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乡下农村跟城市不一样。
农村地广人稀,人气不足,压不住地下的东西,所以总有层出不穷的鬼怪传。
一直以来都农村人迷信,不是因为农村人愚蠢,是他们真见过才深信不疑。
随便在川蜀找个农村人问问,他都能给你聊上一大堆,关于以往年代,山间地头发生过的灵异往事。
有些奇异经历的人会信以为真。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听完总是不免扣一个迷信的帽子。
过往的一切也无法再深究,因为真相早隐没在岁月之中了。
在如今这个时代,再去探究没了意义,更没有必要。
于我而言,华夏的玄学文化,在我整个人生当中,都留下了沉重的一笔。
偏远山村的邪神恶鬼,尸变的死人,原始森林中的精怪,清代地主古墓……
身处那段峥嵘岁月,我将会把过往经历过的事情,用文学戏剧的形式来装饰一番,全部写下来。
以一个经历者的角度,以我所知道的真相,给诸位仔细解释一下灵异世界的那层神秘。
这些事情早已不符这个时代的主基调,莫要深究,所以诸位权当一本来看吧。
至于真与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相信您心中自有个评牛
——正月初一,四川沟村
西南的冬很冷。
特别是我出生的这个冬,比以往冬还要冷,地上的雪能直接到膝盖。
听家里人讲,那年出门撒个尿,蛋都能冻的少一个。
我出生的时候很胖,足足九斤九两。
对于一个婴儿而言,特别在当时那个时代,九斤九两,在全国都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父亲看到接生婆递过来的婴儿,连忙伸手抱住。
“嘿嘿这龟儿,就跟头满月的猪儿一样。”
当时的农村,特别是生孩子,远没有现在这么精细。
接生婆直接弄一件棉衣给包了住,爷爷朗建述看着我,脸都快笑烂了。
“妈的,老子以前没白杀日本鬼子啊,积了这么多功德,老爷给我送了这么个肥猪儿。”
爷爷朗建述,是一个百战老兵。
12岁参军,从1937年一直打到横渡长江,建国不久又转战朝鲜战场,死在他手上的外国鬼子,怕都能组成一个营了。
“嘿嘿,老汉,这肥娃儿九斤九两呢。”
“嘿嘿来来我抱一会儿。”
不等两父子开心,接生婆李婆婆就走了出来,但她的脸上,却是有一份异样的凝重。
“建述哥,这娃儿有点怪,背上有一块胎记,看着有点吓人。”
“胎记?”
爷爷跟爸爸皱了皱眉,胎记这东西很正常,不少孩生下来,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
不过胎记吓人是什么意思?
爷爷抱着孩子,来到火堆旁边,打开棉衣看了一眼,顿时被惊住了。
孩背上不仅有胎记,并且很大,几乎遍布了整个后背!
父亲身为地地道道的农民,先是被惊到了。
“这……这胎记咋这么大?妈呀!”
暴躁的爷爷对于父亲的惊讶非常不爽,一脚就踹到父亲朗建国的屁股上。
“你叫个锤子,胎记咋了,没长在脸上,影响啥子?”
父亲眼神中仍有些惊讶,因为这胎记跟寻常胎记完全不一样。
很像一个字——囚!
惊讶之余,父亲又发现另一个怪异的情况。
“这……孩子咋不哭不闹呢?李嬢,娃儿会不会被闷着了,没通气哦?”
襁褓里的我安静的有些诡异,自始至终连一声哭啼声都没樱
李婆摇了摇头:“我刚刚检查过了,娃儿情况没问题,但就是不哭不闹。”
听到孩子身体状况没问题,就算背上有那么一块诡异的胎记,俩父子心也安了不少。
当然,农村人都是迷信的,李婆一脸凝重的将父亲带到门外。
“建国啊,你也莫怪李嬢嘴碎,我们这个村子,周边好多地方都有问题,这些年怪事儿也没少出,这娃儿出生不哭不闹,背上这胎记还那么怪……”
李婆敬畏的看了眼屋内的爷爷,随后轻声提醒道:“特别是背上那胎记,哪里有胎记像囚字的哦,这娃娃身体没问题,但那些方面……”
到这里,李婆婆不敢再多。
70年是怎样的一个年代,我在这里就不作过多叙述了。
“我晓得李嬢你的意思,等会儿跟老汉商量一下,让刘瘸子看看。”
被这么一提醒,父亲心中也开始忐忑了起来。
父亲也觉得这胎记怪异的很,孩儿出身背上一个囚字,能正常吗?
他三十出头才有了孩子,村里同龄人孩子都十几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就算这是捕风捉影的推测,他都不得不注意。
等李婆婆走后,父亲就跟爷爷商量,是不是要找个端公看看。
但结局很显然,父亲又被爷爷狠狠踹了一脚,随后大骂了一顿。
“你个龟儿子,他妈的我孙儿都快十斤重了,身体又没问题,看个锤子!一再神神叨叨的,老子锤你狗日的!”
爷爷别在家里,在县里都是极其有威信的。
被爷爷警告了一顿,父亲哪里还敢提这话?
再者,接下来我吃奶的时候,也肯吃的很。
吃完了,还得喂点米粥才能吃饱。
用当时爷爷的话来形容:“这胖娃儿,比圈里猪崽子还能吃。”
看到我各方面没问题,父亲原本忐忑的心情,也稍稍放了下来。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乖的不行,吃完奶到头就睡,不哭不闹。
母亲宠溺的将我抱住睡下,朝父亲笑道:“我们这娃儿就是乖,听村头刘柱子媳妇儿,他们娃儿一脱手就哭,这两俩口子就没睡过觉。”
“娃儿……听话就好。”
父亲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些年他见过不少的婴儿,但我一时间甚至没哭过一声,安静的过于可怕了!
直到第二早晨,父亲一直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母亲很早就起床,准备喂奶,但等抱起孩子的时候,面色瞬间变得怪异。
以为是错觉,又尝试抱了一下。
“建国建国,你起来,娃儿不对劲!”
“咋了?”
母亲将孩子递到父亲手上,皱眉道:“我感觉……比昨轻了好多哟,你试试看?”
父亲才接过手,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面色同样凝重了起来。
“走,起床赶紧拿秤称一下。”
相比昨沉甸甸的重量,父亲刚刚一过手,少缺了一斤的重量。
但父母心里终究是抱着一份幻想,希望是感觉错了。
但结果直接让母亲踉跄后退了几步。
“昨……昨都还有九斤九两,今怎么只有八斤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将昨的喜悦一扫而空。
一夜的时间,体重直接轻了将近两斤,就算是父亲,也是一脸的手足无措。
很快,得知消息的爷爷便赶了过来。
“老汉,娃儿这怕是被啥脏东西给缠住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刘瘸子看看吧。”
一夜时间,直接少了两斤,就算不喂奶,也不至于这样。
一向有主见的爷爷沉默了半,也没有半句话。
爷爷也能看出来,我很可能是遇上那方面事儿了。
但最终因为爷爷身份的原因,爷爷还是选择去了医院,毕竟要是他带头姓那些东西,后果比普通人还严重。
毕竟当年这一场风波,就算许多大人物都不能幸免,何况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