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番邦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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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敬暉亲自来，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所以有了心理准备的狄仁杰跟陆安康在听到了“番邦正是宣布觐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反倒是好奇的问道——
“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待到掌管太监退开之后，少年虎敬暉到陆安康跟狄仁杰跟前微微施礼道。
这一施礼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而是眼前这两位乃是兄长级别的人物，当受下此礼。更何况，之前在汴州，三人也曾一同谋事。
算是旧交。
故而用的是私下的礼节，也无伤大雅。
“何时觐见？”
“三日后！”
“可有觐见人员名单？”
虎敬暉随即从衣服中取出一份密封完全名单交给狄仁杰，狄仁杰拆开看后，交给陆安康，陆安康看后又给了沙陀忠，至于沙陀忠看完，便问向虎敬暉：“你要不要看？”
“我不懂这些！”少年虎敬暉摇头道。
沙陀忠傻笑两声：“其实我也不太懂。”
倒是狄仁杰跟陆安康似乎明白的比他们多很多。
“随行的武士好像都上场！”
“偏不巧，正好是十二人。”
十二人又如何？
不多少正是陆安康当日放走的刺客的数量，若要严格起来，应该至少十三人才是。
所以为了查证到底有多少人？
“你得进宫一趟了！”
陆安康对狄仁杰说道，倘若这个时空另找一个查案的高手能得到陆安康认可的也自然只有狄仁杰一人了。
而眼下，虎敬暉的到来，可不仅仅只是传召。
“陛下从十六卫中选了一十二人，准备三日后用，至于什么用途，未曾说明。”虎敬暉言道：“让我们过来向狄大人请教。”
十六卫中选了一十二人？
那这一十二人必然都是高手。
说起这十六卫，不得不从前朝说起。
随炀帝大业三年，将原本京都十二府增改为十二卫、四府﹐合称十六卫府或十六府（后人习惯上也称十六卫)。
其十二卫为：左右翊卫(原左右卫府）﹑左右骁（骑）卫（开皇十八年设置的左右备身府）﹑左右武卫（原左右武卫府）﹑左右屯卫(原左右领军府），左右候卫（原左右武侯府）和左右御卫（新置）；四府为：左右备身府（原左右领左右府)和左右监门府（依旧名）。十二卫统府兵、宿卫京城；四府不统府兵，左右备身府负责侍卫皇帝；左右监门府分掌宫殿门禁。
十二卫所统之兵称“外军”，各有军号如下：骁骑（属左右翊卫）﹑豹骑（属左右骁卫)﹑熊渠（属左右武卫）﹑羽林（属左右屯卫）﹑射声（属左右御卫）和佽飞（属左右候卫）。此外，左右翊卫又兼领“内军”。“内军”指左右翊卫下属的亲﹑勋﹑武三侍（隋初为亲﹑勋﹑翊三卫﹐唐代同隋初）统辖的五军府和另属东宫的三卫三府之兵﹐均由高官子弟充当。
唐初也沿袭开皇旧制﹐仍称十六府。
龙朔二年唐高宗改百官名时﹐始正式定称为十六卫。在中央设十六卫，其中的十二卫为府兵的领导机构：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和左右金吾卫；又在全国范围设置“折冲府”；“十二卫”遥领天下六百五十七个折冲府，分领诸军府到长安上番宿卫的府兵，居中御外，卫戍京师，是府兵和禁军的合一。
十六卫另外四卫是左右监门卫和左右千牛卫。左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左右千牛卫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
因为十六卫官署在皇宫之南，所以史称“南衙府兵”；“南衙府兵”，与守卫皇宫北门﹑由招募配充的兵士组成的“北衙禁军”交错宿卫，相互牵制。
......
所以，当十六卫中选了一十二人这件事情确定的时候。
看来李治跟武媚娘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而且是事先就有所准备。
这一十二人选中的人员，皆是如虎敬暉一般的少年郎儿。
底子干净、而且履历稀少。
所以，查证起来比较简单。
然而就是这种简单，便是给地方挖了一个窟窿。
他们自然会觉得大唐这边，只是随意打发的十二个小子来应付罢了。至于对方如何，尚且不知，至少目前，陆安康跟狄仁杰还没有收到消息。
“十六卫自然当选出一十六人。”
狄仁杰言道：“这件事情我会禀明皇上，陆大人，你我还是赶紧进宫一趟为好。”
似乎早就预料到陆安康跟狄仁杰会在收到消息之后进宫，所以尉迟真金便在宫门前等候着。
一路带着二人到了当日刺客出现的地点。
回想起当日无月无星，夜色深沉，与此刻的刺眼光亮比起来，却是格外反调。
陆安康那日放出了七个小纸人去追查此刻的下落，最终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等到狄仁杰到了现场之后，也已经隔了一夜，所以线索本该已经断掉了。
奈何，奇就奇在——
狄仁杰刚来，一个新的痕迹便出现了。
“猫脚印？”
狄仁杰三人看着地板上留下的清晰可见的爪印，那爪印好似站着某种透着光亮的粉末，所以格外的清楚，虽然只有那么几下。
从殿门前角落，到房梁，再到屋顶。
但足够陆安康三人发现一只猫曾经潜入过寝宫当中。
而且那脚印崭新——
尉迟真金言道：“竟然是刚刚留下的！”
就在尉迟真金下意识要召集戒严的时候，却给狄仁杰阻拦。
尉迟真金又如此反应自然是因为他在这猫的手下吃过大亏，所以不敢小觑。
然而狄仁杰拦住的原因是——
“这猫只是来探视什么？”
狄仁杰根据那猫的脚印分析道：“你瞧这脚印蜻蜓点水一般，就那么几下，本已经悄无声息，为何又故意留下痕迹呢？”
尉迟真金不蠢，眼前一亮：“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狄仁杰点点头：“多半这猫，跟你瞧见的不是同一只。”
“难道这神都不止一个猫妖？”
尉迟真金脸色大变，不晓得是紧张，还是惊讶。
一旁的陆安康无奈笑了：“这神都自然不止一个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