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指名
“这道士是民间的驭鬼者吗?”闻忠死死地盯着坐在大厅正中间的太清道人,他心中没由来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千万别再发生什么灵异事件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嗡嗡声,闻忠从口袋里掏出卫星电话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条短信,但是发件人那一栏却显示的是空白。
“怎么选这个时间发短信给我,会是谁呢?”
闻忠直接点开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明天晚上十点,大安中央大厦见”,闻忠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记得有跟谁约在中央大厦见面。
忽然他想起之前在夜市的时候,林瑜曾经给他说过要他去中央大厦接受国际刑警的考核。
“会是那个叫陈盏罗的设下的陷阱吗?”现在情况是敌暗我明,闻忠看着短信陷入了沉思,“算了,还是先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闻忠收起手机随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在知道这里有可能发生灵异事件的前提下,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奈何黄功明还在,倒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一个人跑路。
此时黄克尚已经调整好心态,正在跟身边的道人继续讨论起麒麟公馆的风水问题。
闻忠虽然离得有点远,可是他还是听见了两人的谈话,一听到风水二字,他自动在脑海内生成了有关风水的资料。
风水是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
何谓“风水”?从古至今给风水下定义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而在历史上给风水最早下定义的为晋代的郭璞,在其名著葬书中有云:
“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意思是风水之术即为相地之术,它的核心即是人们对居住或者埋葬环境进行的选择和宇宙变化规律的处理,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太清仙师,不知您看这麒麟公馆的风水如何?”黄克尚满脸微笑的询问着身边的道人,身为一个身家极其丰厚的大老板,他对风水玄术还是非常相信的。
道人没有应答,只见他两眼一闭,伸出右手掐了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摆弄,脸色也由红转白,半晌过后才睁开双眼收了把式。
黄克尚见此有些紧张,他身居高位平日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鬼神之事,看到道人脸色不太好,心中不自觉的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又问道:“仙师,怎么样?”
“嘶,此处本为麒麟祥瑞,五湖汇英之地,只是这风水局已经被破除。”道人捻了一把胡须缓缓起身,“现如今已是黑煞盖顶,依贫道之见,只怕不出半年必会有血光之灾!”
周围人听道人这么一说皆是哗然,就连黄克尚也是一愣,但他立马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还请仙师指点迷津。”
“此地真麟已死,怨气凝而不散。”道人一顿用浑浊的双眼缓缓扫视众人,“五合之相原本聚福现在转吉为凶,此乃索命之相。”
“仙师,您再说明白一点,钱我们有的是,您想要多少钱都行!”旁边一个暴发户打扮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呵呵,贫道来此只求功德,金银只在其次,还请诸位莫惊。”道人缓缓踱步,右手掐诀问道:“此公馆之中是否建有一栋西洋别墅?”
麒麟公馆主体是以中式建筑为主,但道人这么一问,黄克尚立刻一拍大腿开口说道:“是有这么一栋,只不过在建成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过。”
道人闻言点了点头,右手又开始摆弄起咒诀,片刻之后神色渐凝地说道:“此地就是真麟葬穴,它会以此房为起点向四周的人索命,直至赶尽杀绝!”
此言一出不止黄克尚,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问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那当然是怕死,当即就有人冲上去拉着道人的手哭喊道:“仙师慈悲,仙师慈悲,还请您救救我们吧。”
“唉,难啊,麒麟乃九天祥瑞哪怕堕入鬼道亦有滔天凶威,贫道虽然修成三尸元神但受肉身所限,怕不是它的对手。”
道人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坐回了座位,脸上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接着他又闭起双眼,开始掐诀念卦,黄克尚见此悄悄给后方站着的秘书打了个手势,秘书一下就明白过来,掏出一张卡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道人,黄克尚见他推辞不收,言辞诚恳的说道:
“仙师,还请您救救我们,这里有一亿香火钱算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后续还会再上供一亿香火,只求仙师能帮我们这一回,救我们一命!。”
闻忠都快看傻了,这道人什么本事都没显露,只动了动嘴皮子就挣了两亿,他心中嘀咕这钱还不如给自己,当然他也只是想想不会真的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
在众人近乎哀求的目光注视下,道人长叹一口气将银行卡收下:“唉,当真是劫数难逃,罢了罢了,念在尔等一片赤诚,贫道就舍身饲麟护佑这一方平安。”
闻言,四周的人仿佛是受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纷纷感恩戴德,一口一个仙师叫的无比亲切,就差给老道上一炷香供起来。
“别急着谢,要平此难,绝非易事。”
“我还需要一人相助。”道人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此刻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谁能被仙师选中。
就在这时道人忽然指着一人说道:“我还需要这位小友相助。”
众人迅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被指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闻忠。
他见老道指向自己心中顿感不妙,他表情一变,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我去,躺着也能中枪。”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黄克尚身后的助力缓缓朝着他走来,闻忠哪里不知道自己被老道给算计了。
闻忠眉头一皱,因为他意识到接下来事情可能会变得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