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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我所料。”久天说。
沈君驰也跟着点头:“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前夫后代的命,会续进项家祖坟的树。那为什么项雪华会要买贺林的命呢?那不是她亲儿子吗?”
李冰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自己儿子,以及自己后代的命。”
李冰又喝了口茶,叹气道:“在这之后,爷爷当然非常生气,于是就开始质问项雪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项雪华却说,其实她根本就不爱爷爷。她的心里另有别人,嫁给爷爷只不过是迫于家族的压力。爷爷非常伤心,他自认为对项雪华还是很不错的,不明白为什么。就算项雪华不爱他,也没必要买了贺林的命吧。
两个人为这个事情闹翻了。最后就是,项雪华和爷爷离婚,和贺森走了。”
沈君驰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也就是说,为了能和贺森多一点时间相处,所以买了自己后代的命吗?”
李冰叹了口气:“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看来,这是唯一说得通的理由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爷爷会如此恶毒地诅咒他们二人的原因。”
他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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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询问完李伟民的情况,边往店的方向走,边讨论案情。
“这么说,罪魁祸首是项雪华喽?”
久天皱着眉头,摇摇头说,“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怎么可能性不大?”
“你看,项雪华是什么人?是个望族的千金,读过书,有家教。你认为这样一个女人,有时间,有能力,有法力,买命吗?换句话说,她有能力作祟吗?”
沈君驰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确实。”然后他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敢肯定。
久天接着说:“你记得贺林的妻子说过的话吧?她说项雪华很可能是在姑娘时期,回家扫墓的时候,遇见贺森的,没错吧?”
“对。”
“好,我们以这个是事实为前提,重新再推演一下天机,会发现,项雪华的寿命,很可能在七十岁左右。而项雪华最后活了九十多岁,也就是说,项雪华靠着作祟,只多活了二十多年。”
沈君驰以微积分低空划过的数学水平表示久天说得没错。
“但是项雪华最后买了多少人命呢?贺家后代所有的人命她都买了。这是多少寿命啊?光赵子桃这一条命来算,都令人费解。赵子桃的天机簿上推算出,他最长的寿命应该在八十岁左右,而实际上他十几岁就死了。中间这么长的寿命都被项雪华夺走了,而项雪华却没有多活这么多年。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买这些命?”
“是啊,那她买那么多命做什么用呢?”
“第二点,我们退一步,就算项雪华有那个法力可以买命,那么她死后,她手里贺家人的命,不就成了无主之物了吗?按说这种情况,项雪华死了,贺家人的命就仅仅是被保存在了树里,不会影响他们的生平。但项雪华死后,贺家人却一个劲儿的死,这又是为什么?”
沈君驰二逼兮兮地摇了摇头。
久天就知道这傻子也不会想,“第三点,也是最显而易见的一点,项雪华想要和贺森长相守,那光项雪华一个人长命百岁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久天冷笑了一声,“所以说,真正在作祟的,只可能是他。”
“你是说……?”沈君驰已经想出了答案。
“对。”久天的眼睛反射着夕阳的光芒,凌厉,冷酷,却带着一丁点的兴奋。这样的眼神搭配他孩童的身材,有非常强烈的违和感,却又奇特地令人生畏,“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在天机簿上根本找不到名字的,贺森。”
这印证了沈君驰得出来的结论,但是他对这件事情还是充满了疑问:“这个贺森是何许人也。”
“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个什么鬼,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是,找到了元凶,这件事儿就办成了一半儿。”
沈君驰点点头,没说话,只是认真端详着久天的脸。看着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态,不禁感慨,难道化作邪神的邪气,也是霸气的一种吗?
久天感到了沈君驰“炙热”的视线燎烤着自己,却没有抬头,只是斜了一下眼睛:“怎么,被我帅一脸吗?”
说你胖你就喘,说你傻你还真流哈喇子。老王八,亏得我刚才还觉得你挺可靠的,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沈君驰不甘心地想。但是现在,他又懒得和久天斗嘴。反正吵也吵不过他。我就看,看毛你个老瘪犊子。
于是沈君驰就一直看着久天。看了一会儿,久天也没什么反应,该怎么走还怎么走。唉,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吗?
不过沈君驰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久天,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说。”
“你一个三千多年的老王——咳——老翁,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小孩子啊?这样多不方便啊?”
久天对这个提问不屑一顾:“那你觉得我应该变成什么样?”
“一般仙人不都是那种,仙风道骨的?胡子这么长……”沈君驰伸手比划着,“要不然,就变个帅哥美女之类的,到现在社会也好混啊。最不济,好歹变个大爷大妈,也算是个成年人。你说你变成这样我带着你到处走,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多不方便啊。”
“哪个瞎了狗眼的玩意儿敢说我是你儿子,我肯定当场就打死你!”久天恶狠狠地说。
沈君驰一听,不干了:“唉,他们说你长得像儿子,你打我干嘛啊?”
“打死他们算作祟,打死你算为民除害,不打你打谁?!”
老瘪犊子,就知道欺负我!
可是久天并没有接着跟沈君驰呛声,只是转过头去,叹了口气,语气里多少有一些哀怨:“我们邪神幻化成什么样,你真以为我们有的选吗?我们没得选。幻化成这样,我们的原型也就是这样了。虽然花点心思,有些邪神也能变个身之类,但终究是耗体力的事情。变身耗费力量像慢跑,虽然短时间内没有太大问题,但时间长了,也坚持不住。就跟你们跑马拉松一样,体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永远跑下去吧。而且,我幻化成小孩子,已经很幸运了,起码是个人。要是幻化成个什么猪啊,牛啊之类的,岂不是更糟糕。”
沈君驰惊奇,“怎么,邪神还有猪呢?”
久天翻了个白眼,“猪我倒是没见过。但幻化成个朱雀啊玄武啊之类的灵兽,还是有挺多的。”
沈君驰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久天就陷入了沉思,两人又是蜜汁沉默。
过了一会儿,沈君驰觉得挺不自在的,试探性地打破了沉默:“久天,那你知道那个贺森是个什么了吗?”
久天依然在思考着:“咱们去项家祖坟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沈君驰点点头。
“你记不记得,离项家祖坟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树墩。”
沈君驰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因为那真的是一棵很大的树根,三四个人才能抱得过来,实在是印象太深了。当时他们还在感慨,这么大一棵树,砍了太可惜了。
“那个,就是那妖怪的本体。”
“啊?是一棵树精?”
久天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树精属精怪。精怪和邪神不同,它们本是普通生物,因为一些外部原因,通了灵性。但精怪是需要时间修炼的。基本上来讲,动物的灵魂比植物厚重,所以也更好修行一些。树是植物,所以修炼成精是非常困难的。我觉得以这棵树的树龄推断,如此短时间之内,它不太可能修炼出能造这种恶孽的法力。我看这树墩,除了营养好,也没什么特点。而且,也许有违你们的常识,但精怪不喜作祟。他们只是普通的生物,无冤无仇,只要靠着修为就能屹立不倒。而且,作祟是很容易引起冥府注意的,真要是追查下来,他们小则折修为,大了那是一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除了一些贪得无厌的恶灵,一般的精怪不会无缘无故作祟。所以,有时候就算冥界发现了精怪,只要不作祟,也不会强行让它们投胎。我恐怕这里还有其他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从中作梗。”
沈君驰似懂非懂,问:“精怪是生物,人也是生物。这精怪的修炼,和人的修炼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叫法不一样而已。它们得道了叫成精,人类得道了叫成仙。”说完久天鄙夷地冷笑一声,“人类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仙’,说白了就是人精。”
好吧好吧,您是神,您多超凡脱俗啊,“那咱们怎么办?”
“再去一趟项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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