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客人,已经到了,”车夫的声音将明君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我们下车吧,”禾惠提着木箱,掀开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明君拿好自己的东西,下了马车。
他们现在在一个小镇的驿站里,禾惠和车夫道了谢,穿好蓑衣,先去打了点水,顺便把明君身上的水壶灌满,然后带着明君出了驿站。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呀?”在驿站外的面摊上,明君等着店家上面的时候,出口问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坐了一上午的马车,他确实有点饿了。
“看到那山没?”禾惠指着镇外不远处的高山,“山那边有个村子出现了点怪事,我去看看,是不是和怪异有关系。”
“这样啊,”明君顺着禾惠的视线看了过去,几座山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爬山么,他确实有很久没有爬过山了,稍微有点想念呢。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过于天真了。
山路并不难走,虽然不宽,但也够一辆马车行驶,而且,山路也经过修整,哪怕是现在这种雨水多的季节,也不泥泞,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维护。
只是,山路很长,一开始明君还能跟上禾惠的脚步,但到后面,他越走越慢,身上的背着的东西越来越沉,然而禾惠却从没提起过要休息一下,始终和他保持着近百米的距离。
明君试着叫禾惠休息一下,但她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后,明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也不敢走得太慢,只是,山路似乎没有尽头,他的双腿由开始觉得有些酸痛,到后来渐渐失去知觉,明君觉得他的双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撞了什么,茫然地抬起头,发现禾惠已经停了下来,接着,禾惠朝山路旁不远的一户人家走了过去,“跟上,我们去找个地方落脚。”
明君差点哭了出来,终于不用走了,他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吃力地抬起腿,跟在了禾惠身后。
禾惠来到人家门前,叫唤了几声,“有人在吗?”
一个农妇抱着一个娃娃,从屋里走了出来,疑惑地看向禾惠两人,“你们是?”
“你好,我是一个戏法师,这是我徒弟,我们去山那边有点事,今晚能不能让我们在你家歇息一晚?”禾惠客气地问道。
“你是戏法师?”农妇有些怀疑。
禾惠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手心朝上,手里啥也没有,接着,她把手朝下翻了一下,手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小球,随后,她把左手的球扔起来,把右手的球递给左手,右手接住左手的球,来回几次,除了手里的两个球,空中居然又多了一个球,转了几次后,禾惠将所有的球握在手中,双手合住一拧,再一松开,她手中出现了一个皮球。
禾惠将那个皮球递给农妇怀里看呆的娃娃,说道:“这个皮球,就给你家孩子玩吧。”
农妇惊叹了一声,“还真是戏法师啊,这么年轻的戏法师还真少见,快请见,你们吃过晚饭没,我再多弄两个菜。”
明君在一旁也看呆了,连脚的酸痛都忘了。
不过,禾惠很快让他成倍地回想起了脚的酸痛。
经过一下午的考验,禾惠对明君的表现很满意,原以为找个富贵少爷做徒弟的话,会很难带,倒是没料到,明君不仅心性好,而且很听话,有毅力,既然这样的话,作为师父,也应该帮他一把,让他尽快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戏法师。
吃完晚饭后,两人来到农妇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
禾惠将木箱在一旁放好,指着靠着墙壁的床,对明君说道:“去床上坐好,把鞋给脱了。”
明君一脸纳闷地坐在床上,把鞋脱了,不知道禾惠要干嘛。
禾惠搬来一条凳子,坐在了明君前面,然后拿起明君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明君笑了笑,明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看见禾惠双手在自己的腿上用力一按。
“啊!!!”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响起。
农妇拿着一个还在洗的碗,慌忙地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了?”
禾惠转过头,冲着农妇笑了笑,“没事,这孩子走了一下午的路,我帮他活络一下气血,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没事就好,小孩子嘛,都吃不了痛,你轻点就好,”农妇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着继续去涮碗了。
禾惠回过头来,冷声说道,“你是自己忍着呢,还是找块布塞住?”
明君看着禾惠的眼神,虽然有心找块布塞住,还是小声地说道:“我自己忍着。”
但被按了几次后,禾惠直接找了一块布塞在明君嘴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算是安静了一点点,虽然明君一直满面通红的哼着,但总比听杀猪叫好些。
最后,禾惠帮明君活络完腿部的气血后,明君感觉全身无力,直接昏睡了过去。
禾惠笑了笑,帮明君除去了外衣,盖好被子,才自己打了一个地铺。
一夜过去,第一声鸡鸣响起时,禾惠点燃油灯,将地铺收拾好,然后拍了拍明君的脸,轻声唤道:“明君,醒来。”
明君翻滚了过去,嘟囔了一句,“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禾惠直接将明君的被子一掀,捏住他的鼻子。
明君感觉身上一凉,无法呼吸,立刻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这时,他才意识他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他看向在一旁伸展身体的禾惠,问道:“师父,这么早就要出发了么?”
“不是,你快穿好衣服下来,我们要开始进行戏法师的修行了。”
“昨天走了这么久的路,现在腿还是酸的呢,咦?”明君原本以为早上起来腿会格外的痛,没想到,居然一点事也没有,神奇。
没办法耍赖,明君只好穿好衣服下床,好奇地问道:“我们要练什么?”
“拿着,”禾惠扔过来一块布,明君接住,难不成要练习转布么?这个倒是挺简单的,他心里想道。
“然后呢?”
“塞嘴里,呆会儿不要吵着人家。”
“等等,师父,你要干嘛?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唔,唔。”
“嗯~!!!”
“嗯~!!!”
……
天亮后,明君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断了,腿也断了,手也断了,整个人已经散架了。
“快起来,吃完早饭我们要继续赶路了,”禾惠整理完东西,训斥道。
“师父,下次拉筋时,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明君两眼饱含着泪水,看向禾惠。
“不行,你都十岁了,身体有些僵硬,不用力的话,没效果,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这段时间是多久?”
禾惠低头估算了一下,转头冲着明君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少三个月吧。”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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