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井镇最新的消息,朱家姑爷要来镇上学堂当夫子,朱云一家要搬回镇上学堂居住。
舒灵和刘好听到消息的时候,最初是有些惊讶,过后,两人很是欢喜。
刘好满脸笑意说:“云姐姐一家搬了过来,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
舒灵笑着说:“还好他们一家给分了出来,不然,云姐姐和孩子们都不方便跟着过来。”
双井镇的人,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双井镇大部分的人,认为刘好退亲的决定,刘家老太太做得对。
少部分的人认为,刘家老太太这个决定太过急切了,也许刘好就这样错过美满的姻缘。
刘好自个很快收拾好心情,她认为无风不起浪,她祖母为她做了最好的决定。
刘家老太爷为了此事来刘家,很是生气的训斥刘家老太太:“无事生非。
好好的一桩亲事,就给你这样的毁了。”
刘家老太太看着刘家老太爷冷笑道:“我不愿意我的孙女嫁给一个明显将来就会移情的人,这也是错吗?”
刘家老太爷手指向刘家老太太道:“你怎么知道别人将来会移情?
你还能看到这么以后的事情?”
“呵呵,我这是经验之谈,你心里明白的。”
刘家老太太懒得理会刘家老太爷,直接出了院子门去隔壁和阳氏说话。
“你觉得我为好好退亲的决定,是不是做得太过急促了一些?”
阳氏看着刘家老太太摇头说:“我觉得是对的。
我们镇上的人,都听到风声了,他们家才来人解释,而且你也说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解决问题。”
“两家是邻居,而且一直相处得融洽。
呵呵,小丫头对邻居哥哥动了心思,这一时,男人守得住不变心。
但是时间长了,他能够守得住一直不动心吗?”
阳氏跟着叹息一声:“我听人说,他们镇上的风气真的不太行。
好好的亲事,既然已经悔了,你就别想太多。”
刘家老太太根本不提刘家老太爷来过的事情,她很快关心起舒灵的事情。
“许家送来三个定亲的日子,我们这边挑选了中间的日子。
他们两人的年纪都不大,婚期暂时不急着定下来。”
大考放榜的这一日,舒灵和刘好还在山上忙活着,等到下午的时候,她们坐在屋檐下吹着风,等来了大好的消息。
舒显希童生考试榜上有名,舒家因此又热闹了起来。
舒显希从城里回来了,说了许绍章的名次后,舒家人更加的高兴。
舒显希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情,许绍章现在的年纪,童生考试排在前十,他的前程远大,他和舒灵的亲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定下来。
舒灵则是没有这么重的包袱,她听说许绍章榜上名次后,很是感叹道:“他继祖母的眼光真毒。”
第二天,许家来报了好消息,然后又说许家定亲的安排。
原本许家送来的定亲的日子,最早在大考前两日,中间则是在大考过后,再晚,则是放到炎夏了。
舒家依照一般的习俗,挑选了中间的日子,又遇上两家都有上榜的读书人,对两家来说,都是喜上添喜的好事情。
许家老宅里面,许老太太知道许绍章榜上的名次后,气得直接砸了一个茶杯。
许家老太爷看着地上碎瓷片,示意站在一旁的仆妇赶紧打扫出去。
元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坚强的不肯落下来,望着许家老太爷哽咽道:“老爷子,我对他们兄弟还不好吗?”
许家老太爷眉眼都不曾动一下,从前元氏在他面前展示这般的模样,他的心总是要软上五六分,因此对两个多事的儿子,自然是各种的不喜。
但是许道有兄弟分出去后,许家老太爷感觉到生活中的不方便,又想起元配在的时候,一家人喜乐的时光。
可惜元配所生的儿女,因为元氏的关系,和他这个当父亲的关系越发淡漠起来。
除去年节日外,他们都不往家里过来看望他。
许家老太爷活到这个年纪,自然是不会做什么追悔的事情,而且他的心里面,也是更加重视元氏这个继妻。
毕竟元氏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好女人,她受尽了许多的委屈,在他的面前,还要硬挺着为他前面的儿女说好话。
许家老太爷叹息道:“他们到家里来了,你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面又有醋意。
他们不来家里,你比我这个当父亲的人,还要挂念他们两家人。
他们都是当祖父的人,我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余下的日子,我们两人好好过吧。”
元氏的眼泪水掉了下来,哽咽道:“你要是走了,我也会跟着去的。”
她的亲大儿媳妇在外面正好听到婆婆的话,她立时往后退了两步。
元氏对自个男人要是这般的长情,她亲公公去的时候,元氏怎么没有跟着一块去?
她反而是很快的嫁进许家,然后把自个儿女带过来,直接让儿子认了许家老太爷为亲爹了。
大儿媳妇在外面故意脚步踩得重了一些,提醒着房间里,外面有人来了。
元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音,赶紧擦拭一下面上的泪水,对刘家老太爷抱怨道:“这个家里一刻都离不了我。”
大儿媳妇在外面停了停,估计房间里气氛差不多不腻味了,她敲门叫:“父亲,母亲,我想问一问今天中餐吃什么?”m..cc
仆妇打开了房门,又很快缩到一边角落处去了。
大儿媳妇进来给许家老太爷夫妻行礼请安后,很是恭敬的听元氏吩咐。
元氏自然点了两三样许家老太爷爱吃的菜,又对大儿媳妇说:“你和你男人说,章哥儿那边要送一份贺礼过去。”
“是。”大儿媳妇嘴上应承了,很快就退了下去。
仆妇关门的时候,也跟着退到房门外去候着。
许家老太爷看着元氏:“老二是一个糊涂的性子,急急给章儿定下一门亲事,实在是白费你一番好意了。”
“唉,别提了。都怪我从前太过年轻了,又容易吃前面姐姐的醋,在你面前有些容不下他们。
我后来做了许多的弥补事情,可惜他们体会不到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