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和法海在园林内湖泊旁边见面的时候,观音庙内却是来了两拨不速之客。一拨乃是以梁王府的梁连为首,跟着几个侍卫,凶神恶煞。另一拨却是苏州知府陈伦的师爷,带着几个衙役,以及一些礼物,和颜悦色。
白福接待了他们,问明来意之后,原来这两拨人都是来求医的。梁王府的梁王爷年纪大了,中风了,遍寻名医无果,梁连从苏州知府陈伦处,听说了林阳和许仙的名声,所以特意从京城临安来到钱塘,想带林阳和许仙前去梁王府医治梁王爷。至于苏州知府陈伦的师爷,则是为知府夫人来求医,知府夫人不日便要生产,只是生产前几天总是闹肚子疼,苏州名医看遍了,也没有人治得好。
听完两拨人的话,白福为难道:“不瞒两位,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我家林老爷这时候应该在教导许少爷。老爷吩咐过小的,不得随意去打扰。两位不若等一等,到天黑的时候,等老爷教导完,小的便去通报。到时候许少爷也会出来的。”
梁连不耐烦道:“好大的架子!要本公子等到天黑,要是耽误了我爹的病怎么办?”
梁连身后的侍卫长接口道:“我们梁王爷是当今相国,一刻都耽误不起。你一个小小的打杂,也敢让我们等,快进去通报,再啰嗦,我就先杀了你,再进去园林找林庙祝。”
这梁连和侍卫长虽然嚣张,却也有脑子,不敢说什么砸观音庙之类的。这是因为梁连见过法海,知道法海的厉害,梁连可不敢对观音菩萨不敬。
苏州知府陈伦的师爷却不像梁连这般,陈伦还是要名声的。
师爷捋了捋胡须,道:“白管家,我家知府夫人平日里来进香的次数不算少吧,跟你们林庙祝也见过,夫人的虔诚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夫人生产在即,多拖一刻,便危险一分。观音菩萨大慈大悲,你们却见死不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进去通报一声,林庙祝如果怪罪于你,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一切都由我承担!”
梁连和师爷两拨人不自己亲自进园林,是因为他们知道,进不去。这两个月来,无数人实验过,林阳的园林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寻常人再怎么厉害,都进不去。林阳对外说,这是观音菩萨的神力庇护,人人都相信。
梁连以威胁的手段,师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白福是鬼,不怕威胁,至于情理,在白福看来,区区一个知府夫人,还不足以让他另眼相待。
白福为难道:“陈师爷,不是我不去禀报,实在是老爷教导少爷的时候,打扰不得,万一出了事,连你也担待不起。”
梁连威胁的话,则被白福自动无视了。
陈师爷道:“这。。。白管家你未免夸大其词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教导学问和医术,如何打扰不得?”
白福摇摇头,道:“老爷具体教导什么,我也不知。不过的确是不能打扰,抱歉!”
见得白福软硬不吃,梁连一使眼色,侍卫长拔出佩刀,一刀便架在白福的脖子上,冷冷道:“我再问一遍,你去是不去?”
陈师爷急忙劝阻道:“梁公子,使不得啊!这是观音庙,你们在庙内动手,会得罪菩萨的。”
梁连冷道:“菩萨都不肯救治我爹,得罪了也怨不得我!”
若是好言好语,多哀求几次,白福可能就心软了,但梁连这都架刀威胁了,白福就不能忍了。
白福淡淡道:“梁公子,自这观音庙建成以来,我们老爷就说过,敢在庙内动手,就是对观音菩萨,对老爷的大不敬,不管是谁,只有死路一条。”
那侍卫长以眼色看了看梁连,梁连神色阴晴不定。
说实话,对观音菩萨,梁连还是有敬畏的。除此之外,如果他真杀了白福,那铁定是请不动林阳或者许仙了,这是很明显的,你杀了别人的管家,别人还给你看病,传了出去,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意欺负了。
梁连也是聪明人,脑袋瓜转得很快,笑道:“白管家,这庙内是不能动手,庙外可就没有什么忌讳了。你考虑清楚,本公子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进去通告一声,大不了被责骂几句。要是因为你拒不通告,耽误我爹的病情,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
白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当即就怒道:“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杀我?我今天还真就不给你通报了,以后也不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陈师爷小眼珠子一转,看来是梁连过于暴躁,引发了白福的反弹,心道苦也,只好等到天黑了。好在许仙天黑了会回家,大不了他去许仙家里请。至于梁连,此时跟白福杠上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还是离远一点好。陈师爷当即就不动声色的慢慢后退,以免白福和梁连火拼,波及到他。
白福如此强硬,梁连的耐心也耗完了,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带他出去!”
白福也不反抗,凭梁连这几个人,还真耐何不了他,一会儿出了观音庙,他就要教训梁连几人一顿。
五鬼之中,白福是老大,其他四人笑嘻嘻的跟在后边看着,很明显,都准备看梁连的笑话。
不一会儿功夫,梁连一行人,白福一行人便出得观音庙。
四鬼和陈师爷一行人跟在后边。
梁连终究还是有所顾忌,不想下杀手,冷道:“不要打死了,教训他一顿!”
侍卫长明白梁连的意思,抽回佩刀,插回刀鞘,右手一拳便向白福胸口轰去。
白福岂会让一个凡人给打了,当即就迅速出手,一把便抓住侍卫长的拳头,使得侍卫长无法寸进。
“会功夫啊!怪不得如此猖狂!”
梁连一使眼色,其他三个侍卫便一拥而上,又是三只拳头齐齐轰向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