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王国,又是这个维多利亚王国,怎么回事,这才半年时间,难道要变了天不成?”冷汐月此时已然是有些烦躁,如果说之前从弗兰德那里得知这维多利亚王国有一支魂导器小队还没太当回事的话,那现在和‘日月’这两个字联系起来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这无疑是一件细思恐极的事情,仔细想想,斗罗二开始的时候距离日月大陆撞击估计也有个几百上千年了,大陆版块位移也一定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以至于用年来做单位都显的不够看。
就算是有什么惊人的天灾推了一把,仅仅在八九千年时间里便和斗罗大陆合二为一,那说明两个大陆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也就是说,如果日月帝国有什么先进的舰船,在东境登陆是完全可能的。
若是如此,那反倒是好事,毕竟日月帝国万年后的魂导器水平也就那样,现在估计也就刚刚起步,过几年谁殖民谁那还不一定呢。
冷汐月担心的也不是日月帝国本身,而是这个变数的出现,如果是自己的发展导致了这种变化出现,那反倒是没什么值得担忧的事情,但如果是另一种可能的话...那可就很值得担忧了。
西住美穗见冷汐月对此事如此上心,于是便提议道:“如果你在意的话,那我要不要派遣一个突击队过去抓捕一些主要人员,带回来审问一番?”
此话一出,冷汐月也冷静了下来:“...这倒不必,我们再观察一下吧,不过加大侦查力度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一个猜测直接把人抓过来审问还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就算这背后真是日月人在运作那也没有实质性的危害,怎么看都是一批顺民,即便是那维多利亚王室也不可能知道日月帝国的存在。
若是反应过激,那在外人看来就是九州帝国担心这日月商会的东西太好抢了自己的市场份额,于是使用盘外招以继续实现垄断,这无疑会极大的败坏名声。
除非让天梦亲自去一趟,才能保证善后完全没有问题,不过眼下大赛将近,天梦也不宜远行,只能等赛后再说了。
反正也就几个月时间。
这么想着,冷汐月也不太担心了,和自己的好闺蜜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日月商会的展台。
刚走进展台,一名身着日月商会制服的接待小姐姐便走了上来:“你好,几位尊贵的小姐,需要我领你们转一转么?”
“好,那就麻烦你了。”这倒不奇怪,毕竟她们几个一看就像是那种小富婆,自然有人上来献殷勤冲冲业绩,于是冷汐月也没有拒绝。
“那么,几位小姐对哪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呢?我们这里有各种武器装备、护身装甲、代步工具、功能性道具,还有一些一次性激发用的爆发性武器,这些都是魂导器,也符合九州帝国颁布的魂导器标准,效果自然是无须质疑的。”
闻言,冷汐月则是一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不过不差钱,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买回来玩玩,你直接推荐就好。”
“好的,那么请跟我来。”侍女脸上没有露出遇见冤大头的喜色,也没有主动引导她们去买一些贵的东西,只是挨个开始介绍了起来。
日月商会的武器装备远程方面的只有弓弩,没有枪炮,但是这些兵器都相当于被魂导体系给升过级,即便是魂导长弓动能也十分惊人,虽然不可能穿甲,但是在短距离内已经对不超过当前魂导器等级二十级以上的敌人足够造成威胁了,当然,这限定在魂圣以下的等级。
冷兵器也在魂导体系加持下拥有了较大的提升,不论是重量还是操纵性都和普通的武器拥有了本质的差别,只需要简单的调试便可如臂指使。
如果想要为其加强,还可以使用更好的金属随便找个铁匠铺将其剑刃锻打一番,从而提升威力和等级,这些魂导器都拥有极强的可塑性。
除了不同的制式刀枪剑戟之外,还有许多能够适配兽武魂的兵装,这些装备能够适应兽武魂给身体带来的变化并进行一定程度的增强,或是加强自身的攻击性,都是些极其实用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些产物已经将魂导师原有的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就是在前期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到了后面的等级则是比魂师差了一些,后续一万年的发展将把这个差距拉到只有高级别的封号斗罗才在战斗力上具有优势。
如果说九州帝国的枪炮击碎了魂师的幻想,让他们将自己的位置从贵族阶级变成了打工人,那么日月商会的产物虽然不至于重新将整个魂师阶级重新抬起来,但至少算是重新提振了一些信心,让他们的价值变得更高了一些。
因此,比起面向所有阶层的九州商会,这日月商会则是从这个庞大体系中发掘到了一些没有被发掘到的利润区间,看起来都是类似的魂导器以及科技的竞争,实则并没有什么冲突。
在冷汐月看来,这魂导体系属于高精端产物,但是实际效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超模,或者说只是花里胡哨,实际效果远没有她们的魂导科技强力。
在技术上二者之间还能有点比较,那产量则是完全无法比拟的,一边是工作室靠人手搓拼装,一边是工厂流水线生产,这产出效率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能说,这些玩意的确很符合魂师老爷们的心意,也很懂事的没有和九州商会进行正面竞争,只是打出了一个魂导器专卖的噱头,看起来大有一种驻扎下来长期捞钱的打算。
站在九州商会的角度,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是吃了点边角料,又没什么先进的产出,包括西住美穗也这么认为,即便是按照民用――军用――前沿三个等级的科研水平进行划分,这日月商会的魂导器最先进的产物恐怕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但冷汐月显然不这么认为。
“小白,我们的折跃棱镜可以飞行多远的距离?”冷汐月眯起了眼睛,手上端详着一个圆形的一次性瞬爆魂导器,另一边则是向小白问道。
“折跃棱镜消耗极小,在平时只需要太阳能便可维持运转流程,从出厂到暴毙几乎都不会出现能源枯竭的情况。”
“那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将其装载上一些探机和狂热者并进行远洋探索,使其成为一个远程探测小队?若是能直接派遣到其他大陆,我们岂不是可以直接将其展开,直接折越过去?”冷汐月心生一计。
小白耸了耸肩:“实际上,这才是折跃棱镜的真正用法,那就是探索并建立一个初步的哨站,才不是什么单纯的运输机呢。”
好吧,冷汐月本来还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厉害的主意,结果人家设计之初就是这么个目的。
不过想来也是,作为一个能参与星际战争的辅助载具,在这大陆上只是单纯的当一个能装并且飞的比较快的运输机果然是有点太大材小用了。
既然知道了可能存在的日月帝国,那当务之急还是先多探明一些情报,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折跃棱镜如果能在敌方大陆展开出一片能量场,那么后续就可以直接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星灵部队投送过去,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争夺制海权就能直接利用这种逆天的空间传送能力将日月大陆给占领下来。
这么想着,冷汐月心中也没了什么压力,是啊,神族单位是如此逆天,以目前九州帝国的底蕴大不了集中一波资源来转化晶体矿,便可轻而易举的打造出一支远征军团,再过一段时间等任务完成,这支远征军团所能产生的战斗力一定是相当惊人的。
随便挑了几样东西买了单,一行人又逛了一会,各自买到了满意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会场。
这好不容易久别重逢,自然也少不了开一场宴会,冷汐月邀请了自己这边的所有亲友参与,当然,借着这个理由,冷汐月也邀请了雪清河,毕竟二人明面上的关系已经足够好,在多少人眼中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因此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千仞雪并不在天斗城。
冷汐月派出的信使回报的消息是太子殿下近来身体不适,好几日未曾露面,因此不能赴约,冷汐月当然是一眼就看出这是假信息,千仞雪一定是回了武魂城,而且还是因为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是不可能贸然离开的。
这是担心自己对武魂殿不利么,所以主动回去和比比东还要千道流商量对付我的计谋?亦或是其他什么,冷汐月不得而知,但她也只能期望千仞雪不会离自己而去吧...
毕竟,二人之间的情谊还是有些不同的,但人心难测,具体会发展到如何,冷汐月此时能做的也唯有听天由命。
在宴会结束之后,众人也纷纷离去,开始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大赛做准备。
......
武魂城,斗罗殿。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我来找爷爷,有事情商量。”
一位看起来十分柔美,和一位面容相对刚毅许多的男子站在大殿门口,见千仞雪到来,颇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千仞雪会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回到这里,那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于是二人都没有再问,帮她推开了斗罗殿的大门。
“谢谢。”千仞雪点了点头,随后大步走了进去。
这两位是长老殿的三供奉和五供奉,也就是青鸾和光翎两位美男。
按理说站岗这事是轮不到他们两个的,或许是现在很闲,没什么事情做。
也可能是千道流让他们在这里随时待命,听从调遣...
走进巨大的圆顶建筑,一进门就是宽阔的厅堂,挑空的穹顶足有近三十米高,和欧式大教堂非常相似。
在厅堂周围,有一些乳白色的大理石石碑,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刻画着一个个封号、册封的年代,以及所有者的名字。
在许久以前,斗罗大陆还是黑暗时代,魑魅魍魉横行一时,以天使之神为首的一群人族英杰挺身而出,让光芒撒在这片土地之上,为了纪念那些在争乱中死去的英雄,斗罗殿也就由此而来。
魂师界不能没有斗罗殿,就如同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如果冷汐月在这里,那一定会煞有介事的评价上一句。
在武魂殿漫长的历史之中,即便只记录封号斗罗强者,这里也已然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无数强者都以将自己的名字留在这里为荣。
虽然对于绝大多数魂师来说它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只要它存在,武魂殿的正统性就是无可置疑的。
斗罗殿正中,伫立着一尊高达十米,通体灿金、面容清晰可见,栩栩如生的天使凋像,三对羽翼在背后舒展开来,手中高举一柄巨大的金剑,直指苍穹。
最为奇特的是,在那金剑周围,似乎有一层澹澹的金焰盘旋,整个凋塑周围也闪烁着金色的波纹,看起来十分神异。
在那凋像之下,一位浑身肌肉,看起来杀气凛然的老者却是在此毕恭毕敬的跪拜着,口中念念有词,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参拜神像一般。
而在这天使圣像旁边,却是站着一位留着整齐的金色长发,大约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轻轻抚摸着一块乳白色的石碑,脸上却是一片怅然,目光深邃,心中不知在思索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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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里的,除了千道流和二供奉金鳄,又能是何人呢?
听到千仞雪轻微的脚步声,千道流缓缓转过身,威严的目光在转过身望向自己孙女的一瞬间便消散不见,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雪儿,你回来了。”
千道流似乎并不意外千仞雪会回来,或者说,他正等在这里。
“爷爷。”千仞雪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不过看到一旁的金鳄,她心中想说的许多话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