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万,对向箖来说,不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但她现在准备把工作室经营起来,还正在空档期,如果支持乔知乐全款买下二居,她手头也会有些紧张。
当然她如果能出掉一些货,就能好很多。
但出货毕竟是一个慢过程。
而她支持乔知乐独立全款买一居,当然是希望房子的所有权清晰。
心里的想法可能不太吉利。
虽然现在乔知乐跟乔之衡如胶似漆,也要提前规避风险,做好该做的准备。
如有万一,以免牵扯到房子,难说清楚。
当然这些泼冷水的话不好直白说出来。
好在乔知乐似乎明白向箖的好意,头又靠住向箖的肩膀:“这也太好了吧?这就是跟土豪做朋友的感觉吗?”m..cc
乔知乐:“其实我心里可不好意思呢你知道吗?”
向箖:“不要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好朋友,你需要钱,而我恰好有罢了。”
乔知乐:“我真是太没用了,工作那么久,才攒下这么点钱。我要是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
一向乐观自信的乔知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向箖:“有没有钱,跟是否优秀并不划等号,我只是沾了资源的便宜。”
乔知乐:“知道啦知道啦!说实话我现在是真的羡慕你,钱,真到缺的时候,才知道它真是好东西!”
这话让向箖不知道怎么接。
乔知乐:“其实时云州有一点很好,就是不差钱。我跟乔之衡吧,我又希望他能多点时间陪我,又希望他努力工作,好好挣钱。”
她自觉好笑道:“唉呀妈呀,贪心死了。”
向箖跟着她笑笑。
片刻后,向箖:“饿不饿?我们还吃不吃晚饭?”
乔知乐:“吃!必须吃啊!”
在餐厅等餐的时候,向箖就把一百万分三次传给乔知乐。
乔知乐还让服务员拿去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下一张欠条。
向箖:“早点去把房子买了,不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又提醒一句:“就说是父母帮忙借的,就不要提我了。”
乔知乐没问向箖为什么这么样,只爽快答道:“好哒!遵命!”
就这样吃吃聊聊,一直到很晚,两个人才分开。
任京把向箖载回万新路。
回去路上,等信号的时候,任京对着手机说了句:“回了,快到了。”
不知道是谁给任京发了信息,反正向箖是什么信息都没收到。
车子开进院子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任京确实非常敬业,一直跟着向箖,把她送到房门口。
然后往里看看,感觉应该没他什么事了,就走开了。
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时云州正坐在面向门口方向的沙发上,一抬眼睛,看到了向箖。
家里的主人还没睡,佣人们也都没有睡。
一位佣人接过向箖手中的包,向箖自己换上拖鞋,走进去。
时云州:“耍回来了?”
向箖点一下头:“你也耍回来了?”
今天向箖跟乔知乐因为时云州和何蕙约会,在餐厅外面拉扯的时候,任京就在跟前。
他有没有跟时云州汇报什么,不得而知。
时云州起身,朝向箖走来:“我很早就回来了。”
他走到向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向箖。
向箖:“......所以你回来得早,是需要论功行赏吗?还是想教训我回来得晚?”
说把向箖就要错开,从他旁边走过去。
却被他伸开手臂给捞过去。
时云州温声:“在外面玩什么到这么晚?”
他的人就形影不离的跟着,还这么问。
很有明知故问的嫌疑。
向箖:“我在外面......跟大帅哥,吃饭,聊天,散步,吹海风。”
时云州眯了眯眼睛:“故意气我是吧?”
向箖:“我怎么感觉是你自己心虚呢?”
时云州转开目光,下一刻竟把向箖给扛了起来。
拍拍向箖的屁股道:“上楼睡觉。”
对于时云州跟何蕙约晚饭的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聊。
既然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徒增尴尬罢了。
又连续几天,时云州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忙。
向箖知道他不信任她,也就不打听。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做。
工作室只她一个光杆司令,不好展开工作。
她必须得尽快招人。
但是这一行其实挺靠人脉的。
如果只是招聘普通的办公人员简单,但要招聘比较专业并有一定资源的人,可能就需要一些推荐,或者有靠谱的渠道打听。
毕竟这一行鱼龙混杂,表面上包装的天花乱坠,但实际上肚里没几个真铜板的很多。
而且向箖刚开业的小工作室,也不具备有培养新人,以及被新人磨砺的空间和能力。
实际上人脉她有,倒也用不着客气。
直接打电话给陶非,让陶非帮她物色几个可靠的人。
他作为吉辰传媒的总经理,这点小忙应该还是很容易帮的。
不过陶非很忙,向箖给他打电话没有接,但是发的信息回了。
陶非:“不好意思向小姐我在开会,你交待的事情没问题,我会尽快找人安排。”
向箖想着,他很有可能是在跟时云州开同一个会。
陶非很大方,他直接把向箖原来在吉辰的团队,包括高义和于欣甜在内,原样不动的借调给向箖的工作室。
不过向箖为了有更大的自主权,肯定会让她的工作室跟时云州的公司,尽可能的分割开。
但目前借助原来的团队,的确更容易展开工作。
得先让她的工作室活起来再说。
时云州到底在忙什么,向箖已经连猜都没有猜了。
但是这天她的工作室,突然来一个不期而至的客人,直接把答案拍在她面前。
是时鹭。
头上包着丝巾,脸上遮着墨镜,向箖把她请到自己的私人场所,她墨镜摘下来,眼睛像染过那般红,眼角一大块乌青。
时鹭:“不好意思,蓝城这么大,我却只能,来打扰你了。”
向箖:“发生什么事了。”
时鹭:“我大哥,突然对邬家下手了。所有在时运任职的人,都被架空了。邬家依附时运开办的公司,也全都被分割了。”
向箖:“......”
时鹭:“说不定我舅舅他们,可能还会面临更严重的事。”
看到向箖贴心地递来一个冰袋。
时鹭接过,垂下眼睛:“多谢。”
并不提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