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上门
晚上十一点,出租屋内。
闻忠最终还是没有去,他坐在沙发上,准备找找有关两仪观的消息。
下午的时候,他也托黄克尚替自己联系太清道人背后的势力,但黄克尚毕竟是普通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交给他去做的,不然可能会害死对方。
这时他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闻忠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跟昨天给他发短信的人一模一样。
“闻忠,开门。”闻忠接起电话,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非常的僵硬冷漠。
闻忠皱眉,这个声音他从未听过。
“你是哪位?”
“大安市新任负责人,越西川。”
闻忠眼皮一跳,他没想到居然有新的负责人到位,还挑在这个时间来拜访自己。
犹豫片刻,他还是打开了门。
“为什么不去中央大厦接受考核。”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闻忠不禁皱起了眉头。
再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男子,他身着制服,手拿卫星电话,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粉底让人看不清年龄。
“咳咳,我在处理灵异事件没有时间。”闻忠被熏得直咳嗽,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堪比剧毒的化肥。
“我叫做越西川,希望你以后处理灵异事件时,记得提前向我报备。”越西川径直走进屋子,四处打量一圈开口道。
“我也是国际刑警,凭什么我要向你报备。”闻忠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挡住了越西川的视线。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
“上司?”
听越西川这么一说,闻忠有些意外:“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个上司。”
“你现在听说了。”越西川绕过闻忠,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不知道未经允许就在别人家里乱逛很没有礼貌吗?”
“知道,但我是你的上司。”
闻忠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人,当即他上前两步挡在越西川的面前,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越西川笑了,他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说道:“找你自然有正事,我想问问你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我坚决拥护总部的任何一个决定,只要一切为了人民着想的工作,我都非常的赞同,并愿为此奋斗终生,哪怕是牺牲生命。”闻忠说道。
越西川一愣,没想到闻忠居然会这么说,他不禁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显得非常滑稽。
“很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觉悟。”越西川缓缓说道,“那么,以后就让我们一同在“人群”中工作,相信我们会非常合得来。”
“等等,“人群”指的是什么,人民群众吗?”闻忠问道。
“不,是陈盏罗,陈先生的组织。”
短短一句话,闻忠听后瞬间变了脸色,他实在没想到陈盏罗居然这么嚣张,竟然敢派人上门来找自己。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一个驾驭了两只厉鬼的驭鬼者。
“你是陈盏罗的人?”
“没错,我知道你可能和陈先生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但是没有关系,成年人之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相信时间久了这些误会自然会解开。”越西川说道。
闻忠笑了,就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很开心。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越西川问道。
闻忠笑声很冷且充满戾气:“我想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误会。”
“反倒是你,现在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闻忠笑容立刻收敛,鬼菌也在他的皮肉之下不停蠕动着,随时准备爆发。
“别激动。”越西川表情同样变得阴沉,他僵硬的开口说道:“你想要造反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存在威胁,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越西川说道。
“你嚣张的资本,是来源于陈盏罗,还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
“怎么,你想要干掉我。”越西川平静的和闻忠对视,双手也微微抬起。
就在两人即将大打出手之时,越西川的手机却忽然响起,他接起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越西川的表情一变,杀气也随之消失。
“今天不好意思了,不管你接不接受陈先生的邀请,明天都要来到中央大厦,接受国际刑警的任命考核。”
说着,越西川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出租屋。
越西川一走,闻忠打开窗户散了散味道,他表情有些凝重,他并不忌惮越西川本人,他更在乎他的身份。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打掉他,然后再接任他的职位。”
“为什么要阻拦我。”
越西川脸色有些阴沉,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当场打掉闻忠的准备,可是却突然被人拦下,此刻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难道不想回收那台收音机了吗?”
“越西川,你别忘了你这次来这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随着几片落叶飘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从旁边的黑暗中走出,他相貌英俊,目光炯炯的看着越西川。
“当然没有忘。”越西川回道:“但是我觉得回收那台收音机的优先级更高罢了。”
黑西装嗤笑一声,说道:“可笑,如果不是我拦下你,恐怕现在你已经死了。”
听黑西装这么一说越西川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就凭他?”半晌他才从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
“我已经调查过了,麒麟公馆的事件疑似是被他解决的。”黑西装知道越西川可能会不服气,直接了当的说道:“这个事件在总部也有报备,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个代号扭曲鬼的a级事件?”
“对。”
听到黑西装肯定的答复,越西川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忌惮的神色。
“哼,那又如何。”
说完,越西川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外走去。
黑西装看着越西川离去的背影,心中道:“濒临复苏的棋子,脑袋也变得不清醒了,真不知道让他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