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代云天问张印那三个死者死亡的时间,以及他们身上出现的伤口。从张印的回答来看,死亡的时间刚好都是在三天和四天之交,至于伤口,张印说每一个死者都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来。
晚饭算是很丰盛,只是张丽不停给我夹菜,代云倪看着张丽,突然道,苏醒大哥,这是你女朋友么?
我十分尴尬,咳嗽着连说不是,代云倪嗯了一声,那就好,这样说我还有机会,苏醒大哥,我给你夹一个!
张丽顿时将目光看向了代云倪,代云倪笑道,怎么了,我给他夹菜不行么?
易寒强敌胆,难解女儿心,我啥时候见过这阵势,赶紧三两口将饭菜拔完,一个人站到院子中去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不知道是农历的几号,自从修行了月华练之后,站在月光下,顿时就有一种置身于清凉渊的感觉。
云倪和张丽这样争风,我不知道溪儿是否生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极为在乎她的感受,虽然知道她是鬼魂,我和她之间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但只要有她在我的身边,我就会有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我试着去感应了一下溪儿,她并没有现身。
我也没有在意,心想溪儿也不会这样小气。
不去感应溪儿,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些乌鸦,激发自己胸口的巫印,隐隐有了一丝灼热的感觉,看来它们真的跟了过来,并且离我越来越近。
晚饭后所有人都要赶赴厂中,我没想到的是,张丽竟然也要去。
我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留下,眼睛盯着代云倪,似乎在较劲。
代云倪笑道,去可以去啊,看到恐怖的东西可别哭。
云倪这么一说,张丽更是要去,她哼了一声,直接将张印客厅中镇邪的长剑取下,拿在了手中。
我有点没辙,转头望向张印,希望他能劝劝张丽,他好像一直再想厂里的事情,并没有理会我,打开了车门,便让我们都进去。
车行迅速,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到达张丽家的厂子,我看见大门口悬着昏黄的灯,张印鸣了一下笛,喊了一下值班的刘大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探头看到是他的车,便开门将我们放了进去。
张丽家的厂子极大,收集木材,包括砍下来的原木,切割、加工、三合板合成,甚至高档家具,在厂子里堆积了如山高的伐下来的树木,有几十堆之多,为了防止夜晚出事,厂子里基本都停了工,但是有一宗和陕西的大生意,因为要的比较急,正在解木料。
这些木材之间用铁挂钩锁住,但是据刚才张印说,之前有一个工人夜间作业的时候,莫名奇妙的原木倒塌,将他砸成了肉泥。
张印要领我们去他的办公室,下车后的代云天闭着眼睛嗅了一下,不用了,直接领我们去出事地点就行。
这时候张印显然有些害怕,正巧两个保安在巡逻,张印便喊了他们一同前往。
这个张印看来胆小的很,所谓的值班,就是在办公室里坐着,不敢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夜间要是出去的话,有可能丧命就是他。
这两个保安都是二十多岁,一个大嘴大鼻子,体态比较壮实的,叫做陈大胜;另身材较瘦,嘴角长着一个大瘊子的,叫做司马平。
这两人手中都拿着电警棍,陈大胜胆子比较大,司马平相对有点害怕,我转头问他的时候,他说最近老看见很多人,在厂区里行走,等她过去的时候,有什么都没有。
陈大胜转头粗声粗气地道,司马平,那是你的幻觉,领导面前别瞎说,你还想干不,哪有什么很多。
司马平反驳道,有就是有,他们不说话,就在黑暗的角落里,你别说你没见过。
陈大胜咳了一声,我,我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这时候代云天和代云倪相视了一眼,终于露出了如临大敌的情形,我小声问身边的代云天,这代表什么?
代云天小声道,不知道,不过准和那个女魔头有关。
张印走在最后,很快将三处死人的地方都看了,代云天哼了一声道,怨气不散,都是无辜惨死。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惨绝的叫声,叫声极大,正是从刚才解木料的地方传出来的。
我们急忙转头跑了过去,等将工作间的门推开,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画面极惨,我胃里东西翻涌,有点后悔吃了晚饭。
一个男人竟然用一种老式的电锯,将他的一名同伴斩成了两截,从肚脐那分开,上半身在工作台,下半身在桌子下,肚肠流了一地,血肉溅的到处都是,人早就死去,血流满地,还在慢慢地,无声无息地往外蔓延。
此时,那个拿着电锯的人一脸震惊,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面睁出来,他也大叫了一声,惶恐无比,扔掉了电锯,蹲在地上大声的嚎叫,显然是吓破了胆。
张印冲着那人喊道,老魏,怎么回事?!
那人浑身哆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是我害的!他不是我害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起事件太惨,比之前三件惨的多,死者的家人要追究的话,张印估计会把这个叫老魏的男人交出去。
司马平和陈大胜见到这样的情景,已经弯腰干呕,张丽转过头不敢看。
和我站在一块的代云天一只手托住下巴,皱眉深思,口中道,不应该啊。
想了一下,我知道他说的不应该是何意,这个女魔头被代家兄妹追杀,行事一般低调,怎么会接连出手害人?
难道这一起事件,真的是意外。
可这意外也太离奇了,除非是这个老魏精神不正常,不然怎么会将同伴活活的锯成两截。
张印唉了一声,转头对这还在干呕的两个保安道,去找白布来盖上,一会通知他家人,这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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