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弟那里?”大阿哥胤褆又问道,虽然十一阿哥胤禌的确从小就身子骨弱,可以往都没有出事,偏偏这个时候重病不起,实在是没法让人不多想。
陈娇摇摇头小声的说道:“十一阿哥一向体弱,太医说了是因为换季引发了风寒,结果风寒入肺,药石无灵。”
这话就是官方话,但大阿哥胤褆却明白陈娇的意思,就是这事即便是真有什么阴谋诡计,至少他们是查不出什么来。
“改明爷去看看十一弟。”大阿哥胤褆说道。
他和宜妃母子关系事情不咋滴,但很多事情即便是心里厌恶,表面上的功夫也要做好。
“到时候妾和爷一起去。”想了想陈娇又问道:“妾听说爷奉命犒军?”
大阿哥胤褆点点头“是有此事。”瞧那神情还颇为有些得意洋洋。
也是,这种打了胜仗时候去犒军,不但是要得皇上的信任才行,而且还是稳妥妥的结交军队将领扩大人脉的好机会。
想到自己都已经打击了好几次大阿哥胤褆,陈娇想了想还是没把到嘴的话说出口,让他高兴自信一下吧“妾恭喜爷。”
“哈哈!”大阿哥胤褆露出得意的神色来,因为这事太子胤礽可是非常不爽,太子胤礽不爽大阿哥胤褆自然是爽了。
陈娇眼睛闪了闪,想了想说道:“爷瞧妾的话可有错,爷也是汗阿玛的儿子,太子胤礽在怎么诋毁陷害爷,只要汗阿玛不信,爷一样能得到汗阿玛的信任并且委以重任,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汗阿玛是怎么看怎么想的。”
大阿哥胤褆伸手过来,拍了拍陈娇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几年下来大阿哥胤褆也算是看明白了不少事,汗阿玛是维护太子胤礽,但对他也是有父爱的,在大事上或许汗阿玛会偏心太子胤礽,但太子胤礽也别想那么轻易的陷害他踩下他。这几年下来,他不但过的比以前轻松不少,而且得到的好处比以前多多了,最关键的是和汗阿玛的关系也更好了。
“爷明白就好。”陈娇瞧大阿哥胤褆眼神清明,看来是真明白了。
都说皇上偏心太子胤礽,其实对比起其他皇子而言,皇上也是偏心大阿哥胤褆的。可惜这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嘛,所以最后才会落到那等下场。
想了想陈娇又问道:“妾听说这一次并未擒获噶尔丹,不知爷还会不会再次披甲上阵。”
“这事爷也不确定,还得看漠北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噶尔丹的踪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草原上被狼给叼走了。”大阿哥胤褆开玩笑的说道。
“若是如此,妾倒是有一件大事要和爷说。”
大阿哥胤褆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还有什么大事?
“是关于明珠的。”陈娇一边盯着大阿哥胤褆脸,一边说道:“这事恐怕爷也知道,自从明珠官复原职以后,也不知道是被吓怕了,还是怎么的,这几年越发的猖狂,这几年大部分官员回京叙职都给明珠送了礼。”
这种事情在大清都是常态,连皇上都心知肚明,因此大阿哥胤褆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索额图不也是如此?”
“爷!”陈娇急道:“要真没什么,妾又何苦向爷说这事,不知道的人还以往妾这是要离间爷和明珠的关系了。”
陈娇这话让大阿哥胤褆提了神,坐直的身子“那这事有什么?”
“妾听阿玛说不知道是谁和汗阿玛说了这事,恐怕汗阿玛已经记在心上了。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闹得不大恐怕连汗阿玛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个和皇子关系亲密的朝廷重臣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爷觉得汗阿玛会怎么想?”
对大阿哥胤褆说这事,陈娇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报复纳兰明珠。实在是纳兰明珠这几年做的有些过分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还是扯着大阿哥胤褆的大旗行事,底下的官员且不说怎么想,皇上那里会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如何陈娇不在做评价,可这几年纳兰明珠真的是大阿哥胤褆的猪队友,都说索额图坑太子胤礽,在陈娇看来纳兰明珠也差不多。
要是以前大阿哥胤褆不会想什么,可这事之前可是发生过,汗阿玛会怎么想?
小打小闹,汗阿玛全当不知道没看见,但一旦闹大了,汗阿玛可不会顾忌什么直接毫不犹豫果断的下狠手。
陈娇不知道的是,这事可是给大阿哥胤褆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的,上一次纳兰明珠说自己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是要造反,那这一次他有如此,汗阿玛会不会这么想?
谁知道了!?
万一汗阿玛真这么想怎么办?
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是自己怂恿纳兰明珠这么做的。
冷汗直冒大阿哥胤褆的额头,他真的是被纳兰明珠之前搞的那一出给弄怕了。
在皇家一旦涉及龙椅之事,那什么都是假的,父子之情、母子之情都是假的,唯有权利才是真的。
别说他了,就是太子胤礽造反,大阿哥胤褆估计汗阿玛也会毫不犹豫的废掉胤礽。
这无关感情,而是有关生命。
“那你的意思是?”大阿哥胤褆有些慌不择言的问道。
几年下来,陈娇也在不停反省自己,尤其是现在看着大阿哥胤褆好像未来有机会染指新皇之位的情况下,陈娇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很多事情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结果最后马失前蹄。
后院女人能影响朝堂,但直接赤/裸/裸的出主意那不仅仅让人忌惮,而且也让自己的男人在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没面子,陈娇在这个封建男权社会生活了好几年,对此可是有很深的感触。
因此陈娇看了大阿哥胤褆一眼嗔怪说道:“这种大事妾要是有主意,还用得着现在干着急嘛,明珠是长辈又不可能听妾的话,妾能有什么办法,这事还得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