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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爆炸了。
在翻滚的黑色硝烟和蘑菇火焰中,弹片像飞镖射向了四面八方,那些来不及躲避的鬼,有的被弹片削掉了鼻子或是耳朵,有的则被冲击波冲倒了,好一半天也没能爬起来。高温和炽热,烤焦了数十个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无头鬼。
用铁锤把炮弹拍飞,大力鬼对着装甲战车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v”字造型。
看着逆天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我过去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立刻土崩瓦解了,并且来了个彻底的逆转,过去从不相信神秘力量与鬼神的我,现在什么都信了。
想象中的力量!
逆天的力量!
法律专业毕业的我,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其实很荒唐,人类制造的高科科武器,竟然不如大力鬼手中的冷兵器管用……如果那柄带着大力鬼思想与意念的大铁锤砸到我身上,不知将会产生何种恐怖的力量与能量波动。
无往不胜的人类,包括我和阿依达,都将在这种恐怖的力量与能量波动中毁灭或是新生。也许,会由此引发人类与鬼界的冲突或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一场战争。而这种冲突或战争的发生,则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看到炮弹在远处爆炸,大力鬼桀桀桀桀一阵怪笑,就又把那柄流着黑光的大锤子举进了高空之中。“他要干什么?”我问阿依达。
阿依达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脖子,说:“鬼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大铁锤摩擦空气所产生的热量,竟把附近生物的水份都挤干了,转瞬之间就只剩下了枯瘦的尸体与凋零的残象。一切都在想象之外。
“调整位置,打他侧面。”我提醒阿依达,大力鬼的弱点,也许在侧面。
阿依达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弱点。”说完按下了仪表盘上的发射键。轰!又一枚炮弹射出105毫米的炮管,高低射角10度,攻击目标为大腿,——如果这次能准确命中大力鬼的大腿,就可以将他的大腿炸断。
当那枚炮弹以三倍音速接近目标前一刻,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身体高大若山的大力鬼,竟然以忽略时间的速度,一锤又把高速飞向他的炮弹拍飞了。
这是他第二次用大铁锤拦截炮弹,而且又成功了,简直就比美国拦截导弹还要精确。
锤子撞击到炮弹,炮弹来不及爆炸,就被一股旋转的力量裹夹着偏离了本来的飞行轨道,直接射入了浩瀚无边的茫茫太空。当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这个世界很多常规的理论就会被彻底颠覆,本来触物即爆的炮弹,却在来不及爆炸的数百万分之一秒内被拍飞,这是多么令人恐怖的速度与力量啊!
“真是逆天了!”我无力地靠在舒适而又柔软的座椅上,感觉我学过的物理学和化学知识在被粉碎,一种新的理论知识在注入我的大脑,但遗憾的是,我捕促不到它们,——只能感受却不能捕捉,我恨得牙根痒痒。要是我能捕捉到它们,就可以建立起属于我的物理与化学世界,就可以用逆天的理论知识来构建我与鬼们进行战斗的理论体系。打鬼,没有高科技武器及其理论指导不行。
“岂止是逆天,简直就是逆爆了!”
阿依达和我一样,都惊得呆住了。
什么叫逆天的力量?这就是逆天的力量!
眼前这个大力鬼,让我和阿依达都产生了动摇,要是他能同我和阿依达谈判,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想阿依达和我都会答应的。
当敌人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妥协才是最佳的生存之道。
但是,拍飞炮弹的大铁锤并没有停下,依旧在高速运转着。准确说,它在砸向大地。他砸大地干什么?他为什么要砸大地?难道他连大地也恨上了?……就在我惊诧的时候,透过装甲战车的钢化玻璃,我看见那柄重达一吨的大铁锤与空气摩擦溅起的火星,像是怒龙一般扑向了宽广的大地。
一锤破地!
轰!
大地震动,尘土飞扬,重达三十余吨的装甲战车也被震得飞了起来。大地崩裂,山恋坍塌,巨大的石块夹着泥土冲天而起,一条长达数十丈的大蟒从跨塌的山体中掉落下来,大力鬼一把抓起它的尾巴,把它丢到了自己的嘴巴中囫囵吞了下去。
像是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我们乘坐的装甲战车飞到了一棵巨大的铁树上面。透过底座的瞭望孔,我看到大地龟裂的伤口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双人合抱的大树形同朽木一般纷纷断折,高达百丈的山体还在以眼目可见的速度跨塌,受伤的野兽在满天飞舞的碎石土块中哀号、奔突……眼目所见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坍塌……
而大力鬼,却依然站在原地,任由翻转过来的大地淹没他,任由呼啸的石头或是巨大的滚木砸落到他身上。他本来就沧桑的脸上,这时浮起了阴险的冷笑。
“该死的机器,我要一锤砸烂你!”
他的吼声,像是万千喇叭绑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把我和阿依达的耳朵震得嗡嗡发炸、发麻,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聪。我问阿依达怎么办,阿依达在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说她也没办法,——在上百米的高空中,装甲战车又不能飞行,现在我和阿依达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过程痛苦而恐惧。但除了等待,又能做什么呢?
阿依达想了想,就关闭了装甲战车的动力系统,同时启动了装甲战车的自救系统与防护系统。当这两套系统打开的时候,一个半透明的囊把我和阿依达分别包裹了起来。虽然人呆在里面感觉不是那么好受,但至少可以减少即将到来的剧烈震荡对身体的伤害。
设计这辆装甲战车的专家想到真是周到,连防震防护装置都设计得如此完美无缺。就在防震防护装置把我和阿依达包裹起来的时候,耳朵里嗡地一炸,我和阿依达就变成了跳跳球,开始了长达三分钟的蹦蹦跳。
跳啊跳,跳啊跳,直到跳得我眼发花心发慌才落到座位上。而质量达到三十一点七吨的装甲战车,则仍然像高速飞行的炮弹一样垂直飞向太空,飞向那轮白花花的太阳……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