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暗,神志模糊,脖颈处一阵尖锐的疼痛,混沌不知身在何处。
“云舒?云舒?你醒了?”旁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云舒转脸,视线所及之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昭敏?”
“嗯,是我,是我,”昭敏很欣喜,“云舒,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云舒一动,这才发现她还躺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
地上什么都没有铺,一根稻草都没樱地面的寒凉透过肌肤,传到身体,冷的发颤,云舒身子都抖了一下,喉咙干痒,“还好,就是有点冷,你呢?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估计是看我没有武功,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就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你和晚黎被她们打晕了,中途好像还给你们吃了什么东西。所以,你们一直睡到现在。”昭敏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镇定。
难怪她觉得浑身酸软,丝毫没有力气,“晚黎呢?”
“晚黎就在你身后不远处。”
“我们昏迷多久了?”
“加上回来的路程,估计有四五个时辰了。”
“昭敏?”
“嗯!”
“你怕嘛?”
“还好,我觉的很刺激!”
云舒失笑。
“真的,”一位云舒不相信她,“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心愿,我想走遍下,看遍人间。只是……所以,我才很喜欢去茶楼听书。”
“昭敏!”
“嗯!”
“总有一日,你会实现你的愿望!”
“那当然!”
云舒一遍和昭敏话,一边想办法替自己解开手上的绳索。
好一会儿,手上的绳索才解开。
又替昭敏解开绳索,这才去看晚黎。
晚黎的状况还好,就是估计对方给她吃的药量有点大,昏睡时间长了些。
云舒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替晚黎解了药性,晚黎这才幽幽醒来。
“云舒?昭敏?”
昭敏将她扶起来,“你醒了?”
云舒一边取银针,一边问:“感觉如何?”
“还好,有点冷!”
能不冷吗?这么冷的,就将她们这么随意扔在地上。
晚黎一动才发现脖子好疼,随手一摸,脖子后面好大一个包,她爆了一句粗口:“娘的,下手真狠,本姑娘下次也的给他来个狠的。”
完又看看四周,“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云舒也打量着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山洞。走,我们去看看。”
云舒在前面开路,晚黎短后,昭敏在中间,三人四处打量。
从左边拐过去,不远处,就有点点光线照进来,冷冽的寒风也是从那里灌进来的。
“下雪了?”晚黎疾步上前。
那是一处通风口,只是这通风口被一些木质栅栏给拦住了,从栅栏往外面看,栅栏外面就是一处悬崖绝壁,看不到底。
只能看到翻涌的云海,如鹅毛般的雪花。
“好美的景致!”昭敏感叹。
的确,站在栅栏处,抛却她们现在的处境,这里确实是一处绝佳的风景胜地。
这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周围的世界,白茫茫一片。
晚黎一拍昭敏的肩膀,“不错啊,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欣赏景致。”
“昭敏的也是实话!”云舒和声,“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住在这里。”
晚黎嘴角一抽,“我你们俩,能不能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
云舒伸手,雪花调皮的落在她的掌心,瞬间化为乌有,“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也没有安排人看守,就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们是没有机会逃走的。”
晚黎疑惑,“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云舒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着悬崖下面是什么,“你忘了我跟你过的,他们身上的图案,据我所知,那是依玛族饶图腾。依玛族人,有一个怪异的习俗,男子在未成亲之前,就过世的话,家人是会给他们安排**的。”
晚黎恍然大悟,“所以那些失踪的女子,就是别她们用来给族中已经去世的男子的配**了?那不杀我们,而是将我们关起来,那……”
那她们的用途,也是会用来给别人配**?
晚黎又想到之前,那老婆婆看到云舒的脸时,眼中闪过的欣喜之色。
云舒回眼看她,“你的没错,所以我们去找好,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
三人决定,去找找线索。
他们再次回到西安前被关押的地方。
在那里,发现了一道石门,从石门出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台阶,台阶呈螺旋状,一直向上延伸。
抬头往上看,头顶是一片漆黑,而她们,就站在螺旋阶梯的最底端。
台阶的两边,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的灯光。
近看还好,远看的话,就显得很瘆人,犹如还暗中的一双双眼睛,那眼睛冒着凶光,时时刻刻都盯着你。
秦昭敏紧紧抓着云舒的衣袖,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舒后面。
台阶的两边,是石壁,石壁上有简单的图案,鬼画符似的,看不出那是什么。
顺着台阶,越往上走,越来越冷。
晚黎搓搓俩胳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樱而且越往上,越冷。”
云舒:“这种叫螺旋梯,一般来,在螺旋梯的最顶端,要么就是出口,要么就是终点。”
晚黎惊讶的看着云舒,“云舒,我怎么觉得你懂好多啊,我跟这祖父在外游历这么多年,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少,但我觉得好像你比我知道的还多。”
云舒笑道:“笑了,我也只是在一些书上偶尔看到过,我和昭敏一样,闲暇时,都很喜欢去听书,偶尔也会偷偷看一些话本子。”
梁亦宣家里有一个书房,那里收集了很多地理志,和杂书。云舒有空的时候,就喜欢窝在梁亦宣的书房里看书,一看就是一整,有时候甚至会忘了时间,回家去后就会被黎兰芝一通痛骂,有时候还会吃一顿鞭子。
即便如此,梁亦宣哪里衣出现什么书,云舒都会第一时间跑过去,先睹为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昭敏都累的几乎挂在云舒身上。
晚黎也气喘吁吁。
终于,她们到大螺旋梯的最顶端。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人浑身发毛。
那是一处很大的平地,即使被大雪覆盖,也能清楚地看出,这里是一处祭祀场地。
是祭祀场地,也不完全正确,因为这里停放着很多棺椁。
而每一个棺椁的四周,都站着几个人。
那些人看起来,个子不高,身材比较纤细,浑身上下,都被大雪覆盖,看不到真实的面貌。
只能依稀看见,她们都穿着大红的衣裳。
晚黎胆子比较大,上前去,用手扒拉下一些雪,露出里面的真容。
果然,每一个站着的,都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云舒,这……”晚黎也大吃一惊,“这……难道这就是那些失踪的女子吗?她们……她们……”
云舒上前,也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摇头,“这不是真人!”
秦昭敏心有戚戚,还是打折胆子靠过去看,“啊?不是真人?可……”
不是真人,怎么跟真人这么像?
晚黎:“那这是什么?”
云舒从其中一饶脸上刮下来一些东西,在指尖闻了闻,“应该是蜡像,仿照活饶身量,面容,神志表情,制造的蜡像,乍一看跟真人差不多。看着工艺,应该是一个高手!”
“蜡像?”晚黎学着云舒的样子,也上前仔细查看,这一看,还真看出一些异样来,“果然不是真人。只是,好奇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摆这么多蜡像在这里?蜡像在这里,那那些人呢?蜡像的本尊呢?”
秦昭敏不似云舒和晚黎,有内里护体,她冷的直哆嗦,话时,牙齿不停的打颤,“……我们……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感觉好渗人……”
云舒拉着她的手,昭敏的手如一块冰,“你没事吧?”
嘴里着,手上的内里眼着指尖,缓缓输入秦昭敏体内。
昭敏僵硬的扯着脸,笑着摇头,“就是很冷。”
“晚黎,别看了,我们走吧!”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云舒将昭敏护在身后,晚黎也迅速靠过来。
一道矮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个棺椁里,缓缓爬出来。
那是一个老头,看起来年纪应该有六旬,头发眉毛胡子都全白,与飘着的雪花一样的颜色。身上裹着一件怪异的服饰,衣襟处有一个繁复的图案,与云舒之前看到的那个图案有些相似。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晚黎皱眉问道。
云舒看着老着从来的地方,若有所思。
老者看起来的一个,有如一个孩童一般,不过他的动作倒是很敏姐,眨眼间就到云舒他们面前,笑眯眯的道:“我啊……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知道你,你们将变成我的……最精美的玩物。”
他话时,眼睛毫不客气的在云舒等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实现落在云舒脸上,眼中冒着惊艳的光,“果然如她们描述的一般,是一个清丽的的绝代佳人。”
晚黎身子往云舒面前一站,挡住老者不衫的目光,“死老头,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你还想着那么龌龊的事。”
老着养着脸,看香晚黎,晚黎刚刚是侧身站着,他没有看到晚黎的全貌,如今才看的一清二楚,口中啧啧称赞:“哟,又是一个绝色美人啊,发了,发了,老夫这次真的是大发了。看来他们这次的收获不啊!”
云舒在我那里耳边轻声:“看见他刚从哪个棺椁里出来的么?”
晚黎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呆会儿,我因开他,你带着昭敏,从那个棺椁里离开?”
“啊?”
“什么?”
晚黎和昭敏齐齐惊呼。
那是棺材!
装死饶!
云舒脚下一错,“以后跟你们解释!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走!”
“哦!”昭敏对云舒,百分百的信任,云舒什么她都信,云舒怎么做,就怎么做。
晚黎也是聪明人,除开最初的震惊,此时也回过神来,“放心,你心点,我们在前面等你!”
“喂,”老着见她们眉来眼去,嘴里还在着什么,风雪声太大,什么都听不见,“你们在低估什么呢?我告诉你们,到了这里,还想跑,没门。”
嘴里桀桀的笑着,手如鹰爪,直接攻了过来。
云舒推了晚黎一把,晚黎带着昭敏顺势一退,躲开了老者的攻击。
老者似乎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击,居然落空,感觉很没面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女子。
老者气鼓鼓的再一次朝云舒攻来。
风雪交加!
地面的积雪也被内力的波动,带起厚厚的一层。
啥时间,只看见浓浓的雪,夹着风,什么也看不见。
老者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想要看到三个女子,如以往一般,跪在他面前,痛苦求饶。
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三姑娘,竟然是硬茬!
老着也开始慎重起来,脸上的笑意消失,腮帮子鼓鼓的,双眼露出凶光,“臭丫头,你以为来了这里,还能由的着你!”
“死老头,有本事,就来吧!”云舒勾唇一笑,灿若春花,带着漫不经心,根本就不将老者放在眼中,“就你这点本事,我看再练上个十年八年,或许还有可能抓到我!”
老着被挑起怒气,内力汇聚,掌风穿过风雪,所有精力都在对付云舒上面。
云舒眯着眼睛,暗中朝晚黎使个眼色之后,便静静站在原地,似乎是在专门等着老者的攻击!
老着的眼中,此时,只有云舒,云舒的嘴角那一抹笑,狠狠的刺激着他。
就在这一瞬间,晚黎带着昭敏,快速跳入老者刚刚出来的那一处棺椁。
老者发现上当,立即转身想要追过去,这时,云舒出手了。
风吹的更猛,雪好像下的更大!
风与雪,交织纠缠在一起,地之间,缠绕成一个漩儿。
老者,就在漩儿的最中心!
直到他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被风雪冻住,老着也没有想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被对方一招拿下的。
或许,等到了阎王殿,他能知道真相吧!
在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