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三百块钱白瞎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小柔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偌大的江北市,想要找到一个人,一个想要躲避我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嘴里咒骂一句,只恨自己刚刚太花痴,被小柔的娇媚模样冲昏了头脑;否则,凭借我多年闯荡社会的经验,怎么会犯这种低级性错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是一般货物,丢了的话,我还可以报警。
但活脱脱的一个大姑娘,再报警,我他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可是我不报警,不代表小柔不会。
我心里想着,倘若待会儿警察真的找到我,我就给她来个翻脸不认人。
毕竟我和老头的交易,是在漫无人烟的城隍庙进行的,谁能证明我们做过这个交易?
老头手里有我按了手印的合同,这不错,但老头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
想通这点,我心情才稍微好了些,准备收拾东西,去许珊的会所。
拾掇衣服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散落在床上的红盖头,那个原本罩在小柔头上、后来被我摘掉,印着白骨骷髅的红盖头。
当时我心中一动!
记得老头临走之前,告诉我要我收好这个骷髅红盖头,说否则小柔不一定听我话。
难道……这红盖头上面,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我把红盖头捡起来,翻过来一看,发现背面写着几行字:钟恩柔,女,19岁,最后面应该是小柔的生辰八字,这我就看不太懂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红盖头有什么会让小柔忌惮的地方,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藏在身上。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做一点准备,总没有错的。
收拾好东西,我把门窗关好、上锁,再三检查几遍,这才来到许珊的会所。
此时刚好是晚上十二点钟,我清楚记得许珊说过的话,说晚上十二点钟一定要关门,于是我就暂停停业,把门从里面锁上,准备睡觉。
许珊的卧室在一楼,就在柜台后面。
刚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芳香,那是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特别醉人。
我点上蜡烛一看,顿时心里更加激动了!
因为走得匆忙,许珊的卧室根本没有收拾过,各种洗过没洗过的内衣、文胸,都直接堆在了床头,看得我是两眼发直,直冒火星子。
我本想拿上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对着床头许珊的照片,狠狠撸上一发。
但想到许珊家里有丧事,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龌龊的念头。
一来,我怕这样做太晦气;二来,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对不起许珊。
我睡觉比较晚,尤其是今天这种状况。
想到此刻,二楼包厢里面还住着许多小妹,我就激动得血脉喷张,难以入眠。
这一夜,我脱光了所有衣服,抱着许珊的被子亲昵了整整一夜,小弟弟也硬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我翻了个身,正准备睡个回笼觉,这时,房门忽然“咚咚咚”响了起来,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谁呀?”
我不耐烦地披上衣服,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深色睡衣的小妹。
小妹胸前戴着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十三”,她模样条子长得还凑活,就是皮肤有点黑,眉头也紧锁着,好像有人日了她没给钱似的。
看见我出现在许珊的卧室,小妹脸上划过一丝诧异,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了又看,然后问道:“珊姐呢?”
我说:“三老板回家有事,这几天我帮她看店,你找她干嘛?”
小妹说:“店里存货不多了,该去商品城进货了,不然这几天没法干活。”
“进货?”我皱了皱眉,又问道,“进什么货?”
小妹从身上掏出一张清单,递给我说:“进货地址、需要进货的物品等,都写在上面,不过……你能行吗?”
这小丫头,好像有点看不起我呢!
我把单子接过来,随便扫了一眼,说:“不就进个货,有什么行不行的!”
见我表情不善,小妹说:“那行,你现在就去吧,记得不要回来太晚。”
呵呵,一个小妹而已,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我把门一关,将这个十三妹挡在外面,又睡了一个小时,这才起床洗脸刷牙。
吃完午饭,已经快下午两点钟了,我从抽屉里拿上钱,准备去商品城进货。
以前出门,我都是坐公交车,但我现在拿的,是会所里小妹们的皮肉钱,不心疼,自然是打车去。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商品城已经是下午了。
我按照清单上的地址,找到进货那家商铺,不过,这家店铺关着门,也不知老板去了哪里。
等了半个钟头,老板还没回来。
我见其他商铺,好像也有卖这些东西的,于是东跑西跑,最后竟把清单上的物品凑齐了。
不仅货物准备妥当,我还帮许珊少花了几百块钱,许珊回来以后,知道了肯定会夸我能干吧?
嘿嘿……
想到这里,我心里美滋滋的。
东西倒是不重,有洗脚盆、浴盐、润滑油、毛巾……不过,把这些东西装齐,一个大麻袋被塞得满满合合。
这么个大袋子,连出租车后备箱都放不下,没办法,我只能坐公交车回去了。
“唉,老子就是贱命,这辈子是离不开公交车了!”
我嘴上咒骂一句,提着麻袋来到站台。
不一刻,72路来了,我像争奶吃的小猪喽一样,死命挤了过去。
好在最后我占到了一个座位,惹得立在一旁的孕妇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去马市街,中途需要转一次车,后来上了404路,车上人就少了很多。
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我忙了一天,坐在公交车后排,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
这时,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也把我从睡梦中给晃醒。
我睁眼一看,发现前面坐着一个头发顺柔的女人,虽然看不见她的五官容貌,但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非……是哪个曾经暗恋过我的女同学?”
想到这里,我故意把钱包往前一扔,然后借着捡钱包的时机,回头偷偷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当时我就吓得失声喊了出来。
“操,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