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方佳瑜的病情渐渐好转,已经能进行正常的语言沟通,虽然记忆还未恢复,但是这至少让飞黎看到了希望。飞黎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医院陪着方佳瑜,二人同吃同玩,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生活。飞黎从心底怀念和感动,方佳瑜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天真无邪的年龄,飞黎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维持。
“哥哥,你怎么哭了。”方佳瑜用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盯着飞黎,手中的皮球滑落,用修长白皙的手为飞黎拭去眼角的泪水。飞黎马上偏头,避开方佳瑜的视线,抽出纸巾擦干泪水,再次换上了笑容。
“困了。”飞黎掩饰的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天黑了,我们的小佳瑜该睡觉了。”
“不,”方佳瑜一听到睡觉,便笑着翻身下床,“不,哥哥来追我啊,追到了就睡觉,哈哈。”
飞黎也表现出夸张的动作,“哎呀,哎呀,哥哥就要追上了,就要追上了。”飞黎轻松追上方佳瑜,
并将她抱上了床,并在床头放了个布娃娃,“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喊我,我就在隔壁。”飞黎轻轻吻了方佳瑜的额头,说了句晚安,便关灯走出了病房。而黑暗中,方佳瑜才涌出了两眼热泪。
飞来峰急匆匆的拿着个文件袋从走廊的另一头跑来,看到飞黎走出病房,连忙迎上前去说道:“飞哥,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飞黎疑惑的打开文件袋抽出了一摞文件,他边看边听着飞来峰的陈述:“飞哥,这是这几天医院重病房收纳的病人,这些病人都非常奇怪,便面上看他们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就是昏迷不醒,医院给病人做了详细的检查,最终确定为大脑的局部受损。但是还未等及时抢救,这些人都被判定为脑死亡。三天之内六个人,同样的病情,同样的死亡方式,而且根据家属描述,从出现症状到病人死亡,都不超过24个小时。”
“六个人,脑死亡?”飞黎喃喃自语,“尸体呢?”
“暂时停放在停尸间。”
“走,去看看。”
当飞黎走进停尸间的时候,邹文已经赶到。阴冷的寒风隔着鞋子,“嗖嗖”的从脚底一直蹿到头顶,让人非常不舒服。
邹文却表现的非常淡定,就像是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一样。他先是看了看病人的病例,最后才仔细的检查了尸体,视线最终的落脚点停在了病患的大脑。
“病人生前有什么特殊的行为吗?”
“没有,就是一直昏迷,其余的机体特征均正常。”主治医师站在旁边回答道,“我们当时也是非常奇怪,病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病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
“从送来后大概五个小时,病人起初开始不停的抽搐,紧接着心脉急剧上升,后达到一定的高点之后就像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此就・・・・・・“
“好了,我知道了。”邹文打断了医生的陈述,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病患的头部,摆了摆手说,“我需要在这里进行解剖,你们先出去。”
“这里?解剖?”医生有些吃惊的问,“这里的条件好像不太适合解剖,我们医院有专门的解剖室,邹法医可以去那里。”
“那就麻烦医生安排一下,十分钟之后开始。”
等待解剖结果的时候,成栾和葛帆也相继赶到了医院,几人交换了一下信息之后,葛帆便忍不住想要尽快见到白欣荣。因为成栾知道白欣荣的脾气,除了飞黎,估计她不会见任何人。他给飞黎投了个眼神,飞黎却并没有回应。
“这样,因为白欣荣住在百竹沟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咱们现在主要的是要弄清楚那个木盒中的秘密,希望葛老板可以相助。”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见她。如今咱们大闹平州,我和她的身份都已经暴露,我担心她有危险,如果我见不到她平安,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我和扈洁琼的交易结果也是说的明明白白,我要见到我认为值得的人才能将木盒秘密的方法相告。”葛帆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现在他能派遣的人手的确有限,实在不知道分谁前往。成栾左右为难,他知道以飞黎的性格是不会带着这个痴情男去找白欣荣再续前缘,如今眼前的事情还未解决,自己也是不能轻易离开。他又将视线看向扈洁琼和唐泽,二人也马上给以回应。
“这样吧,既然是我们夫妇和葛老板的交易,那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成栾巴不得眼前的事情少一件是一件,他连忙应允,并交代了一些事项,三人便先行离开了医院。
送走了扈洁琼三人,成栾将白鑫拉向一边,轻声问道:“东方琳怎么样了?”
“真的已经安排妥当,下一步就等着假的看有什么动作,咱们将计就计就好。”
“你认为假的会是谁?”成栾突然问出了一个白鑫不想回答的问题,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管她是谁,如果她真的触犯了法律,我第一个将她缉拿归案。”
解剖室的门开了,邹文擦着手走了出来,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同伴,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别看我了,看看报告吧。”邹文将夹在胳膊下的手写报告递给了成栾,同时伸了个懒腰。“从解剖结果来看,可以说是好消息也可以说是坏消息。坏消息就是这些人死前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辐射和一些神经药物的注射,很明显对方在进行临床试验,只不过试验不当导致死者意外死亡。好消息就是,我在他们体内提取到了一种药物,具体什么成分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但是初步的判断,对方已经坐不住了,他们急需要试验的快步推进,这才导致了他们数据的不够完整。也就是说,咱们的行动已经让对方乱了阵脚,只要对方乱了,就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咱们就离胜利更进一步了。”
“等一下,”飞黎忽然高喊,两只手不停的翻阅着邹文的报告,“成栾,我需要死者详细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感觉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他们下一步计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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