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他这话给气的冒烟。
不能毁掉还说个毛线!
他居然为了一个祭典的东西,连老婆都不要了,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无法确定你在哪里,如果毁掉,必定会伤害到你。”阎玄墨缓缓转过身子,站在阁楼的外面,深邃的双眸朝我这个方向看来,尽管他明明是看不见我的,却异常笃定的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
原来是怕伤害到我啊……
我心里一阵感动,真是嫁了个好老公,这日子过的真幸福。
说话是不可能了,尝试了一下挣扎,想要利用身上的铁链发出声响,可这铁链太沉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我也尝试打个响指之类的,但有巫术的力量压制,使不上力。用指甲扣地板吧,我又没指甲。
这可把我给急的啊。
好在阎玄墨静静的站在那里,非常坚定我就在这里,并没有离开,正好给了我思考的时间。
思来想去,我总算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叩叩。
无名指上的戒指只要稍微垂一下手,就能和地面发出很细小的声响。
我不能确定阎玄墨能不能听见,又敲了下。
叩叩。
就在一瞬间,我看到阎玄墨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眼睛也明亮起来。
他欣喜万分的朝我一步一步走来,最后停在了白色轿子前面,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用磁性好听的声音问我:“你就在这里,对吗?”
叩叩。
我又敲了敲算作回应。
阎玄墨不再犹豫,掌心朝上,汇聚了一簇幽蓝色的火焰,手臂在空中划过,出现蓝色鬼火组成的“一”字形。
随后,蓝色火焰朝下缓缓坠落,就像是在空中形成了一面瀑布帘子。
当鬼火触碰到白色轿子的时候,交界处顿时出现了一层黑紫色的结界。
外面那一层黑紫色结界彻底出现后,白色轿子也呈现在阎玄墨眼前。
他用阴气一掌毁掉了白色轿子,欣喜若狂的朝我俯下身子。
可是当他看到我被铁链五花大绑困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从头到脚的血迹伤痕,衣服也到处都是灰尘,几个清晰可见的鞋印还在上面,尤其是我左右肩膀那里,还有两个大洞。
说起来也真尴尬,我昨夜被打的真的挺惨,贼狼狈。
阎玄墨的表情瞬间从惊喜变成惊讶,最后变成震怒。
他的双眼变成赤红色,都快喷火了,全身都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和狠戾。
哐当!
阎玄墨薄唇紧抿下压,光是用怒火就把我身上的铁链的给震开了。
这个可怕的家伙,我刚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让铁链移动分毫,他居然都不用动手的。
我的身体顿时一阵轻松,恢复了自由,连带刚才诡异巫术对我的压制都破解了。
“好重啊,压死我了。”我不满的嚷嚷,艰难的想要坐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怎么动了,面前就晃过一个黑影,随后一个大力气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我直接撞进了熟悉坚硬的胸膛前,整个人都埋在阎玄墨的怀抱里。
他紧紧抱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他们竟敢伤你。”阎玄墨寒意森森的声音从我耳旁传来。
“伤我的其实——”
嘭!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阎玄墨就伸出一只手,掌心对着某一个方向,然后爆发出强大可怕的阴气。
下一秒,那个方向的一个房子就瞬间被毁掉了。
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造房子的木头连个灰烬都没留下,而待在那房子里面和附近的寨里人,也一并消失,连魂魄都被灭掉了。
我呆在了他的怀里,从他怀里冒出个脑袋,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大坑。
阎玄墨继续单手抱着我,另外一只手稍微偏移了一个方向,又是可怕的阴气爆发出去。
那个方向站着的人,还没来得及尖叫逃跑,又和房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冒着几缕黑烟的大坑。
“等、等一下!别再杀他们了!”
我立刻慌张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伤害寨子里的人。
“本王说过,他们若敢伤你,必让他们陪葬。”阎玄墨的脸色隐匿在一片黑色阴影之中,看上去非常可怖森寒。
天!阎玄墨失去理智的样子太可怕了吧!
他向来都很冷静理智,从不随便滥杀无辜,而且也知道以他的身份绝对不能随便取人性命。
但是,他看到我全身血迹,被欺负的这么惨之后,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和冷静,直接变成了恐怖的杀人修罗啊!
“不是他们伤的我,是仡轲香!寨子里的人,还有那三个姐妹全都被利用了!”
我急切的解释,扑他身上用力抱着他,坚决不再让他抬手了。
他只要抬一下手,又得死一群人。
“仡轲香是谁?本王这就去灭了她。”
“寄存在仡轲云身体里的第四个姐妹,只有魂魄没有肉身。但是她好像接触到西方的黑巫术,心狠手辣,连三个亲姐妹都不放过。
昨天就是她控制着三个姐妹,从后面偷袭我,刺穿我的左肩,然后还打我耳光,掐我脖子,还踩我身体,我的十个手指还被她给踩断了!好像是粉碎性骨折。还有我右肩膀,她不仅刺穿,还使劲戳我伤口呢!就给我留了最后半口气,让我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我越说,阎玄墨的脸色越难看,那双原本勾人好看的眼眸,直接眯了起来,光用眼神就能杀人了。
他立刻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晃了下,认真的打量着,之后又抓起我的手检查,然后又把我肩膀那里的衣服给撕了,查看我那两个血窟窿。
等他把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后,重新看着我的眼睛,拧紧眉头认真的问道:“你的伤呢?”
“好了啊。干嘛,你不相信我啊?仡轲香昨夜真的那样对我的!”
阎玄墨没听我解释,一把将我重新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还疼吗?哪里不舒服?昨夜你经历了那么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