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然了,马墨林与马国权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但是经不起他软磨硬泡,最后多少随便给点,而马国仁却是毫不长进,拿了钱没几天就花个精光,也就又打起马墨林收藏的一些古董名画,顺了不少卖了钱。
这不,马国仁又没钱了,找上门来骗钱。就听他对自己大哥说道:
“大哥,没赌了,小兰不是马上开学了吗,我还差点儿,长兄如父,咱们可是一个亲妈生的可不是外人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他还故意瞥了瞥马林跟夏薇。
“国仁,那我把钱直接转到小兰卡里。”马国权说道。
马国仁一听,立马凑到他身边,堆笑道:
“大哥,那您给我也转五万,最近我有个朋友做生意差一笔…”
“小叔,这句话您可都说了八遍了!”马小军也无语的说道。
正值中午,马国仁见周围有不少人看热闹,也不想把家丑外扬,就冷冷看了不成器的弟弟,无奈的掏出钱包给了他一千。
“一千?诶,我说大哥,您身价几千万的老板,还真是出手豪气呢?”
马国权一手夺回钞票说道:
“你不要更好,几十岁大男人不自力更生,做什么寄生虫!”
夏薇也出言讥诮道:
“马国仁,一千块钱你也好意思,小军过年的压岁钱都不止这点,真是没出息。”
“你说什么!”马国仁阴沉着脸道:
“我都是你们害的!我妈要是还活着,我们变成今天这样子?你们就是合伙来欺负人!”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国权。”马墨林真是深感家门不幸,怎就出了这么个不孝子弟。
马国权看着老父失望透顶的脸色,当下又掏出一叠钱递给马国仁:
“没有了,省着点花。”
此时马国仁两眼都放在钱上,哪里注意到众人憎恶的神情,心满意足的接过钱:
“还是大哥最疼我。”
等他说完这句话,马林几人已经走进了小区大门铁门。
而马国仁欢天喜地的把钱收好后,抬头看着离开的几人,尤其是穿着白色旗袍的夏薇摇曳生姿,勾得他燥火难耐,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自语道:
“哼,臭婆娘,老损我,给你女儿花钱就行、老子找你们借点钱就诸多推诿,不行,老不死的还有很多宝贝,老子不能让你们把东西全占了,我的拿回自己那份。”
不一会儿,马林就回到了“家里”,她鼻腔充斥着女人香闺的馨香,看着满房间的相框,就好像亲睹了马琳的成长轨迹。
只见马林又看向了书架,随手取了一本刚想折阅时,房门口就传来马墨林的笑声:
“这本资治通鉴是我送给你的十岁礼物,也是你对考古产生浓厚兴趣的启蒙书籍,从那时起,你就跟我说长大后要成为历史学者,考古专家。”
马墨林边走边说道:
“马琳,我本来是不希望你再干我这行的,因为我们不仅要有丰富的理论知识,还要去野外实地考察研究,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当初我也是忽略了家庭,才让国仁变成今天这幅德行。”
说着,马墨林的眼睛就通红一片,他取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眼睛,又说道:
“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过去。”
“没有,你一生奉献给了考古很正常,咱们要不换个话题?”马林道。
马墨林笑了笑,把眼镜重新戴好:
“对啦,我听人说你们这次去邪马台古国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人发现了老王的尸体,你们在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口中的老王自然指的是王纯华教授,此人却是死了,而且还死在暴风武士之手,马林没办法解释这些鬼怪的东西,另外,在岛上她干掉了很多疯子,虽然是身不由己,却是杀人重罪,绝对不能暴露!
所以,马林打起了太极拳:
“岛上有些疯子,王教授就是给他们杀了,对啦,您能帮我看看这件东西吗?”
只见马林拉开了皮箱,取出个馒头大的微型密码箱,输入密码后,就露出了卑弥呼女王的贴身玉佩。
而经验丰富的马墨林一看就给玉佩震撼到了,一个健步上前就拾起玉佩仔细观察,嘴里还惊呼道: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邪马台人竟有做工如此精美的玉佩,这是镂雕,不对,这不是东瀛的玉佩!马琳,你拿放大镜给我。”
马林看到桌子上文具筒里有个放大镜,随手就递给了他,马墨林握着放大镜,又走到窗口前,举着玉佩让金色的阳光透射在玉佩上:
“美玉无瑕,晶莹剔透,玉中极品,净润如水,这样的玉只能是西域的羊脂白玉,我可以断定,这块玉石的原料肯定不会是东瀛的,因为东瀛只产翡翠、红玉、石榴石。”
他品评完玉质后,又拿着放大镜全神贯注的细看起玉佩来,只听马墨林说道:
“奇怪?”
“怎么了?玉石有问题?”马林问道。
马林刚想询问,房门口就传来马国仁那让人心烦的声音:
“爸,妹妹,你们在看啥值钱的宝贝,我也帮你们呢瞧瞧。”
马墨林连忙把玉佩握在手心递给马林,朗笑道:
“国仁呐,走,我们去客厅聊聊,你这么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让你大哥给找个像样的工作。”
一顿,他朝马林笑道:
“马琳,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吃饭我们再叫你。”
马林晓得老马是担心玉佩给马国仁盯上,故意支开这条白眼狼。
不过两人都不晓得,马国仁此时心里可是气炸了:
“老不死的居然给马琳玉佩,真当老子什么都没看见呢!”
马国仁此人心胸狭窄,而且长期手紧缺钱,早前在门口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如今又看到马墨林给了女儿一块玉佩,这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觉得老头不公平!自己是儿子,自古家产就有传男不传女的道理。
不过,他也晓得马墨林虽然很溺爱他,却觉不及马琳在马墨林心里重,只能忿忿不平的离开了房间。
二人一走,马琳就攥着玉佩激动的朝空中猛力一挥,因为她总算是要揭开卑弥呼女王玉佩的秘密了!
而高桥胜平早前说过,这块玉佩是开启一处神秘古迹的钥匙,在那古迹里藏有很多奇珍异宝。
“老马还不是浪得虚名,不过我好像在女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马林心里隐隐担心,一来,她现在白手起家,付出很多艰辛,害怕马琳没死,有一天突然回来要求跟自己换回身体,那么自己可不就是为别人做嫁衣了,所以她在瑞士银行存了不记名的五千万美金,以防不测。
另外,她却是又纠结自己以前男人的身体,胡思乱想一会儿,越想越烦,索性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去想这些,把玉佩放回密码箱后,马林就把这小箱子放到带锁的柜子里。
而后,她就把行李简单收拾一下,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马国仁父子包括马小军都围在茶几前,看着马国权提笔作画,而马国仁更是啧啧赞叹:
“啧啧,大哥,您这手艺可真是不错,简直就是以假乱真,不!比那孙昌璞大师画得更好。”
马国权已经画完一副画,正用纸吸墨:
“老二,早些年让你学写字,学画画,你小子没个定力,贪玩。”
“哎,大哥你可别取笑我了,爸也是书法家协会的副会长,您来点评一下大哥这幅画。”马国仁道。
“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无愁月影斜。”马墨林笑道:
“这幅苍松迎客图的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境还是有的,不错,不错。”
马林也凑到桌子前瞄了一眼,发现马国权画得还真好,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有些出人意料了,只见马国权笑道:
“爸,还能入您法眼,要不您也开开笔锋,写上几笔?“
“计痒难耐啊!好,今天难得一家团聚,我也写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