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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叔说,就在出事的头一天,他们下工比较晚,几个人就在外面喝了些啤酒,回来后,就都早早地睡下了。大约过了晚上十二点了,他就听到香草的父亲轻声地叫他:“老陈,老陈,醒醒啊!”
陈叔叔说他醒来后,就见香草爹正在他的头前呢,他问什么事,香草爹说你别害怕啊,我在外面见着丈人了。这一下子,陈军叔叔也是一愣,因为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一说起丈人,他们从小就听说过,所以也是很意外。
我插嘴问:“什么是丈人啊?”
陈叔就给我们讲了讲这丈人的来历。相传有一种怪物,喜欢贴着墙头行走,每天夜晚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就像大壁虎似的,贴着墙壁走,这东西特别爱开玩笑,有时候,在农村上厕所的时候,你如果喊一声没纸了,就会有一双大手从外面伸进来,递给你一张手纸什么的,这就是丈人,他虽不直接害人,但却吓坏了很多人,但直到现在,人们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鬼怪还是一种动物。
陈叔叔讲的让我们也是心惊肉跳的,并不住地看那远处的墙头看。
“那后来呢?”我继续追问。
后来,我们俩就都不敢出屋,与其在屋子里干坐着,还不如早些睡觉呢,于是我就进里屋睡觉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在我睡着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香草的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陈叔那里坐了大半天,大概也就得到丈人这个消息,具体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事就比较难办了,我对李老师说:“老师,现在的情况是当事人大睡不起,而要想还原当夜的情况,或者说找到他大睡不醒的原因,我们只有冒险在这守几夜,看看有没有发现了。”
李老师同意我的想法,因为他这一个暑假因为男生宿舍里的学生都回家去了,所以也不用盯班了,时间宽裕得很,但他却要求我们向家里道明情况,才能和他一起在这守夜。
因为都在一个区内,所以大家都回家去以各种理由和家里说要去帮助一个同学,也只说是去学校里住校,并没说得太详细。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大家就都到齐了,这下可好了,香草爹那个小屋子里热闹非凡,连陈叔叔和几个旁边住的叔叔也来我们这里凑热闹呢,一听说我们晚上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觉得有意思,就告诉我们如果晚上有什么危险发生,随时大喊几声,大家就都出来帮忙。这些实在的工人们让我们很感动,同时也对晚上的行动充满了自信。
整个前半夜就像是个茶话会一样,尤其是几个女生,那是说个没完没了啊,把暑假里发生的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拿出来说一说。
香草因为有我们在,而变得精神了许多,忙着给我们续水,又给我们去买了瓜子什么的来消磨这前半夜的时间。
这人啊就是这样,一般情况下,前半夜都好过,一过了十二点,这睡意就来了,要是没有点意志的,还真挡不住这睡觉的诱惑呢。因为我们大家就是来晚上观察发生什么事的,所以刚过了十二点,我和李老师就对大家说,要从现在起加大警惕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那些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大家要特别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们的人如果都同时出去,就会太显眼,所以李老师给我们分了工,让罗海微和小萌陪着香草在这屋里照看香草爹,也把这里作为大本营,有什么事发生都来这里汇报。
剩下的人就跟着李老师去到外面巡逻。我和眼镜儿、胖子一组,李老师和于群一组,说是分成两组,其实我们这两组也是离得不太远,也为得是既不太显目标,又可以互相照应。
我们这一组先出的门,过了一会我们才看到李老师和于群出来,也向我们的方向走来,于是我们就按照这种速度开始了对工地的巡逻。
这个夜晚稍有些阴天,虽然是夏天,还过竟有阵阵微风吹过,还有些凉意呢,这就奇怪了,大伏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凉的风呢?
因为天气阴沉,所以没有星星和月亮,只能借着工地上仅有的几盏临时灯,才能大概看清这工地的原貌。这工地确实够大的,也不知要盖几层,光这平面看来,每层的空间也不会太小,看起来这也真是一项大工程呢。
我们绕过临建房子,先来到了大门口,我们要想先看看那石狮子的附近有没有什么情况,大门口并没有锁,那时候的治安还真是不错,很少有到工地上来做坏事的,所以门卫也并没有对大门口做什么特殊处理,只是用一根木头挡在大门前,算是个屏障吧,这怎么能挡得住我们,随便一跨就出了门,大门口有一盏灯很亮,估计这灯泡是很费电的,但这一下子也让视野放宽了很多。
我们几个出了大门口,就见那石狮子仍然稳稳地坐在一侧,鲜红的布披在它的身上,在这夜晚里就有些看起来吓人,不过既然这是用来避邪的,想必一定是充满了正气和正义。
这门口估计不会有什么情况,不但这有石狮子把着,而且这灯也亮,不会有什么情况,这时候李老师和于群也赶来了,小声问:“怎么样,有情况吗?”
我们摇摇头,说想继续进工地里去看看,这里太亮了,李老师说这样吧,里面黑,为了避免走散,咱们变为一队,大家一起去这工地上看看。
再次进入工地,因为刚才在那很亮的地方,所以现在看黑的地方就格外不适应了。从远处看,那一排临建房子,就最后一间,也就是香草爹的那间有些微弱的光,其余的人都已经睡觉了,因为这工地上的活太累了,所以大家也真是没有这闲心来管这闲事啊。
工地上外围有一条小道,盘旋着通向那巨大的建筑。我们的影子在临时灯的照射下不时地被拉长,再倒映在墙头上的时候,就真有些让人吓一跳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说:“你们看,那墙上是咱们中谁的影子啊,这么大,肯定是于群的。”他这一说,我们都朝向他指的那处墙壁看去。乍一看,还真以为是我们其中某个人的巨大的影子呢,可我突然一回头,不对啊,我们都在一起,要是有影子,也应该都有啊,怎么就一个影子呢。
这时候,李老师说:“那不是咱们谁的影子,那可能就是陈叔说的丈人啊!”
李老师这一说,我们每个人的头皮都感觉炸了起来,本来听陈叔说这丈人的时候,我们就感觉挺瘆人的,现在突然出现这玩意,我还真有点害怕,对于我来讲,如果说是鬼啊怪啊的,倒有些法术去度一下,可这丈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咱也不知道啊,怎么对付更是没有一点经验了,不过既然碰到了,就只有上去看看了。
李老师拦住了我们,说:“咱们先别着急过去,先看看这东西在这干嘛,再做行动不迟。”他这一说,我们大家也感觉可不是吗,连对方在这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就是过去了,又能如何呢。
大家就地躲藏起来,我和眼镜儿躲在了一个小推车的后面,而李老师和于群就在一堆砖头后面,最有意思的就是胖子了,见没地方躲了,竟然钻进了一个麻袋里,像个伪装者一样,装成了一个麻袋,在一边冲我们乐,一见他的样子,我们都差点乐出声来。
突然,我们就看到这东西动了起来,等他真的动了,再加上有了参照物,我们就更吃惊了,这玩意儿竟然有将近五六米高,因为他趴在墙头上的时候竟然比墙头还高出一块,因为只盖到两层,所这东西在墙壁上行走时就有些不太协调,手脚不沾地的,不过这大个可把我们吓了一跳,不但这东西个子大,而且怎么也看不到正脸,或者说就只看到了一个轮廓。
不知他是发现了我们还是怎么的,就一直盯着我们这里,不大一会,这家伙倒没动,而扮成麻袋里东西的胖子却倒下了,我们这下可就惊了,赶快跑过去扶胖子,这下那东西可能是真看到我们了,只见他一个转身,就贴着墙壁旋转着向远处逃去。
我们也来不及顾他了,而是去看看胖子的情况。胖子双眼闭着,就像香草父亲一样,看起来是睡着的样子。
我们赶紧去掐胖子的人中,可也不管事,没有办法,我们就像拖麻袋一样,把胖子往回运,可到了香草他们待的地方一看,我们也是大吃一惊啊,屋里除了香草爹仍旧在呼呼大睡外,其余的三个女孩子都不见了。
这下大伙都慌了,不光说胖子这种情况,三个女孩子失踪了,这责任就够李老师吃一壶的了,毕竟他是老师,这种活动也不是参加学校的活动,所以说这事可是大事,眼看李老师的汗也下来了。
我稳了稳情绪,对李老师说:“老师,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占一卦,看看这三个女同学的吉凶。”
李老师眼前也是一亮,对啊,先前去那地下找恶灵谷的入口时就是通过雀卜才找到的入口,期间也看我用过几次罗盘,所以李老师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就同意让我测一下。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像夹子似的东西,其实这是放卦石用的,严格意义上来讲,推卦是要求不要用任何一种自己的意念,完全靠卦象来说话,所在我把这封石放在床上的时候,就不让任何人大声说话了,也不要问什么。
然后我让李老师随便挑了三块卦石,放在了八卦图的随便的位置。我背过身去,等他放好的时候,我来给他解的卦,卦象上说,小安中兴火,寻人西南方,也就是说这三个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大事,要找到她们要去西南方向。
我把这卦象跟李老师说完后,李老师的表情明显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主张赶快去找,就怕事情有变哪。我们连续这一番折腾过后,这天也已经渐渐亮了,因为是夏天吗,所以天亮的就早。
我们找到了陈叔叔,让他帮忙给介绍一下这西南方向有什么建筑,据他说,这工地的西南方,原先是一个有钱人的院落,兵来因为三大改造,就交了工,再后来就成一个办事处,现在因为建大型商场,所以这个地方马上也要拆了,在原址上要建一个快餐店和这商场遥相呼应。而且陈叔叔说这工地的最西南方也就是这个准备拆的建筑了,再过去就是马路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只有去那里找找看了。可是这里怎么办呢?眼镜儿说:“他们班有两个同学就在这附近住,去找他们来给看着点应该没问题。”
我问:“你确定,现在在班里有如此的号召力了吗?”
“没问题,自打和你们一个宿舍以来,我也反思了自己很多东西,可能自己在与人相处中不有不足的地方,通过不断改正,再加上学习也给力,所以现在我们班的同学和我的关系都很不错呢。”眼镜儿说的时候一股自信的神情让我们相信他能找来人帮忙。
果然走了没多长时间,他就叫来了自己班的两个同学,他们喊过李老师后,李老师就交待他们看好胖子和香草爹,等他们回来以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那两个两学就在这屋里看着胖子和香草爹,而我们四个人则向那西南方向的老院落走去。
这整个工地都被一些大的围栏挡着,而在这最西南的方向就有一扇门与隔壁的那个院落相连着。这门并没有锁,所以我们就轻易地来到了那个院落里。
这是一个北方典型的院落形式,有正房,有厢房,还有迎面的屏墙,可见当时真是大户人家住过的。
整个院子的中心,竟还有一颗老树,看起来年头不会太短,这树荫就把整个院落给笼罩了,所以这院落里就有些暗。
看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这窗户上的玻璃都有一层蛛网状的东西,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就从一处厢房里,传出一声特别小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却让于群的心都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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