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这话一说,唐婳看向她,时云州也像是愣了下:“什么?”
唐婳噗嗤一声:“这小妹妹看着一副挺纯情的样儿,没想到玩的这么花。”
时云州瞥她一眼:“以后穿好衣服再出门。”
唐婳笑意凝住,脸色变了下:“是。”
又看看向箖,没什么意思的走了出去。
向箖也回头看她一眼,再看时云州。
时云州笑笑,走过来:“这么会玩儿?”
走到仅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向箖:“您想怎么玩儿?”
时云州:“你自己玩儿。”
向箖一愣,倏地抬起头来。
时云州:“怎么?不愿意?”
他走上前,双手扶住向箖的肩膀,看着向箖的眼睛。
然后将她转个身,就这么一步一步把她给推回到房门口。
时云州打开房门,向箖的脚步一钉,像是改变主意。
但时云州仿佛已经对她的改变主意不感兴趣,手上用力,还是把她赶了出去。
向箖转身,门在她眼前合上,合上的那一瞬,看到时云州带着疏离和厌倦的面孔。
白天睡多了,这一晚向箖又在失眠中度过。
早晨开始犯困,但没敢久睡,开始睡的时候定上闹钟,七点就起了。
等她收拾好出去,见王特和唐婳、任京他们已经在餐厅用餐了。
向箖走过去,唐婳掀起描画了高挑眼线的眼皮睨了她一眼,但没理她。
三人正在聊天。
因早餐是自助模式,向箖先去取餐,取完回来,在他们隔壁桌落座,听他们好像是在聊潜水的事儿?
任京:“还是莲岛有意思,听说有鲨鲸和洞穴,潜点多。”
王特:“那地儿我都玩腻了,不去,换一个。”
唐婳:“不如去千晴岛?有白沙滩,白房子,海中栈道,还能看热带鱼,多浪漫!”
......
虽然从小生活在海滨蓝城,但向箖并没有真正去潜过水,也没有关注过这些。
只是稍有些奇怪。
不是时家的货出问题了吗?
时云州都特意从蓝城赶来。
怎么感觉大家完全没什么在意,反而一派轻松,倒像是来度假的?
向箖试探问:“请问,货的事情解决了吗?”
王特转过头:“还没有。今天还得去港口看看。”
“嗯。”
向箖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再说什么,专心吃自己的早饭。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王特接起一个电话,对向箖道:“向小姐,时总要出去。”
他只叫了向箖,向箖便起身,和他一起离开。
王特去取车,车停在酒店门口,两人在车上等了一会,时云州才出现。
向箖给时云州开的车门:“时总早。”
时云州:“早。”
坐进去,没别的话。
车子开动,向箖向后靠着,看着车窗外,用目光探索这座陌生的城市。
其实也不算很陌生,她来海城参加过表演和比赛,但那个时候,这城市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录制点或赛点而已,完成任务就走,来去匆匆。
和其他城市一样,都是机场、剧院、酒店......除此之外,对这里没有其他比较特别的印象。
来到海城的一个港口。
这港口很大,车子进去,又开了好大一会。
一眼望去都是货船和集装箱。
车子在某处停下,几人下车以后,另有一行人迎了出来。
时云州跟其中一个穿制服的人握握手,说:“辛苦了,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那人笑着道:“这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倒是时总,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不过流程就是这样,希望理解一下。”
两人相互客气了几句,就走进一间办公室。
连王特都在外面等着,向箖便也在外面等着。
不久后时云州出来,又跟那位穿制服的人握了握手,暂时客气着告别了。
时云州说要去船上看看,没再上车,三人一同朝右侧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就有两个穿着印有时运集团logo的工作人员快步走出来迎接,他们一边介绍着这边的情况,陪时云州几人进了船。
船货舱非常大。
进去没多久,竟然遇到了袁山羊。
他也带着人在看货。
时云州和袁山羊一见面,两人就都笑了。
时云州:“难得能跟袁总凑一条船,怎么这么巧就出事了?”
袁山羊:“嗨,就是说。”
他指指脸上已经浅淡许多的疤:“我走夜道都能正巧摔个×,您看,比拿刀切的都整齐。您不就是货里莫名其妙出点问题?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
他拍拍自己的脸:“世界那么大,什么怪事儿没有啊,是吧?”
时云州笑笑:“这种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事儿都能出,袁总以后走夜路更要小心点了。”
袁山羊哈哈笑着道:“一定一定。哎,时总这次准备在海城待几天啊?晚上我做东,一起坐坐?”
时云州:“改天。”
袁山羊:“可以可以。那时总先忙?”
时云州笑着点一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袁山羊就带人离开了。
离开时,带着狠意的目光扫了向箖一眼。
向箖睫羽微颤,像没看见。
又跟时云州向更里面走去。
各种信息汇总起来,向箖逐渐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
时家这一船货,都是贵重物品。虽然贵重,但体积较小,而时家把整条船都包了,所以货舱空置严重。
而袁家正好也有一批货要过来。
可能是有人想贪利,便偷偷操作,让袁家的货也上了时家的船。
其实如果这趟货没什么问题,到达后袁家偷偷把货卸掉,这件事就等于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
但偏偏,袁山羊一直怀疑自己脸上的疤跟时云州有关系,一忍再忍,咽不下一口恶气,便决定趁这机会,搞一下时云州。
不过这到底是时家的船,时云州的货被扣,不可能让袁山羊轻松,随便找个由头,让袁山羊的货也被扣着。
多扣一天,就代表滞压大量货款,以及每天都在产生大笔其他的费用。
所以袁山羊顶多是出了口恶气,实际上并没捞到什么好处。
从船舱出来的时候,向箖问时云州:“货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吗?”
时云州:“解决了。”
转头看她,却见她脸色发白。www..cc
一愣:“你怎么了?”
向箖不知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只是捏捏冰凉的指尖:“没事。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