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又死人了。
他无所谓的说道:哦。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我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操,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明明陶欣这件事,也有你的责任,我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说道:可以见一面吗?
大金牙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调侃:你还敢见我?
我咬着牙:这次我是想和你正经的谈一谈!
现在很多真相都已经揭开了,我这人不喜欢打哑谜,到底为什么害我,给一句准话,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大金牙犹豫了一阵,答应了见面的要求,只是要在今晚,我问他为什么,他淡淡说道:白痴,我一夜没睡,你想必也差不多,休息不好哪有力气做正事。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直觉上,我觉得大金牙还是不可靠的,但凡我现在有别的选择,绝对是不会找他的。
睡觉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事情,我决定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去搞清楚大金牙借据的真相。
昨天我记了两个人名,刘云和赵明宇,借据上有他们的信息,我决定亲自登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刘云的家距离我这里有些路程,我开着我爸的车,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目的地,他家里条件一般,我把车停好,看见路边上有两个老头在下象棋,走过去问道:大爷,您知道刘云在哪吗?我是他初中同学,很久没见过面了。
刘云?其中一个老人回忆了下,说道:小区里头的确有这么个人,年纪轻轻的,已经过世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呆住了:怎么过世的。
下棋的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在网吧通宵上网,猝死在网吧里了,这事儿还上过新闻。
猝死?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进入了报社官网,搜索了以往的内容,的确找到了一条猝死的新闻,死者正是这刘云,在网吧通宵三天三夜,然后猝死在网吧,这事儿还引起过一阵舆论。
我皱着眉头,谢过老人离开了这里,赶往赵明宇的家,他的家庭是算是殷实的那种,比较有钱,我见到了他的妈妈,四十多岁,正准备出门采购,我同样是用自己是赵明宇初中同学的说辞接近她,询问他现在的近况。
也许是时间过去了比较久了,赵明宇的母亲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情绪,只是带着一丝怅然说道:早就跟他说过,不要长时间熬夜,为了赶一个工程企划,硬是把身体拖垮了,就这么走了。
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问道:也是死于意外吗?
赵明宇的母亲点了点头。
我向他告辞,开车回去的路上,就想着这件事情,三个月前,刘云死了,六个月前,赵明宇也死了,这两个人都是签过借据的,如果不出意外,我本来也该是死的,再联系之前那么多的借据,我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每三个月,就要害死一个人吗?
如此计算的话,大金牙岂不是早就已经血债累累,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回到家里,觉得这借据邪门,直接拿打火机烧了,刚烧完,突然间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我爸已经批准出院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妈又说了个好消息,老家那边要拆迁,政府开出的价格非常优秀,以我们家占着的那块地皮来算,少说也能分个几百万。
老人家对于这种事情是非常热衷的,但对于我来说,却如遭雷击,我脸上的喜色一点一点退去,还是那句话,祸福相依,我很特殊,每次来了运气,就等于祸事也要紧跟着到来。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劫难要应在哪里。
很快就熬到了下午,我看了看时间,准备先去银行一趟,从大金牙那里借来的十万块钱,我还没有来得及存,提着包我走了出去,发动车赶往最近的农行,听说要存钱,工作人员热情了许多,我坐在柜台边上,拉开皮包准备拿钱,然而却是呆住了,包里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变成了冥币!
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这难道是预兆吗?好端端的钱为什么会变成冥币?
我拿着皮包说了声不存了,就直接出了银行,坐在车里,我趴在方向盘上面琢磨着这件事,钱既然是大金牙给的,那么为什么会变成冥币,他应该知道。
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他,我先去了五金店,买了个扳手,以防万一别在腰间,然后才开车赶往大金牙家里,这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时间,天已经黑了,我心不在焉,车速比较慢,转弯过路口的时候,口袋里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这玩意响可不是啥好事啊,难不成有危险?
我四下看了看,好像并没有什么,铃铛响了一阵,也就不响了,我拿捏不准这到底是啥意思,可能是已经过去了危险的地方吧。
这时候我发现路边上有人招手,是个中年妇女,牵着个小孩子,我拉下玻璃问道:什么事?
妇女笑着说:师傅,能带我们一程吗?
我瞅了瞅她们,母女二人看起来身体都不太好,脸色白生生的,尤其是小孩子,还很怕生,躲在妈妈后边,我难免心软,点了点头说道:行,上来吧。
一边开着车,我一边和妇女聊天:大姐,你这是赶着要去哪?
妇女很惆怅,说道:回家啊,路上想打车,出租车也不停,都在这等了一整天了,总算遇到了好心人愿意载我们一程。
我奇怪道:出租车咋会不拉人呢?
说话间,我生出一丝怀疑,通过后视镜看向后面,母女二人都好端端的坐着,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怕生的小女孩说了一句话:妈妈,我不要坐出租车,我怕!
怕出租车?
我一脚刹车停住,心脏怦怦狂跳,回头看向她们,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