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穆是挺有钱的。

　　但是……

　　她这个样子怎么了？

　　乐平打开腕表的投影，点开她的个人信息。

　　“姜乐平？这个名字不错。”232赞许地点点头，“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你有名字吗？”乐平问。

　　“有啊，我是第三批实验品，被带进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做了幻力检测，他们以为我还小，其实我记住了很多事情。”

　　232眉眼带笑，整个人却透着悲凉，“例如我的名字，例如实验室只花了五千元，就从我的父母手中买走了我。”

　　乐平点点头，点开姜应锋的资料。

　　“这是你的父亲吗，看上去有点像，姜应锋，上将，亲属……没有你。”

　　232很是惊讶，“联盟军上将，也缺五千块钱吗？”

　　联盟军上将倒是不缺五千块钱，不过联盟军上将也没给过她五千块钱。

　　让乐平来解释身世，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她想了一下，关闭腕表，“你可以不再卖这种玩偶了吗？”

　　“为什么？”

　　因为乐平没有在232的幻力中，感受到快乐。

　　幻力中的情绪，有来自于那些使用玩偶的人，也有来自于232本身。

　　232的幻力在哀嚎，她在祈求，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虽然她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感受。

　　“那些被欺负到绝路的人，他们想报复，想得到属于自己的尊重。如果我不做这笔交易，他们就算死了，也无法做到报仇。071，你是愿意被欺负死，还是愿意死之前把那些人带入地狱？”

　　“我可以让别人代替我进入地狱吗？”

　　232一愣。

　　在232介绍玩偶的用法时，乐平就已经想到，这个玩偶的其他用法。

　　例如替换头发，再例如，逼迫其他人来为自己付出生命。

　　就像232自己说的一样，付出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对于一些人来说，其他人的生命也是最不值钱的。

　　乐平瞥了一眼身后的渣滓，她用幻力拽过两人来，把其中一人的头发绑在玩偶上，再把玩偶塞到另外一人的手中。

　　两人都在呜咽着摇头，他们不想死，可是他们的生命，并不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手持玩偶的人，身上吸引了232的幻力，那些幻力再次哀嚎着，盘旋着，等待玩偶的下一个改变。

　　玩偶在那人的手中，只露出一双脚，乐平伸手，扯下玩偶的脚。

　　不等幻力行动，232直接抢过玩偶。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吗？”乐平再次询问。

　　232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想想其他的方法呢？”乐平伸手，丢到乱石堆上的包回到她的手中，她把包再次递给232，“得到别人的生命你就会开心吗？”

　　不会。

　　被五千块钱卖给了实验室的232，大概只是想证明，生命是很廉价的存在。

　　可是证明出来，她也没有觉得开心。

　　她的心，反而在哭泣。

　　“你明白什么。”232抓着玩偶，表情很是悲伤，“这是交易，我也可以变得更强。等我变得比谁都强，就不会被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