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为黄芳的死讯,赵玉华这群人又将矛头对准了金家两兄弟。
赵玉华这个嘴贱的女人,又开始在班上宣扬强奸犯就是金伟庭跟金伟光两兄弟,因为本身就有两兄弟跟黄芳关系不洁的谣言铺垫,赵玉华宣扬的这个谣言就显得极有服力了。
班上有绝大部分人 每见到金家两兄弟就指指点点,嘴上也不断辱骂着强奸犯之类的话。
然后,在警察来学校问话,班上的人无不是将矛头指向两兄弟,当然,一群半大学生的话,并没有什么服力。
真正作为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蔡汶轩这个站在讲台上教书的畜牲。
有教无类这句话终究是出自圣人之口,因为蔡汶轩喜欢体罚打骂学生的原因,两兄弟读书的时候顶撞过他,这家伙竟然跟两个十几岁的孩儿记起了仇。
在警察来学校问话的时候,这家伙可谓是落井下石,在他的不断诋毁之下,再加上这个年代的法律制度本身就不严谨,法医的手段也不成熟,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被抓进局子。
之后在大记忆恢复术的加持之下,二人认罪了,便成了警方“敷衍了事”的牺牲品。
本身两个兄弟是要被判死刑的,不过法律制度是有弹性的,金家父母东奔西走送了一堆钱进去,再加上金家哥哥在讲述口供的时候,将大部分罪名给承担了下来,一个被判了20年,而金伟庭的罪行便轻很多了。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但同时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论是黄芳还是金家两兄弟的悲剧,但凡赵玉华这个贱人,当年闭一闭嘴,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切悲剧都因为两个字而起――谣言!
华家主宅之外的雨仍旧不见停歇,我站在门口位置静静注视着早已是涕泪横流的金伟庭。
金伟庭抽泣着泪眼婆娑着:“我哥哥在监狱里边,因为这个谣言,被歧视,被那群重刑犯殴打,最后实在挺不住自杀了,这些全都因为那群该死的同学,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师造谣!”
“父母也是因为这些谣言的原因,被村里人歧视辱骂,他们生了两个强奸犯,母亲积郁成疾病死了,父亲也是扛不住压力喝农药自杀了!”
到了这里,金伟庭面目表情渐渐陷入了癫狂。
“我进去之前家庭圆满,等我出狱之后,却…家破人亡了,谣言…全都是因为谣言,哈哈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神兵利器不过尔尔,真正的杀人利器原…原来就是人们轻飘飘的一句话!”
“所以我…我如何不让这群该死的杂种死?!”
眼见着这家伙癫狂之下,举起瓷坛子又要朝神像砸去,我瞳孔一瞪,再次呵斥道:“不过异想开罢了,真以为这么就能解决问题了?你就是个蠢货!懦夫!”
金伟庭动作再次一停,眼神冷凝道:“这些,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吧?”
我冷笑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就算你把那些人全杀了,但你跟你哥哥强奸犯的身份,却永远不会改变,永远都会被刻在强奸犯这个耻辱柱之上。”
“所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内心真正的诉求是什么?”
“诉…诉求?”
我连忙提醒道:“你的诉求是报仇跟洗清当年冤情,对不对?”
“现在有一个你只需要点头,就能获得的机会,之前造谣的那几个人,我会把他们带到你面前,让你亲自报仇,我也会帮你洗清冤情,我兄弟李大富有钱有势,到时候会动用关系,帮你兄弟俩打官司的。”
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跟需求,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我会不服一个人,如果不能服,只能我给的筹码不够。
金伟庭的确能凭借自身的手段报仇,但洗清自身冤情这件事,他却是做不到,错判案子这件事,牵扯到了一大批的政府利益团体,到查案警察,大到警察局局长,法院法官。
凭借金伟庭的社会阶层,跟这群人斗,几乎不可能。
但李大富却是完全能做到,所以,我这个筹码,对金伟庭的诱惑力太大了。
果然,金伟庭犹豫了。
“我…我凭什么能相信你事后能帮我?”
我淡淡回答道:“凭我朗九心的人品。”
“我自幼跟随师父学道,你应该知道道士是怎样一个职业,都是些济世救人,拯救苍生,匡扶正义的一批侠之义士,知道发生在你身上这一番冤屈,我也痛心疾首,所以必然会帮助你们!”
我这一番言语完,金伟庭顿时陷入了沉思纠结之郑
眼见着这家伙突然走神,我缓缓道:“我抽一根烟,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考虑。”
我故作散漫的从包里掏出一根烟,随后又掏出打火机。
“唰!唰!”
在打火石不断的磨蹭之中,火光燃起将烟点燃,就在火光消散的一瞬,我注视着金伟庭手上的陶瓷坛,随后紧紧捏着打火机,使尽十层气力,照着陶瓷坛底座就扔了过去!
这本身就是一个铁质打火机,是有一定重量的,我一招声东击西,让这子误以为我是想给他谈判,再加上夜色浓重,他迟疑的这会儿根本就注意不到!
打火机被我狠狠投掷了出去,下一刻便听见一声脆响。
“砰!”
看到这子手上的陶瓷坛被砸的稀碎,没了威胁,我一直压抑在内心的那个怒火嗖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日你妈,你个龟儿子!”
当即袖子一撩,几个猛子掠过去,一手夺过神像,随后一巴掌将其扇飞到地上,照着这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狗东西!”
“差点被你龟儿子阴死!”
“老子踹不死你!”
金伟庭不过普通人,几个拳脚招呼了过去,顿时被打的鼻血横飞,门牙掉了两个。
但见他躺在地上一眼怨毒道:“你…你骗我!”
我站在他跟前,俯视冷笑道:“我他妈不骗你,我把你抱在怀里哄你。”
“真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听到金伟庭咬牙切齿的怒骂,我愣神两秒,不怒反笑。
“卑鄙无耻,啊!真是一句美妙又悦耳的赞扬啊。”
“不过你也放心,在不牵扯到我朗九心利益的前提之下,我是一个话算话的人,帮你报仇就帮你。”
完,我便抱着神像拂袖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