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直播剧本杀(2)
舒姐姐抽中的这套房子,是一栋坐落在市郊的二层小洋楼。
舒死者占据了房子,并且住在位置布局最好的主卧室里。
房间里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舒死者胸口中刀仰躺在大床上。
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沓照片,舒梨点慢了一步,已经被其他人点走了。
当下,也就顾不上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了,舒梨操纵着鼠标连点了起来。
只是可惜,获得了三个线索点之后就显示不能获得了。
舒梨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慢悠悠地观察起来案发现场。
舒死者嘴角似乎是呕吐物,可能是喝醉了之后去洗手间吐过了。
胸口刀伤刺入得很深,却没有多少血液流出来,这一点很奇怪。
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不说,甚至都没有任何凌乱的地方。
舒梨猜测,除非舒死者在中刀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么今天中午的饭菜就是一个重点,以及曾经进过厨房的人。
走廊的床头柜上面有一杯咖啡,因为不是舒梨获得的线索,她就是放大了也没能看到里面的异常。
只能等一会儿的第一轮讨论了。
除了上面这些线索之外,死者的房间里居然放着一个与装修风格特别不符合的香炉,而门口的毛毯上残留了半个带有泥土的脚印。
十分钟后,场景变换为其他公共区域。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六人的房间、厨房、餐厅、走廊、洗手间和客厅。
这次是二十分钟的搜索时间,舒梨首先选择的就是厨房。
舒姐姐知道舒死者会死,于是收拾餐厅厨房的时候,只是把东西胡乱的堆放在一起,并没有完全收拾好。
其中,舒死者的酒杯和碗筷被单独的放在一边,简直是明白的告诉所有人这是线索。
不过舒梨运气好,这个线索被她点了。
厨房的垃圾桶里有一张白色的纸张,看上去像是某种药物的成分以及药用说明,不过被人点了,舒梨就先放在了一边。
客厅的茶几上有好几种水果,也有舒母亲上午榨的果汁。
走廊的线索是一个带血的钱包,只是不能证明是谁的。
洗手间里有一支折断的口红,上面有粉紫色的痕迹残留。
餐厅的桌子下面是一把水果刀的皮套,和舒死者胸前的刀,形状完全吻合。
舒梨最后依次点进了各人的房间。
虽然很不合理,但她猜测大概是为了方便搜证,所以给每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舒父亲待在二楼左边最边上的客房里,在里面找到了一张亲子鉴定证明。
舒母亲在一楼最角落的花房,花盆里藏有一封匿名写来的书信。
白弟妹的房间在舒死者对面,里面有一台她自己的私人电脑,上面显示着她和别人说反悔这次订婚的聊天记录。
白岳父在一楼的客房,桌子放着一份署名舒死者的合同。
白岳母则是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节目暂停在了寻子的情感综艺上。
最后是舒姐姐的房间,是那间关了她一上午的房间。
里面找出的线索,是舒姐姐的手机,上面是老板发来的辞退信息,还有要收回这套房子的话。
第一轮搜证结束,几人上麦,按顺序发言。
舒梨排在最后一个,于是去客厅找来纸笔,打算把其他人说的都记下来。
第一个发言的是舒父亲:“一周前,我把这房子从舒姐姐的手中抢了过来,过户给子。但是三天前,我偶然发现我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居然不是我亲生的,只有女儿才是我的血脉。”
“如果贸然揭穿他们母子的恶心,我怕这套房子就白送给别人了。于是我打算杀掉他,和我女儿平分财产,然后再和舒母亲离婚。”
“今天早上,我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因为心里犯恶心,就没有给舒母亲帮忙准备,而是直接回到楼上的客房补觉。”
“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用我的名义把舒姐姐关了起来。于是我在白家人面前故意提起了舒姐姐,这才把人放了出来。”
“舒死者对某样药物过敏的事情只有我知道,我在昨天就买好药物掺进了带来的酒里。吃过饭后我突然发现药用说明被我带了过来,于是我把东西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身份是舒父亲的玩家说完之后,再次开口补充。
“我在案发现场搜证时,没有看到舒死者身上有过敏的迹象,这就证明我是清白的。”
他顿了顿,又说:“所以,我建议把我的时间线和故事线作为依据,来排查真凶。”
然后,他就过了。
第二个开口的是白弟妹。
“凭什么听你的呢?”对方声音柔柔的:“我的粉丝都告诉我了呢,你是那个十把游戏剧本能拿九把凶手牌的尺狼。”
“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懂得怎么摆脱嫌疑了吧?”
白弟妹笑了笑,继续道:“不好意思,说了些题外话。下面我来交待我的时间线。”
“我和舒死者在一起一年了,原本的他温柔又体贴,对我也非常周到大方。可是自从说要订婚之后,他就变了。”
“先是因为彩礼的事情我们吵了好几次,然后又是因为他乱吃醋导致我丢了一笔很大的合作单。”
“我认为我们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他不应该这么幼稚,于是我有些反悔这么快答应他的求婚。”
“我没有想要动手杀他,但是我在口红上面涂了“一亲病半年”的毒药,想拖一段时间。”
很简单的时间线和故事,下面就是排在第三位的舒母亲。
“我……就不说我了。”玩家似乎有些张不开嘴于是用了第三人称。
“很多年前,舒母亲在去工厂给舒父亲送饭的路上,被一群混混拦住了。后来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是想要打掉的。不过舒父亲不肯,她又不敢说出真相,在生下来的是一个男孩儿后,就更不敢说出口了。”
“这么多年,看着舒死者和舒父亲长得越来越像,舒母亲也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
“直到昨天,舒死者把一封匿名信摔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