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及桃花诗,若论及借诗抒发自己看破风尘向往自由和归隐心情的桃花诗,古往今来还有哪一首能比得过它?
相信很多人一提到桃花诗就会想到这一首——《桃花庵歌》,唐伯虎于晚年写下的经典。
如今的唐伯虎还是苏州有名的风流才子,自然没有这样的心境去写这么一首经历世事沧桑以后看破红尘的《桃花庵歌》。而恰好,江夏随手将其无耻的剽窃了。
孙墨文听见江夏说他也有了一首诗,忍不住眉毛挑了挑。所谓术业有专攻,孙墨文原本估计江夏在对对子上面造诣如此之深,那么肯定吟诗上面下的功夫不会太深。他没想到江夏居然也能够在七步之内成诗。
如今就看大家的质量怎么样了,孙墨文对自己的诗文十分有信心,所以他笑了笑道:“哦?想不到兄台也有了佳作,那就请兄台说出来让大家鉴赏一下以分高低吧。”
江夏微微一笑,朗声念诵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首诗一出,整个集贤门门口全都安静下来。周围原本还吵吵嚷嚷不懂得分辨此诗好坏的百姓们见大家都没说话,于是也顺应着氛围安静下来。
静,极致的静。静到连大家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好!好诗啊,此诗该当流传千古。”户部左侍郎的孙子王文博兴奋地大声叫道,然后忍不住带头鼓起掌来。
紧接着整个国子监都鼓起掌来,就连刚才大喊着支持孙墨文的那些姑娘们也纷纷讨论着。她们和一般不通文墨的百姓不同,对于诗词她们有自己的赏析能力。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好有风骨,好潇洒啊......”
“就是就是,还有这一句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如此随心所欲的生活真是令人向往啊,我决定了,一定要将这首诗绣在我的枕头上,每天晚上枕着入睡。”
“唉......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如此有才气却从不张扬,这才是真正的才子,既内敛又低调。你们看,其实他长得比那孙墨文英俊多了。”
“对对对,还高挑很多呢。”
听着旁边那些姑娘们的讨论,江夏那腰杆挺得更加笔直。他淡淡地看向孙墨文,笑着问道:“孙兄,在下方才献丑了,你给指点一二?”
孙墨文拳头捏的很紧,骨节都有些发白。他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被称作是纨绔权贵聚集之地的国子监居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手,他不想承认自己败了,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方才江夏所著之诗比他好很多。
孙墨文叹了口气,以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兄台果然厉害,在下......败了。”
“啊?败了?”江夏笑眯眯地说道:“败了还站着干嘛?”
......
此时此刻的博士厅内,两位司业和一众老师都没能想出应对之策,此刻其中一名司业马朝怒了,他大声吼道:“怎么?区区五个后辈就把你们给吓着了吗?若是咱们在龟缩在这里不出去迎战,整个国子监就会沦为笑柄,若是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大家都不会好过!”
“马......马大人。”一名国子监的护卫突然跑进博士厅。
马朝本就心情不好,此刻见到一个小小护卫居然敢擅闯博士厅,马朝当即大声斥道:“叫什么叫?谁让你进来的,这博士厅是你能随便进的吗?有什么事就说,没看我正烦着吗?”
这名护卫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阵骂,他愣了愣后这才说道:“外面荀文学社的人和咱们国子监的人比起来了。荀文学社已经输了两局,那个孙墨文和李云清都跪在咱们集贤门门口磕头呢?”
“什么?”马朝差一点下巴没掉在地上,他惊声问道:“你有没有搞错?荀文学社的人输了两局?我们国子监赢了?”
“小人在门口盯着呢,看得清清楚楚,一点没有弄错。”护卫回答道。
马朝兴奋地拍了下手,大喜道:“好!天助我也,诸君随我一同先去看看。”
“是,大人。”所有老师也都松了口气,然后跟着马朝一起出了博士厅。
在经过那护卫身旁时,马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这一次咱们国子监大获全胜的话你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涨三倍。”
护卫一听顿时大喜,对着马朝离去的背影大声叫道:“多谢马大人。”
国子监门口,孙墨文和李云清最后实在不能再赖赌约,所以最后还是跪在地上磕了头,大叫了三声“我服了。”,整个国子监的监生们纷纷觉得爽快无比。
等到孙墨文和李云清起身,五大才子中有两位也一起站了出来。其中一人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此辱他二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有本事就与我比试一局,赌约不变。”
“还有我,赌约也不变!”
江夏抬头看了看二人,开口问道:“你们二位是?”
“丹青生花,王千寻。”
“铁画银钩,莫忠宇。”
“名头倒是挺响亮的。”江夏淡淡的应了一句,其实他也很想把自己的名头抬出来威风一下,不过见周围人太多,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否则江大爷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夜七次钢板戳穿金枪不倒小郎君”的名头说出来恐怕得吓死在场很多人。
“原来是生鸡的王千寻和淫荡的莫忠宇啊,真是失敬失敬。”
“是生花和银钩!”莫忠宇重重地纠正道。
江夏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就算你们叫‘杀人狂魔’或者‘奸鸡大侠’也改变不了你们一会儿会输给我的事实。想怎么比,划出道道吧。”
“就比书法和丹青,方法十分简单。一会儿我们还是让方才那七位姑娘写七个题目,抽取一个各自作画,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我画完以后会请莫兄在画上题字,而你就自己在书画上题字。咱们一次性比试丹青和书法两样。”王千寻道。
江夏看着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低声:“知道一个一个的来打不过现在就来二比一了,我终于明白你们荀文学社什么最厉害了。”
“江大哥,他们什么最厉害?”梁文涵忍不住凑过头来问道。
江夏微微一笑,“自然是脸皮功夫最厉害咯,基本已经到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
“哼!牙尖嘴利也没用,若是不敢比就直接说出来。”莫忠宇冷哼一声道。
江夏笑了笑,摇头道:“你们一会儿输了不要哭鼻子就好。”
说完,江夏一抬手道:“来人啊,备齐文房四宝长桌宣纸。”
“快,赶紧去准备。”
听见附和的声音,江夏转头一看,见到是国子监的一众博士以及先前他见到的司业大人,江夏赶紧对他们行了一礼叫道:“学生江夏,参加各位老师。”
“嗯。江夏,记得认真比试,切不可丧了咱们国子监的威风。”司业马朝说道。
江夏点点头道:“司业大人放心,学生定报国子监名声不失。”
说完,前去拿文房四宝长桌宣纸的已经过来。
在集贤门外大家摆好桌子和文房四宝,江夏前去七个姑娘手中取了一个题目。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深山藏古寺”。
得到题目以后,江夏和王千寻各自开始思考起来。
王千寻想了一会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宣纸,相信熟悉画画的人都知道构图是画画之前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特别是中国画对于构图讲究布局经营,好的构图能给画面带来生动的气韵,这是绘画的骨骼所在,也是鉴定其一个人画功是否大成的因素所在。
王千寻盯着画布,很明显是在想如何构图。
而江夏这边呢则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彷佛他脑海中已经开始出现一副图像。
突然间,江夏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一抹笑意把王千寻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江夏已经成竹在胸了。
其实只有江夏自己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一个千局。
那一年十八岁,为了去千一个国内有名的黑心收藏家他扮作一名二世祖在那收藏家所开的赌场里大输特输,最后签下一张过百万的高利贷欠单。
最后无奈,江夏假做是从家里偷的一副名画出来,那画正是一代大师阎立本的《步辇图》。这幅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不过江夏交给那收藏家的却是自己凭记忆所画的赝本,除了字张是从一副唐代画作上揭下来特别制作而成的以外,其余全是假的。
但是最终,这幅画居然骗了那收藏大师两千多万。
江夏还在幻想之中,突然梁文涵叫道:“江大哥快一点,他都要画完了,时间不多香也快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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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诛心之言(三更,求收藏)
江夏睁开眼睛便看见那香已经燃过三分之一,这一下江夏终于开始急了起来。他一下从桌上拿起大大小小七八支画笔,然后一起开始作画。
从江夏开始作画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发现他的气质变了。
变的......认真起来。
认真对于很多人来说本就是应该有的一个本质,若凡事不认真处理对待,那么做人又怎么可能成功?
但是江夏不同,认真这一种感觉在他身上出现,不得不说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仿佛他天生就应该那副跳脱散漫,嘴贱无耻的模样才对。
“呼......”江夏刚刚开始没多久,王千寻已经收笔完成了作画。他最后看了一眼后自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王千寻让开,莫忠宇他其特意留下的地方题字。
写完以后二人共同审视了一边面前的画,不得不说这幅画的确是难得的上佳之作。
画的主题是“深山藏古寺”。为了贴合这个主题王千寻画了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在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古寺的屋顶露出了一半,的确切合深山藏古寺的主题。
再看王千寻的话,他所画的山山势陡峭既险又雄。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是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了有一股险峻一意。
但凡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王千寻在绘画一道的确是下了苦功的,他笔意圆融,线条遒劲,不仅构图布局大气磅礴,就连一些细微之处的细节也画的栩栩如生。果然不愧是丹青生花,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再看莫忠宇的字,懂行的人一看那字就会明白莫忠宇学的是蔡体。北宋四大家,苏黄米蔡,这其中蔡指的就是蔡京。
也许不少人听见蔡京这个名字会说,蔡京?那不就北宋的大奸臣吗?的确,蔡京是奸臣不错,但他更是一个书法家和文学家。
蔡京的书法一开始师承蔡襄,徐季海。后来又改学沈传师,接着又改学欧阳询,再然后又学了“二王”,即王羲之和王献之两父子。中年时期蔡京书法大成自成一体,大有集百家所长的感觉。
莫忠宇在蔡体上应当是下过苦功的人,其字基本有八分形似,四分神似。且莫小看那四分神似,就仅仅是这四分神似,基本已经可以说是一个一流的书法家了。
两者一画一字,配合起来相得益彰,使得王千寻那画越发的趋于完美。
再看江夏这边,所有人都一边紧张地看着香,祈祷它燃慢一点,一边紧张的看着江夏,希望他再快了一点。
最后江夏将笔一收,感叹道:“还好,终于完了。”
他话刚说完,那香也刚巧烧尽。所有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
比试书法和丹青,江夏王千寻以及莫忠宇都不需要外人来评判,他们自己会去定高下。若说什么作弊和不认,那不会,因为那是对书法和丹青爱好者的一种侮辱。
江夏与王千寻莫忠宇十分有默契的换了位置。
王千寻和莫忠宇刚看江夏那画作的第一眼就被震住了,既然是深山藏古寺,那么江夏那画也少不了有山。不过江夏的山实在是太过于大气磅礴,王千寻只是看一眼就全身颤抖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丹青功力和江夏的相比相距太远,那界限太过于明显了。
而莫忠宇则更加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江夏的字,所用的字体,他竟然没有看过。这一次江夏依旧用的是董体,此刻董其昌都还没有出身呢,这世间自然也没有董体一说。
董其昌的书法飘逸之中不失厚重,有大气磅礴之势却又有清秀健雅之美。关键其自成一体,可称是一代大师。江夏对于董其昌的书法了解深厚,故而基本有九分神似。如今一写出来莫忠宇顿时以为这个字体是江夏自创的。
自创字体?这绝对是大师级的书法家才能做到的事。莫忠宇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他知道自己也败了。
不对!突然间莫忠宇双目一亮,他激动地说道:“他败了,他败了。”
江夏看着莫忠宇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凑在一旁观看的王文博问道:“江夏败在何处?”
王文博这么一说,这四周的人这才知道这一位能吟诗作对,又精于书法绘画的翩翩佳公子名字叫江夏。
“江夏......”周围的姑娘们已经暗自将这个名字记住。
莫忠宇兴奋地说道:“我们比试画作的题目是‘深山藏古寺’,你看看他这画,哪里有一座寺庙?定然是他没了时间,所以没画寺庙。”
王文博听后微微一惊,扫了一眼整幅画确实没有见到寺庙。他眉头微微皱起来,心想难道真是江大哥弄遗漏了?
王文博看向江夏,希望江夏能够用他的巧舌如簧解释一二。谁知道江夏却没有辩解,而是将目光投向王千寻问道:“王兄,你认为如何?是否是我输了?”
王千寻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十分艰难地说道:“我输了。”
“为什么,王兄,他明明没有画......”
“够了。”王千寻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没有寺庙胜有寺庙,什么叫无声胜有声,我终于明白了。”
说着,王千寻指了指画的其中一个地方,然后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地方。
周围围观的人顺着王千寻指的地方看过去,莫忠宇这下顿时也愣住了,王文博则是眼睛一亮。他点点头道:“果然巧妙。”
的确,江夏没有在画上画寺庙,只是画了一座大气磅礴的高山。
但是他在半山腰上画了一个和尚在瀑布前面打水,同时又画了一个人跪在山脚下虔诚地看着山上。
和尚打水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洗衣做饭。他出现在这山的半山腰上打水,很明显是告诉了众人那山里面有一座寺庙。
而那个山脚下跪着的人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并且他虔诚的模样还说明那山中的寺庙必定还是一座十分灵验的寺庙。
看见那和尚和那朝拜之人,所有人不仅知道了山中藏有寺庙,同时还都兴起了想去一窥究竟的心情。整幅画因为这个设置不仅贴合主题,更加是像被画活了一般。
王千寻和莫忠宇全都无力地跪在地上,二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高呼了三声:“我服了。”
“啪啪啪啪......”见到王千寻和莫忠宇这样,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荀文学社败了,并且败的十分惨。
人家国子监一个人,而荀文学社五个人。如今刚刚必过四场,荀文学社四场全败。接下来还剩下一个号称智多如妖的何隐锌。
从一开始江夏就有注意到此人。
他与其他四个才子不同,其他四个才子站在那里无一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四人手中的折扇也是时而收起时而展开,彷佛在故意引人注意。
而何隐锌此人不同,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四人后面半步的地方,手中的折扇是握在手中从未展开过。交锋开始到现在,他没有开过口,也没有说过话,只是在默默的观察。
江夏从还在当乞丐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喜欢叫的狗不要人,不叫的狗一咬人就是下死口。
如今李云清孙墨文王千寻以及莫忠宇全都败了,唯一还能够为荀文学社挽回一点点颜面的就只有何隐锌一个人。
江夏饶有兴趣地看向何隐锌,淡淡地问道:“如何?你要不要也来和我比一场?”
“隐锌,看你的了。”
“隐锌,去跟他比。比......反正他肯定比不过你。”
智多如妖这自然是一个褒义词,但是却无法用一个标准去衡量,故而也无法去比较。所以当孙墨文他们怂恿何隐锌去和江夏比的时候,他们却想不到让何隐锌去和江夏比什么。
面对孙墨文他们的怂恿,何隐锌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后对江夏躬身行了一礼道:“江兄高才,精通吟诗作对丹青书法,在下佩服。”
“客气。”江夏也拱拱手还了一礼。
别人开口就夸你,你总不能恶语相向吧。
江夏扫了孙墨文他们一眼,笑着说道:“那什么掘人坟墓七步倒地单双不分以及铁钩生锈都已经败了,你不想替他们挽回一点颜面?”
“不想。”何隐锌十分干脆地回答,他笑着说道:“我们五人虽然被好事者冠以五大才子的名衔,但我何隐锌自认不如四位兄长,他们各有一技之长,唯独我不学无术。既然四位兄长都败了,我又何必出来献丑。”
听见何隐锌这样说江夏心中对他却有了一点佩服来,此人的确是个聪明人,果然不负智多如妖之称。
何隐锌明确表示不会和江夏比,又赞其余四人各有一技之长,同时又说自己不如四人。这样他不比四人也不会怪他,若是他比了反倒有问题。
试想一下,何隐锌如果比败了必然名声受损同时也会被荀文学社的人轻看,而比胜了又会得罪败了的四个人,让那四人认为何隐锌踩着他们的失败上位的,从而被孤立。
原本江夏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谁知道何隐锌却还添了一句:“不过恕在下直言,在下对公子是极致佩服的,但却不太佩服国子监。”
“哦?此话怎讲?”江夏微微皱起了眉头。
何隐锌淡淡一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阁下必是刚入国子监不久。阁下也不必否认,在下敢断言在场所有博士里面能说出你是何方人士的人少之又少。”
这一下国子监的博士们全都脸色微变,江夏今天才来,谁知道他是何方人士。
江夏也只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我的确刚入国子监。”
“哼。”何隐锌轻哼一声,笑着说道:“看看,兄台刚入国子监不久,那么证明所学技艺并非在国子监所得。那么这一次比拼的胜败也只是我们几个人败给了兄台,并非败给了国子监。恕我直言,国子监除去兄台我敢说再无一人敢出来迎战,若是有......赢了我四位兄长我在集贤门磕一百个响头,可有人敢接招?”
厉害!江夏心中暗道一声,五大才子里面,恐怕也就这个何隐锌最难缠,简单几句话居然就将这场比斗的失败转移了注意力,改变了性质。其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细致的观察能力,足可说是恐怖。
何隐锌如此一说,国子监自然无人胆敢出来接招。何隐锌略微不屑的笑了笑,他摇摇头道:“果然如我所料。”
说完,何隐锌又看向江夏道:“兄台,恕我直言劝你一句。你于国子监就好像是一只仙鹤落于鸡群之中,整日与这些人为伍,恐怕兄台的才情造诣会不进反退啊。若我是兄台,我就会考虑是否换到咱们荀文学社来,至少这里有通道中人相互竞争切磋,于兄台的学问也会大有裨益。”
诛心之言,诛心之言啊。
江夏有些动怒了。这何隐锌也太阴险了一些。
一句“仙鹤落于群鸡之中”这句话咋一听似乎是在夸江夏,实际上就是在分化江夏和国子监的人。日后国子监的人会怎么看江夏?哦,你是仙鹤,我们都是土鸡,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快乐的玩耍?
再来何隐锌还当众挖角,这又是在分化江夏和那些博士们的关系。一个学生比自己还强,那不是打他们这些当老师的脸吗?
江夏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感觉到身后的氛围有变。江夏淡淡吐出两个字:“放屁!”
何隐锌微微一愣,江夏直言道:“你知不知你自己爱乱放屁?”
何隐锌没想到江夏说话如此直接,他躬身问道:“江兄何处此言?”
江夏微微一笑,他指了一下身后的众人后转身看着何隐锌问道:“你以为你们比我身后的这群国之未来,社会精英强吗?我可以告诉你,大明的未来靠的是他们,而非你们。一群只懂的诗词歌赋请琴棋书画的人还敢称自己是什么才子,真是笑掉大牙。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这群人和咱们国子监的监生们区别在哪里!”
ps:感谢闇黯暗大大的捧场,刚说您就来捧,真是太给面子了。另外碧宇苍穹大大在书评里说的是对的,我也觉得《桃花庵歌》用在那儿不合适,不过已经发了,请见谅。
老虎并非是不能接受意见,只是不喜欢吹毛求疵,或者完全主观的言论。似碧宇苍穹大大所说的,老虎就觉得很有道理。
但比如某些说明朝文字狱少的书评老虎就不敢苟同了,明朝文字狱是多还是少,不看明史没关系,百度一下问问度娘也是能轻松了解的......
总之老虎不是个心眼宽的人,但也狭隘不到哪儿去。我建了吐槽楼就是给大家吐槽用的,希望大家发现槽点就发那里面去,发在外面的确有点影响别人对于本书的第一印象,谢谢大家配合。总之老虎会努力的,努力写下一本让大家能感觉轻松有趣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