而出,只留下一个背影。
典韦一愣,心中纳闷,主公怎么这般反应,先听闻赵云张辽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兴奋呐。
典韦撇开念想,快步跟上。
刘擎刚出府门,便遇见登门的刘焉和刘表二人,只见两人被门口的百姓簇拥着,显然,这两人于雒阳百姓来说,可是老熟人了。
一个是昔日宗正,宗亲之首,位列九卿。
一个北中军侯,掌管京畿防务。
刘焉双手平举,作出安抚状:“诸位放心,焉定当将民意转告大王,请诸位放心。”
刘表挽袖跟在身后,默默进了府门,显然说起场面话,他自愧不如刘焉。
两人入了城,是直奔渤海王王府而来的,就连赵云和张辽,还在驻扎兵马,未第一时间入城。
“君郎兄长,景升兄长,什么风将你二位吹来了,快快入府!”
刘焉十分友善的告别一众百姓,随后转身迎向刘擎,问道:“君正,你看看外面这……”
刘擎无奈,一摊手,笑道:“习惯了。”
三人一同入门,刘焉刘表分列刘擎两旁。
刘擎缓步跟在刘擎身侧,徐徐道:“眼下天下大定,灾情大缓,君正何不趁势而为?”
刘焉没有点名,但走在路上的三人皆心知肚明。
刘焉真就一句话都不愿意在等,开场白都没有,上来就劝进,刘擎听了也是挺无语的。
“听闻兄长旧疾在身,旅途艰辛,擎已安排舒适的软榻,还是先休息休息吧,既然来了雒阳,此事不急。”刘擎道。
刘焉欲言又止,只好点点头。
刘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刘擎说的很对,他确实已经十分疲惫了。
“听你一言,倒真的乏了,还是君正老弟想得周到!”
刘焉听出刘擎暂时不想聊这个,便借坡下驴,顺道感谢了一番,而刘表一直在旁赔笑,仅是附和几句,便与刘焉一道去休息了。
随后,便是赵云和张辽归来了。
刘擎再度出迎府门。
赵云和张辽两位历来只出现在传闻中的人物出现,再度让渤海王府门外门庭如市,比肩接踵,而当赵云张辽来时,拥挤的人群主动挪腾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子龙,文远!”
刘擎隔老远便唤道,即便如今已经高高在上,但对于这两位从一开始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武将,刘擎还是有着一些别样的战友之情。
“末将拜见主公!”
赵云张辽齐步上前,单膝一曲,便对刘擎施以大礼,刘擎当即一手一个,将两人扶起。
“不必拘礼,战报收悉,荆州益州收关之战,甚好,两位辛苦了!”
“为主公效力,不敢称辛苦!”
刘擎一手抓着一人,便往王府前堂带,边走边道:“君郎和景升已去休息,他们参加晚宴,至于你们,虽旅途疲惫,但喝酒的精神,还有吧?”
典韦连忙附和:“子龙文远,今日可要不醉不归!你们不在,连个喝酒的人都没,奉孝那厮,又贪杯又易醉,最没劲!”
几人嘻嘻哈哈的入府。
“典韦,你去命人通知大家,速来王府议事!”
典韦一愣,看着刘擎。
“议事?”
“本王若说来饮酒,似文若志才这般人,焉能丢下事务前来。”
典韦恍然,笑着离去。
堂前宴舞起,觥筹相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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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渤海王府不远的太尉府,这几日,雒阳城中风声四起,杨彪也过得有些恍惚不定,心头忧患实多。
照他在渤海王那位份,以及功劳,未来刘擎登上帝位之后,这三公之位,必然是轮不到他的,刘擎对待士族和寒门子弟,几乎如出一辙,什么家世,在他那里都没有用,所以他所谓的五世三公,也并不加分,甚至因为弘农杨氏势力太多庞大,反被针对。
即便在司隶推行新政时,杨氏做出的牺牲颇多,但正因为如此,他才得以保住这个三公之位。
而如今朝中大小事权,皆由丞相荀彧主持,由尚书台负责执行,而军事大权,则被刘擎一人独揽,莫说具体事务,就连修点戈矛的权力,都没有了。
这个僵局,得打破才行!
“家主,王司徒请见。”
仆役突然道。
杨彪眼前一亮,正好,说不定王允也是为这些烦心事而来,正好商议一番,太原王氏虽然门望一般,但到底也算世家。
“快请!”
不多时,王允便入了杨彪的书房,两人地位相等,相互稍稍作礼。
王允率先开口,道:“太尉可知,雒阳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雒阳城谁人不知,是赵将军和张将军凯旋了。”杨彪顺口回道。
其实他是明白王允说的不是两位将军,而是益州牧和荆州牧。
王允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这个杨彪,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耍小聪明,以杨彪的性子,渤海王府外面,岂能没有他的眼线,刘焉入城或许低调,但入渤海王府时,与百姓攀谈了一番,此事已经传开。
“和两位将军一起回的,还有荆州牧和益州牧。”
杨彪佯装讶异,惊呼道:“刘焉和刘表回雒阳了?”
王允懒得陪他演,自顾认真道:“太尉不会不知,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吧?”
杨彪听到王允如此直接,面色转为凝重,持续数息,方才沉闷说了一句:“远道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来夺功的。”
王允道:“你我历居雒阳,汉室宗亲樊城会盟说了什么,你我不知,但在陛下下诏封一字并肩王之时,两位州牧突然到来,他们是在陛下下诏之前,便相约好了。”
“王司徒的意思是……大王要行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