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一幕出现了,在他出剑的瞬间,竟然涌出一道剑光,成半月形横扫而出,这剑光带着锋锐的气息,七八个绿僵明明是刀枪不入,但却仍然被这一剑逼退,身上爆出十几个伤口!
又能以意御剑,又能发出剑光,这已经不是常规上的玄学了,我想起秦家道书上提到过的,玄学讲究的是人和,天和,所作所为都要符合天道人道,所以道士,和尚,才对积德如此看重,但是却有一种走极端的旁门,亦正亦邪,摒弃所谓的人和,天和,不管其他,只求获得强大的力量,这一类人尤其以剑修为代表,剑乃是百兵之王,修剑之人往往都是好战狂,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杀伤力远胜于普通的道门。
难不成楚琛竟是一个剑修?可他明明是湘西楚家之人啊。
一剑逼退绿僵,楚琛如箭矢一般弹射而出,朝着洞口方向赶去,我心里骂娘,这不讲义气的家伙果然丢下我了,我赶紧也跟着跑,然而身后那个恐怖的怪物已经出现了,我回头看了眼,只看到一片血影,这是什么?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血尸?
我的牙齿在大战,血尸的凶性是最强的,他大踏步的追来之时,有些挡在他前面的绿僵,都被破口袋似得丢开,有一个倒霉的家伙甚至被他直接撕开成两半,四肢散落各处,还在徐徐蠕动。
死亡,似乎只是咫尺的距离,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眼睛一扫,发现有个单独的石室,就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甚至还有一座石门,我赶紧转换方向,钻进石室之中。
进去的瞬间,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如果这时候血尸来追杀我,肯定是没得逃了,但是想想,似乎根本没有选择,但愿他不来追我吧!
上天再一次眷顾了我,可能是高调的楚琛让血尸格外不爽,咆哮之音一路响彻,血尸狂奔而去,那些洞口的老鼠什么的拼了命的往外逃,本来很大的洞口,硬是被这无穷尽的老鼠给堵住了,楚琛无法出去,一剑砍死几个普通的紫僵,又折返了回来。
血尸并不如其名一般呈血红色,而是绛紫色,血液凝结成坚固的角质层,就是炮弹也无法将其打破,他行动之际,留下的脚印都是漆黑一片,还散发着淡淡的臭气,这都是剧毒,蜕变成血尸的僵尸,活人触之即死,绝对不能被他碰到。
楚琛身子灵活,利用洞穴的地形与他游斗,不得不承认,楚琛这个家伙的实力真的很强,一手剑术施展的娴熟无比,银剑铭文不断闪烁,积蓄着力量,每次拍在血尸身上都仿佛砸在金属上,发出碰撞之音后又被弹了回来。
一来二去,这反震之力让楚琛也有些受不了,本是右手持剑,换到了左手,我依稀看见他背在的身后的右手似乎在颤抖,看来这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倒是没有对楚琛之前独自逃命的行为生气,因为我们本来就谈不上什么交情,生死关头,总不可能为了我涉险。不过,我现在却打算救他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不想死,现在明显出不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是瓮中之鳖,拉上一个楚琛,总是安全一些。
我把驱邪符贴在很多拳头大小的石头上,偷偷的摸到边上,在他们游斗的时候,我拿石头砸着,这种程度的攻击对血尸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但是贴了驱邪符就不同了,每砸一下都像是被蚊子蛰了一下,虽然不痛,但却很烦,他愤怒的回头,凶恶的眼光吓得我手抖了抖,不过旋即我又把石头丢了出去。
瞅啥瞅,你瞅我就不砸你了吗?
楚琛趁机继续力量,抬手一指,银剑自行飞了出去,在血尸回头之时,剑尖插在他的眼窝,楚琛咬着牙齿,手指下压三寸,银剑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的没入进去,血尸抓住剑身,想要将其捏成碎片,却不知这剑是什么材料所制,居然奈何不得,反而被上面的驱邪铭文反伤。
楚琛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趁着血尸还未发狂,朝着我这逃了过来,我将石门拉上,足足有五厘米厚的石门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安全感,我觉得血尸只需要一拳头,这石门就要成破烂。
楚琛也知道这一点,挣扎着从贴身的衣服里翻出一张金色的符纸,将其贴在石门之上,直接咬破指尖画起了符篆,这是湘西楚家的镇尸秘法,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符篆发出璀璨的光芒,竟是没入到石门之中。
我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这石门似乎有了辟邪的效果,楚琛盘膝坐下,一只手盯着石门,说道:快与我一起,催动符篆的力量。
我赶紧坐下来,伸手的瞬间却是尴尬:我不会啊!
楚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摊了摊手,苦涩道:我真不会,我修炼不了功法,也没有功力,如何能够催动符篆呢?
血尸已经赶来了,发狂的他只是一拳,就打的石门震动起来。
楚琛脸色一暗,再度喷出一口血。
我咬了咬牙,说道:拼了!
楚琛坚持不了很长的时间,和血尸的争斗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激烈,但实际上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对他身体的摧残,楚琛擅长的剑法,对付这种刀枪不入的怪物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我告诉楚琛,让他多坚持一会儿,自己则是缩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我回忆着在秦家道书上看到的神霄引功法,本来我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修炼,始终抱有一种担忧的态度,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管不了许多了,我运转着神霄引的功法,观想脑海中有一个磨盘,随着咒语的逐渐念诵,那磨盘越来越盘清晰,甚至能够看见上面细微的纹路。
楚琛到这个时候都依然沉静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
人不到绝境,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胆量有多大,我很清楚自己是在玩火,但我别无选择,一是逼迫,二则是我这么久以来的愿望,我不希望每一次我的朋友在拼命,而我只能围观,被人保护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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