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的速度很快,大营边上的乱民有的刚刚发出jing报,有的还是听到了jing报以后四处张望着呢,吴世恭这些骑兵已经冲锋到了大营边上。
大营边上的那些乱民,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更不要说拿起兵器了。他们有的被马蹄给一下子踢飞了,有的直接被马蹄踩成了泥。
大营稍稍靠里的那些乱民,见到这种情况,就迅速让开一条道,没有任何乱民敢挡在吴世恭他们冲锋的线路上。所以,吴世恭他们跑了一段距离以后,马匹的速度也没有降下来。
这时候,薛强已经在大营中发现了一个目标,他调整了一下马匹的方向,向着这个目标冲了过去。后面的护卫,也跟着薛强的马,依然排列成为三角阵形冲锋了过去。
那牟**师听到大营中有动乱声,就推开了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的,大户人家的女儿,钻出了帐篷,跳到一辆大车上,向动乱声发出的方向眺望了过去。
不要说,那牟**师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也是职业着装很规范的。就是他钻出帐篷,跳上大车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披好了身上的袈裟,带上了那顶唐僧的帽子。
吴世恭冲锋的方向是由西向东的,而现在正是在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那初升的阳光虽然让吴世恭他们有些晃眼。可是,那阳光也照shè在牟**师身上。无论是牟**师黄色的袈裟,还是他头上唐僧的帽子,都在阳光下显得耀眼夺目。
这样明晃晃的一个目标,那薛强不去找他,还去找谁呢?
其实,那牟**师刚刚跳上大车的时候,吴世恭他们这些骑兵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当牟**师凝神看到了吴世恭他们这些骑兵,,并且看到了吴世恭他们这些骑兵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吴世恭他们这些骑兵离牟**师的大车,已经很接近了。
惊恐之下,牟**师连忙跳下大车,想要逃跑,立刻被骑兵洪流踩成了肉泥。
牟**师那光辉的形象,不仅是被薛强看到了,而且也被附近的圣灵会乱民看到了。这些乱民看到牟**师被踩成了肉泥,都惊慌地大声地叫道:“**师给官军杀死啦!”
这些叫声让整个圣灵会乱民的大营,是彻底乱了起来。所有的乱民就象无头苍蝇一般,四散逃跑。
这时候,吴世恭他们的三角阵形,其实也有些散乱了。牟**师所处的位置,是乱民大营中,帐篷和大车比较集中的地方,也是圣灵会的头目居住的地方。而且为了保护牟**师,圣灵会的护教队大师兄也基本上集中在这个地方。
吴世恭他们这些骑兵冲过去了以后,虽然也把圣灵会的头目和护教队的那些大师兄杀死了大半,但是,由于帐篷和大车的阻碍,还因为杀那些头目和大师兄,所以,吴世恭这些骑兵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看到了四周的乱民虽然在乱窜,但是没有一个乱民敢靠近吴世恭这些骑兵。薛永利索xing从薛强那里接回了指挥权,让骑兵们停下马,再次整理好队形。这次排列的队形就是骑兵常规的“浪击”队形了。
吴世恭他们也就二百多人马,当然不可能中心开花,四散开去向着逃跑的乱民追杀过去。他们就排列成了三排,向着一个方向的乱民冲了过去。
第一排的骑兵,首先驱马高速冲入逃跑的乱民人群中,手中的骑矛甚至可以一下子捅穿三、四个乱民。接着,他们扔下骑矛,抽出马刀,对着身边的乱民乱砍乱劈。
等到马的速度降下来了以后,第一排的骑兵就向两侧散开,回到骑兵阵形的最后面排好。
而这时候,第二排骑兵也驱马高速冲入了乱民人群。接着是第三排……
吴世恭也抡着武士刀乱砍乱劈,感到有种虎入羊群的感觉。而这些乱民只知道逃跑,就没有一个有勇气拿起兵器,来抵抗那么一下。
而这些乱民逃跑的路线前面,正好横着一条河流。会游泳的乱民当然跳下河流,游到对岸去。可是,不会游泳的人,都挤在河岸边。但是,他们身后的乱民又被吴世恭他们追杀了过来。后面的推前面的,前面的不断掉入河中。没有多大功夫,河流上密密麻麻地漂满了尸体。
聚集在河岸边的乱民越来越密集,惨叫声和哭喊声是响彻云霄。也不知道乱民中的谁,首先喊出了:“官军爷爷啊!饶命啊!”
随着他的求饶声,一声,两声……渐渐地,吴世恭他们面前是一片求饶声。薛永利看了看吴世恭,吴世恭就对薛永利点了点头。薛永利就和骑兵们一同高声喊道:“跪地投降不杀!”
没有多大功夫,吴世恭他们面前跪满了密密麻麻的乱民。
所有的骑兵都兴奋不已。他们高声叫着,呼喊着:“我们活过来啦!”,“我们都活着啊!”
在这次战斗中,除了几名骑兵在砍杀乱民的过程中,用力过猛而造成扭伤以外,没有其它的任何伤亡。
吴世恭也很兴奋,连他身下的战马也很兴奋。那战马突然一声长嘶,前蹄离地,直立了起来。还好,吴世恭也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骑术训练了,他勒紧马缰,配合着这匹爱现的战马,来了个很酷的造型。
等到战马四脚落地,吴世恭跳下了战马。而那匹战马还是兴奋地绕着吴世恭撒着欢。吴世恭拍拍自己战马的脖子,笑道:“看你这么疯,以后就叫你人来疯吧。”
这时候的吴世恭,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那些乱民的鲜血透过了吴世恭身上环臂铁甲的缝隙,把里面的棉甲都浸透了。吴世恭感到身上粘乎乎的,十分地难受。
吴世恭看到旁边有一间茶棚,就在几位也跳下马的护卫陪同下,向茶棚走了过去。当碰到了跪在地上,有些挡路的乱民时,吴世恭挥起手中的武士刀,接连砍了几个。其他的那些乱民连忙向两旁爬开,给吴世恭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吴世恭这时候听到在跪着的乱民中,有小孩的啼哭声,就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一看到吴世恭的眼神看了过来,那小孩的母亲连忙惊恐地用手,捂住自己小孩的嘴巴。
吴世恭看了看,也没有理睬他们,他走到了茶棚里,找了块干净的步,又脱去了上身的环臂铁甲和棉甲,光着膀子擦起上身的鲜血来。
一边擦着鲜血,吴世恭一边高声叫道:“这世上本没有路,踏着人头过去了,那就是路。”
就在吴世恭进入茶棚的时候,齐县令又把姚员外这些当地士绅召集起来一起商议。他们商量的议题肯定是:吴世恭走了以后,县城的防御该怎么办的问题。
齐县令他们一致认为:吴世恭这次去救援归德府城,肯定是凶多吉少的。只要想一想就明白了。吴世恭只有二百来个骑兵,要面对圣灵会乱民几万人。吴世恭率领的又不是天兵天将。
齐县令他们判断:吴世恭最好的结局也就是,看到圣灵会的乱民势大,萎缩不前,保存了自己的实力。但是也就没有完成救援归德府城的任务。
现在,齐县令他们反而不怎么担心县城的防御问题了。因为,现在县城的第二道围墙已经建造好了,第三道围墙也开始进行了建造。
另外,县城里的青壮,也开始接受基本的军事训练,补充到守县城的兵丁和壮丁中去了。齐县令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底。就凭圣灵会乱民的那种攻城能力,肯定是攻不下县城来。
商议着商议着,商议的议题就跑了题。他们就商议到:关于这次参加圣灵会乱民的本县乱民的土地没收问题上。
虽然这些乱民的土地,肯定是会被官府没收的。但是,官府没收土地以后,也肯定会向民间发卖。当然也就是向姚员外这些当地士绅发卖了。而且,只要孝敬到位,这土地发卖的价格绝对不会高。
这时候就有士绅提出了:是不是给吴世恭的公田少一些。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士绅所得的发卖土地也就可以多一些。
但是也有士绅提出了反对意见:吴世恭毕竟在这次县城的防御作战中出过力,而且,吴世恭也已经很士绅们达成了协议。这推翻协议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讲信誉?
齐县令这时就毅然地做出了决定:只要这次吴世恭是灰头土脸地回来,那吴世恭最多也就是功过相抵。吴世恭也就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而且,既然要做,就做个彻底。索xing一亩地也不给吴世恭了。所有没收的土地都发卖给这些士绅。
那发卖土地,齐县令肯定是可以大捞一票。他也准备着在临走时发一笔横财呢。齐县令在心里冷笑着。他鄙视着吴世恭的天真。齐县令的心中想道:“就没看到过官府和什么人讲信誉的。”
如果吴世恭知道现在的齐县令的想法和他在京城做兵马司指挥的时候,对董允所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齐县令这些人就根本没有想到,吴世恭不光获得大胜,把这次圣灵会乱民的造反给平息了。而且,吴世恭带去的这二百多名骑兵,也几乎是零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