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杨爷爷点头:不错,等待,等到三年之后,镇魔碑碎裂,到时候她便要出世了!
那要怎么办?
我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知道这是怎样的噩梦。
杨爷爷轻叹一声:这个暂且先放下吧,徐铭,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自己?
我怎么了?
杨爷爷没说,只是叹气。
我休息少许之后,又喝了点水,九天来第一次下床,走出了房门,然而就在阳光照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不仅没有觉得舒服,反而有一种难言的刺痛,仿佛强烈的紫外线正在灼烧我的皮肤。
可是,这温度,却仅仅只有二十多度的样子而已啊!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纹路竟是模糊了许多,挠了挠头,竟是抓下来一把干枯的头发,我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院子里有一口水缸,我对着照了照,水缸里的倒映是略显苍白,因为没有镜子那么真切,我只能看到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生气,就像是一只死鱼的眼睛。
这是怎么了?
杨爷爷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为我遮蔽了阳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跟我来吧。
去哪?
去一个给你答案的地方,那里还有你的老熟人。
谁?
李军!
出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还在大凉山中,是距离北阴沟最近的一个村子,李长生之前在这里租了个院落,特意为我招魂,只是后来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才临时拜托杨爷爷来代替他。
我问过李长生去做什么了,杨爷爷说是好事,这一次的磨练,让李长生的道法得到了提升,此次被他师父叫走,是为了给他提升实力。
这的确是一件大喜的事情,但我却高兴不起来,之后我用镜子照过自己的脸,苍白的如同白纸,用手摸了摸,竟是冰冷的,就像是摸着死人的脸!
打着黑色的雨伞走在大街上,频频有人回头看我,只是我这副尊荣太过吓人,很多人看了一眼就匆忙避开,我看得出来,他们倒不是嫌弃,而是本能的躲避可怕的事物。
我到底是怎么了?
捏着拳头,我内心空落落的。
我们坐着长途客运到了成都,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来到了湖北,这是他要带我来的地方。
湖北黄石,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城市,这里风景优秀,人流不多,算是一个很好的居住之地,然而我们转车了几次,却是逐渐偏离了市区,杨爷爷说,他要带我去一个让我觉得舒服的地方。
长江,在我国享有重要的地位,我们此次就是顺江而下。
杨爷爷叫了一辆车,司机大概是认识,操着一口难懂的湖北话,和杨爷爷胡侃,我觉得奇怪,司机明明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和杨爷爷勾肩搭背,我搭话了几次,提到了杨爷爷,司机先愣了下,继而开始狂笑,最后都不开车了,停在中间拍着方向盘狂笑。
杨爷爷觉得不妙,赶紧使眼色:开你的车,少废话。
司机却不鸟他,也不觉得我这模样恐怖,好笑的说道:兄弟,你叫他爷爷?你知道他多大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司机憋着笑,看着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的杨爷爷:杨羽,你说你咋能不要脸到这程度呢?这样占这小兄弟的便宜。
占便宜?
我也觉出不对劲了,瞪着他。
杨羽讪笑几声:那啥,开个玩笑嘛,其实我今年跟你差不多大,也才二十五
二十五?
得知真相后我也顾不上生气了,而是满眼惊奇。
车重新开始行进,杨羽大概是知道自己理亏,跟我解释道:我从小研习相学,继承的是麻衣一脉,我这一脉是玄学里最扯淡的一脉,姥姥的,我当年就是被我那老不死的师父给坑了,傻不拉几的学了这玩意,倒不是说卜卦,算命不准,而是他娘的太准了!
我愣了:准还不是好事啊?
杨羽呸了一声:准个屁啊,算命卜卦,本就是得罪老天的差事,泄露天机,比他娘的杀生还要罪孽深重,越是算得准,越是倒霉,遭天妒,遭嫉恨,什么样的报应都来了,我今年二十五,但是瞅着有五十二,这就是报应!
我接触过抓鬼的,驱邪的,还真是头一回认识算命的,心里面无比好奇:那你可以不算啊。
开车的司机接了话:我和杨羽是一个村长大的,他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些,有些事不算不行啊,你是不知道,我们村子穷,有个头疼脑热的,那时候也没法去看病,就拜托杨羽,让他给看看,这是算小卦,还没事,后来有了名气了,镇上的人就来了,都是那些大户,让看风水,杨羽最开始也不去啊,但是人家给钱,能给村里买药,买种子,杨羽就去了,因为算得准,名气更大了,人家都叫他神算,市里的有钱人要找上门来了,愿意赞助修路,给村子搞旅游开发,大家伙一起去求,杨羽也就接了你说这些事,能避得了吗?
我惊讶的瞅着杨羽,这个家伙竟然能这么高尚?
杨羽脸上有光,得意的说道:哪里,哪里。
看他这幅贱样,我更加怀疑了,二话不说直接拨通了李长生的电话,我把这事跟李长生说了,他也狂笑,说你居然被杨羽骗的叫爷爷,你可别相信他那些屁话,亏得那些老实的乡亲都以为这小子厚道,其实正好相反,镇上的大户,给了十万块钱,这小子留下一万给村子买药,市里的有钱人,有几个是为了钱,有几个是看上人家收集的老古董,都是带着灵性的好东西,还有个,我跟你说,足够说明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丫的看上人那富二代千金,这才屁颠屁颠的凑上去算卦去了,还有
杨羽就在边上偷听,脸色瞬间就绿了,抓过手机对着李长生就是一顿骂:你二大爷,老子是扒你家祖坟还是睡你老婆了,你这样说我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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