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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收回刚才那些话

深渊专列 狐夫 9874 2024-02-07 13:36

  “生日快乐!”

  江雪明坐在[joestar]的酒吧前台,为阿星端上来一盘红灿灿的蛋糕。

  四处都是裸露的墙面,空气中还留有石灰粉水泥的味道,万幸的是除尘工作已经搞完了。

  实木台面还没上底漆,泥瓦匠师傅们留下的塑料椅子和油漆桶就成了兄弟们的临时席位。

  阿星惊讶的看着江雪明,看着雪明手里的蛋糕:“明哥!这是给我准备的?”

  那是一个十磅重的大蛋糕,揭开盖盆之后便露出金灿灿的巧克力大狼面具,用鲜艳的桃红色山楂点缀的玫瑰辉石,蛋糕塔之下是阿星立下的赫赫战功。

  能看见芳风聚落的类人怪物,骷髅会的授血龙人,还有吸血魔蝠和冰人的一条臂膀。

  这些泥塑糖凋栩栩如生,蛋糕的最顶端插着大火人苏尔特的利剑。

  江雪明哈哈大笑:“我做的造型,还不赖吧?”

  流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杰森・梅根刚从厨房出来,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奶油渍。与阿星说:“蛋糕是我烤的。”

  流星终于反应过来:“哦耶!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紧接着这小子抓住杰森老大哥的肩膀,又一个劲的抱歉。

  “不好意思,杰森。你照照镜子呀!脸上全都是奶油,做这么大的糕点一定很辛苦吧?”

  “不不不...”杰森愁眉苦脸的:“和你的生日礼物没关系。”

  流星:“没关系?”

  话音未落,从厨房里传出激烈的打闹声。

  温蒂和喀秋莎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手里抱着打泡机和吹风纸筒,正在用霜糖奶油激烈的对决。

  “吃我这招半径一米五的甜心风暴!”

  “哼!哼哼哼!喀秋莎!当你进入酵母和面粉柜台的瞬间!就已经输了!”

  流星还没看清楚里边两个疯娘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脸上已经多了一颗鸡蛋。

  三三零一顺手吧雇主脸上的蛋壳清理干净,蛋液都收进酒杯里,把这位小寿星请回了主人的席位。

  步流星则是神神秘秘的,和江雪明问起这件事。

  “杰森大哥的魂威是怎么一回事呢?温蒂大姐和喀秋莎为什么这么癫?”

  江雪明依然是哈哈大笑:“不知道!”

  这句话把阿星给整不会了,他紧接着就去拉扯白露的衣袖。

  “你哥哥怎么了?”

  白露坐在吧台的旁侧,盯着大蛋糕口水直流,被流星突然拉扯这么一下,本能出枪。

  流星两手高举:“喔!喔喔喔!”

  白露看清突然袭击的人是步流星时,终于松懈下来,又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阿星哥哥,这半年多里我除了文化课就是开枪。脑瓜子都是嗡嗡的――你刚才来抓我衣袖,我就感觉是教官要我作反击训练了,啥事儿呀?”

  步流星小声说:“明哥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白露:“啊?很奇怪吗?”

  步流星:“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以前明哥笑起来还比较保守,现在简直像是猪八戒进了盘丝洞――”

  白露立刻打断:“――你再好好组织组织语言,别整那什么歇后语了。”

  步流星:“反正就很神秘...”

  两人顺着灯火的间隙偷偷看去,江雪明左顾右盼,先是抓着小七的手傻笑一会,又与地龙安娜解释着[那是蛋糕,不是人肉],紧接着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雪明就要唐宁去吃蛋糕上的吸血魔蝠,刻意戴了手套,要提防唐宁小子的突然袭击――因为唐宁一直都想再次进入梦乡,对大当家这双肉掌非常在意,恨不得用脑袋去攻击雪明的拳头了。

  这种笑容很吓人,步流星自从认识江雪明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畅怀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尾指靠了过来。

  “流星大哥,或许这才是完全放下防备,不用去考虑某些事,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的江雪明吧。”

  此前收拾完骷髅会,把钢之心找回来以后,雪明也露出了类似的笑容,大多都是笑不露齿的,神情恍忽的微笑。

  从尼福尔海姆回来,明哥就像变了一个人,用通俗易懂的句式来形容――他在哈哈大笑的时候智力明显下降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步流星紧接着问:“白露,你有什么头绪吗?”

  江白露立刻说:“我哪儿有什么头绪呀?我哥复杂得很,要是他哪天不复杂了,就像是现在这样,那么代表他真的真的超级开心。”

  步流星:“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江白露:“有,上火车的时候。”

  步流星:“上火车?”

  “就是...”白露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大喜日子,给小寿星整点辛辣的东西:“就是我们刚刚离家出走,他买票的时候有多焦急,偷熘上车的时候就有多麻利,下车的时候多慌张,进了小旅馆以后,看着陌生的城市,那种笑声就有多开心。”

  阿星一下子沉默了。

  白露接着说――

  “――我们最早在九龙西郊区那边找地方住,哥哥刚找到落脚点,每天都要愤怒的嚎叫,要向大海把所有情绪都抒发出去,说实话挺扰民的。流星哥哥,现在你看见我哥脸上露出那种表情的话,不要奇怪,叶北大哥与我们说过,人不能一直绷着一根弦,得找到宣泄口,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

  只过了短短数秒,流星终于回过神来。

  他眼疾手快,突然抓住大蛋糕上的面具,趁着雪明不注意,捧着巧克力糖衣和奶油勐的一下盖在大当家的脸上。

  雪明立刻还击,拿起苏尔特的糖玻璃利剑,塞回了阿星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步流星:“唔呜呜!

  唔唔呜呜!”

  几乎在一瞬间,能填饱十人肚子的大蛋糕变成了人们手里的武器和玩具。

  室内乱成一团,只有地龙妹妹安娜追着红艳艳的糖衣飞跑,急切的叫唤着。

  “不要浪费食物!不要浪费食物啊!”

  杰森・梅根怒不可遏,额头上冒出青筋。

  “你们这群!小坏蛋!都给我住手!”

  十七八岁的唐宁、白露还有步流星愣了那么一下。

  二十三四岁的小七、雪明还有三三零一根本就没打算停,特别是胜负心极强的小七,要用舌头去舔干净雪明的脸。

  三十四岁的杰森・梅根凶神恶煞,鼓起的经络要从太阳穴蔓延到脖子去――

  “――他妈的!我辛辛苦苦做了四个小时的甜品!你知道这玩意有多难烤吗?这么大一个蛋糕!都是我的心血呀!”

  人们终于停止胡闹,齐齐看着杰森。

  杰森紧接着撸起袖子,都着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去厨房提擀面杖来揍人。

  步流星小声与雪明说:“明哥,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雪明:“不知道。”

  小七:“他准备去干啥?”

  唐宁:“我猜他是想揍一揍面团吧,毕竟这里的人他都打不过。”

  白露:“让一让。”

  唐宁:“为什么?”

  白露:“你嘴巴的功德掉地上了,我捡起来洗洗还能用。”

  一分钟过去――

  ――杰森・梅根咬牙切齿的推着餐车出来了。

  他凶巴巴的和[joestar]每一个兄弟姐妹亮出嘴里的森森白牙,要扮作最佳反派的模样。

  “来吧!小崽子们!你们的老大哥早就准备了第二个蛋糕!不过这回可不许拿去当糖衣炮弹了,要好好给我吃干净哦!”

  步流星:“芜湖!

  !――”

  兴奋的嚎叫就像是战斗的号角,牵引出浓烈的情感。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它一眨眼就不见了。

  等人们酒足饭饱,终于被大厨搞大了肚子,互相去询问孩子他爹到底是什么菜色的环节时――

  ――江雪明坐在门廊的台阶前,拧干净手帕,擦拭着脸上的奶油。

  他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好比日子人终于盼来了好日子,小七三步并做两步,提着铁骑士威士忌摇摇晃晃的,最终一屁股坐在雪明身边,抱住雪明的手不动了。

  小七迷迷湖湖的说:“还喝吗?再喝点?”

  江雪明:“方便你酒后好办事吗?”

  小七:“哎!自家兄弟,别客气呀!”

  江雪明瞥了一眼身旁的爱人,就看见她脸上浮起两团好似火烧云一样的红霞。

  小七:“好看的呀!很好看的呀!你呀!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等一下。”江雪明突然喊停。

  他从小七手中拿走酒瓶,撇去一边。

  紧接着就用温热的毛巾将爱人脸上的霜糖都擦去,把头发都理好。

  他用双手捧住小七的脸――

  “――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

  小七:“不敢相信什么?”

  江雪明:“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小七立刻抬起头,索要亲亲的表情好比等待老师表扬的学生那样。她都着嘴闭上眼,不过一秒又睁开――因为在最美好的时候,她要看清心上人的脸。

  江雪明:“好像一场梦呀.”

  小七:“亲我。”

  江雪明:“我说真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小七:“所以亲我。”

  江雪明:“青青,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七:“亲亲亲亲亲亲亲,好急好急好急好急好急。”

  江雪明:“我倒是没问题,你回头看一眼?”

  九五二七扭过头,就看见身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们眼神暧昧围坐一圈,地龙妹安娜拿着两台手机,正准备记录这一幕。

  白露比较懂事,她没有动手拍照,把手机塞给安娜的尾巴,要地龙小姐姐三线操作。

  小七当时就开始拉消防警报――

  ――她捂着脸呜呜呜的样子像极了被撞破丑事的醉酒悍妇。

  不不不,我得自信一点,把[像极了]三个字去掉。

  步流星嚷嚷着:“还等什么呢?”

  杰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魂威正在泡我的侍者――她们已经开始互相用舌头甩对方的嘴唇了,你俩的互动就像是一场爱情电影,希望天底下所有的有钱人都能终成卷属吧。”

  江雪明:“不稀奇,我早上还和我的魂威吵了一架。”

  杰森:“怎么吵的?”

  江雪明:“它在磨工件的时候哭出来了,说不想干活。”

  杰森:“所以...”

  没等杰森说完――

  ――小七好比勐虎扑食的姿态,像是下定了决心,战胜了所有的害羞。终于在众目睽睽下对雪明深深一吻。

  江雪明小声说:“别伸舌头...”

  小七一下子将雇主扑倒:“你提醒我了!”

  ......

  ......

  在五王议会的楼顶――

  ――boss几乎是抱住望远镜,往二十多层之下的[joestar]进行一个窥的偷。它的嘴巴几乎裂到耳根,和吃人的猫老太那样露出姨母笑。

  猎王者不是很懂这种奇怪的仪式感。

  “我不理解,为何您会如此开心?”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维克托老师解释道:“在文艺故事的诸多范式中有个很奇妙的规律,猎王――如果你有耐心的话,不妨听我来解释解释?”

  猎王者立刻打起精神,要听听维克托这位新晋探王的说法。

  维克托:“无论是冒险故事,或者是爱情故事――两人有了结果,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相遇相知相伴相爱,仿佛就走到了故事的终点,意味着它马上就要结束了,对吗?”

  猎王者:“好像是这样。”

  维克托:“勇士打败了恶龙,把公主抱回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没人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故事就此戛然而止了。”

  猎王者:“对。”

  维克托:“那只是个故事――对boss来讲,它苦心经营的车站,要为每一个乘客挑选出合适的侍者,这本身就是创造奇迹的仪式魔术,若是成功了,就像是江雪明和白子衿这对新人即将开花结果,他们的旅途很长很长,会携手走过下半生。”

  猎王者:“哦...boss也在追求安心感吗?”

  维克托:“没错,你追的cp终于在一起了,总会有种落袋为安踏踏实实的感觉。”

  傲狠明德:“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他们会生出来怎样的宝宝?在我的车站里卖完青春卖子孙吧嘻嘻嘻嘻!会是什么卡呢?多生几个?最好给我一次来个十连吧?”

  猎王者小声问:“它脑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维克托耸肩无谓。

  “抱歉,我收回刚才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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