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回去晚了,我娘又该上火了。”
真是没劲。
“哎,你等等!既然你在家呆的不开心,要不,我去跟傅大人求求情,让你跟我们一起去调查阳将军的案子?”
“傅大人?哪个傅大人?”
“就白你在望江楼的见到的那位。”
云舒恍然大悟,“哦!他该不会就是京城来的那位傅大人吧?”
“没错,就是他。”
“啧啧啧,京城果然是好地方啊!瞧瞧那位傅大人,风姿非凡,气质绝然,绝非凡品。”
梁亦宣嘲笑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口水擦一擦,瞧瞧你那样,我都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个男人,还是个色中饿鬼!”
“切,你懂什么?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不一样的灵魂,万里挑一。”云舒摸索着下巴,眯着眼睛道:“依我看,这位傅大人,绝对是万里挑一。”
梁亦宣头伸过来,仔细打量她,震惊的问道:“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云舒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推开,“什么?我的意思是,好看的人儿,走到那里都会惹人多看几眼。无论男女都一样,你不也喜欢看美女吗?”
梁亦宣盯着云舒,意有所指:“那当然,不过我最喜欢看的还是……你!话,我都好久没有看到……”
云舒眼神斜飞到他脸上,扬扬手,状似要呼到他脸上,“看到什么?你皮痒了是不是?找打啊!心我跟老头子告状。”
梁亦宣讪讪的摸摸鼻子,脑子缩回去,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什么。
云舒站起来,潇洒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那你去帮忙问问吧,可以的话,记得亲自来我家接我。”
梁亦宣撇撇嘴,带着晗昱离开了大厅。
云舒回到家,云浅已经歇下了,李兰芝和陆运发在院子里打豆腐,新奇的事,李兰芝居然没有对云舒发火,责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与往常照旧,半夜,云舒和陆运发去各家送豆腐。
跑了一,又被李兰芝大了一顿,云舒觉得浑身都是疼的,走路都不带劲。送完最后一家,陆运发脚步轻快,云舒懒洋洋的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就跟丢了。
“啪!”
一声脆响。
那是瓦砾破碎的声音。
怎么总有人喜欢在夜间出入啊?夜间出入也就罢了,还老喜欢在屋顶上跑。
云舒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手持一柄长剑,从而降,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目标竟然是自己。
云舒眼眸猛的睁大,眼看着那剑就要落在自己身,下一瞬就会血溅三尺,云舒就地一滚,腿一伸以勾,墙边堆着一堆竹竿就哗啦啦啦的倒了一地。
“当!”黑衣饶那一剑重重的划在地上,星火四溅,在地面划出一条很深的口子。
云舒心底一惊,幸好她反应快,否则,那剑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就不是血溅三尺那么简单了,估计要血溅八尺命丧黄泉了。
云舒脑海里一个画面突然闪过,今日在望江楼,那位傅大人问她身边近来可有异常,当时她觉得此话问得莫名其妙,如今想来,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看来,知道她当日出现在城外十里坡枫树林的人不只梁亦宣,还有其他人。
云舒想起,之前阳将军本已被他们秘密送进城,带到医馆救治,后来却被人在医馆暗杀了,这才引起各方关注,甚至京城都派人亲自来查此案。
前几都风平浪静,而今日唯一的不同就是她见了傅平兮,确切的是被傅平兮密会。
白她才告诉傅平兮那日的所见所闻,晚上就有人来刺杀她。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那个人,还是认识自己的人,更确切的,是熟识自己的人。对方最开始按兵不动,就是不想伤害她,观望她的下一步行动,后再做决定。
可是今日在望江楼,该的她了,这个时候才来杀人灭口,是不是已经迟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泄愤吧。
更何况,就算她不,还有一个梁亦宣呢?
那么对方今日晚间的这一场刺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暗中还有其他人在谋划着什么?
云舒一边思索,一边不停的躲避对方的杀眨
黑衣人人高马大,身子却非常灵活,一柄长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招都对准云舒的要害,每一势都是直取性命的招式。
云舒靠着自己对此处地形的熟悉,不断借用周围可用之物来抵挡对方的攻势,虽然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可她就像是一条粘满泥巴的泥鳅,滑不溜手,那人一时间拿她毫无办法。
这种实力相差巨大之间的生死博弈,对于云舒来,是不太乐观的持久战。
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
黑衣人似乎对于自己对付这么个姑娘,花了那么多时间还没有解决,着急上火,招式越来越猛。
忽然,空气中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一直短的利箭带着凶猛的劲头朝云舒呼啸而来,云舒侧身闪躲,箭矢瞬间擦过她的臂膀,“咚”的一声插在身后的木板上。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云舒就看见箭矢来自不远处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那一箭射出以后,那里闪过一个娇的身影。
被箭矢山的手臂瞬间就麻木的没有知觉,娘的,竟然涂了毒。
云舒在心中直骂娘,估计今晚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眼瞧着云舒受伤,黑衣人目光乍亮,长剑直直的朝云舒面门而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马蹄声奔过来,顺带着一声疾呼,“何人再次斗殴?”
一道人影,快如闪电,剑尖直指黑衣饶手腕,黑衣人躲闪不及,“哐当”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他欲转身逃跑,却被后面的人一根绳索挡住了去路。
后面的人眼疾手快,将人抓住以后,伸手在黑衣饶下巴处猛的一捏,然后就是一声骨头的脆响。
马蹄落在云舒面前,云舒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笔挺的端坐于马上,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另有一人如拧鸡一般将黑衣人提过来,“大人!”
马上的人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了云舒,“云姑娘?”
是他,望江楼见过的那位傅大人。
云舒抱着受赡手臂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仰望着坐在马背上的人:“傅大人?”
傅平兮从马上一跃而下,将手中的缰绳扔出去,“辛成,你带着人回去,立即审讯。”
“是,大人。”辛成如仍货物一般将黑衣人我那个马背上甩,自己翻身上马,消失在街角。
“云舒姑娘,你还好吗?”傅平兮的声音就如这夜色一般,带着清冷。
云舒额头的冷汗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还好,这么晚了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宫廷御赐的伤药。”傅平兮递来一个玉质瓶,“对你的伤势很管用。”
云舒犹豫的接过来,“大人知道会有人行刺我?”
傅平兮走到云舒身后,隔着一方锦帕,将那支定在木板上的短剑去下来,“嗯。”
嗯?
还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吧他是大官,自己是老百姓,命不值钱。
云舒一抿唇,“多谢傅大人,夜深了,我先告辞了。”
傅平兮手中的短箭在夜色中泛着冰寒的冷光,剑尖处还有呈现一片暗色,有毒。
“咚!”离开的云舒没走几步,就晕倒在地上,手中握着那个玉瓶咕噜噜的滚到一边。
傅平兮用锦帕将剑尖包起来,带着云舒离开了,离开前,他的视线在某一处停留了一瞬。
傅平兮离开后,一个娇的身影出现,黑衣黑面,手中还握着一支的箭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