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去盯着那符袋,四叔,奶奶真是她害的么?
四叔将符袋系在了腰间,淡淡地说,不是,所有阴物都不可能靠近我的驱邪符的,更不可能将其扯掉。
那你还关她干嘛?我感觉道疑惑。
四叔拍了拍腰间的符袋,磨磨她的性子,她不是一般的女鬼,你可能需要她。
我这才明白四叔的用意,原来还是要用她来防小恶鬼,这事四叔之前提过。
她很厉害么?我问道。
四叔点了点头,你奶奶的那枚戒指中,藏着一个怨鬼的魂魄,肯定是保护你的时候,被小恶鬼扯散了,而她竟然没事,那就不是一般的鬼魂。
我还待要问,四叔挥手道,先给你奶奶报丧去吧。
想起奶奶,我又忍不住地哭了一阵,只能挨个给亲人打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我爹的电话,他问了情况,电话里便是可怕的静默,随后我爹吼道,你个小崽子,你给我惹祸,看回去我把你的腿打断!
我刚挂了爹的电话,奶奶院子里便奔过来一个男人,名字叫做何大生,脑子有点缺根弦,经常招到同村人的嘲笑。
他推开门就大喊,苏道长,村长让我来喊你,俺们又挖出来六个棺材,里面都是带血的土人!我的妈妈啊,这不能活了!
六具带血的土人?!
四叔微微一愣,便扯住我道,苏醒,我们去看看。
我有气无力地摇头道,我不想去了,我要给奶奶守灵。
四叔手上用劲,便将我提了起来,别固执,这次已经魂归幽冥,没什么可守的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四叔觉得好像有人要害我似的。
何大生没有觉察出屋里的异常来,或许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奶奶,又大声对我说,臭娃,你,你赶快去看看,你不知道,哎呀娘来,吓死人啦!
我转头看了奶奶一眼,跟着四叔出了门,不经意间发现何大生脖子下面一片黑点,黑的透亮,就问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天捣毁了坟,回去好像就有了。他愣头愣脑地说。
四叔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转眼再次来到了孤坟这,人多心齐,孤坟这已经挖出了一片大坑,土堆积的好高,众人都撤的远远的,似乎单单等我们到来。
看到大坑的景象以后,本来迷迷瞪瞪的我,吓得打了一个突。
六具石棺材,兑成了一个六芒星的形状,石棺材的盖已经被全部掀开,里面是六具血黄色的尸体!在尸体上,有几具大钉从脑颅骨钉到耻骨!
叫尸体也不准确,只能说是土人尸体,只是这土人露着森森的白牙,两排肋骨从暗红的泥土中穿插出来,双手竟然都是往上扬起!似乎死前还在奋力挣扎!
看起来是将人活生生地钉死在棺材之中,这棺材中本来就装满了土,惨死者的血液与土交融,形成了六具血土尸!
从尸体骨骼的形状看,他们死前一定有着无数的怨毒。
我们家的荒地里什么时候埋的这六具棺材?
别说我不知道,我想就是我爹也不知道,这六具棺材埋的极深,女鬼溪儿的孤坟,正好是埋在它们上面。
这古怪的情形,超出了任何一人的想象。
众人围过来就要给四叔讲述情形,四叔手一挥不让众人出声,脸色凝重的走了上去。
四叔围着大坑走了一个周圈,看完之后,让村长盖棺埋土。
大家都不知道其中原委,七嘴八舌相问。
不知道是谁在这种下的诅咒,以六个女人的生命做诅咒,恐怕这种诅咒已经加到了人的身上,这个地方只剩下阴气弥漫,不会再伤人了。四叔脸色沉重地说。
那诅咒加到了谁的身上了?村长又问。
四叔摇头说不知道,这几天谁家要是出了突发事件,就赶快过来找他。
四叔既然这样说了,众人连棺材都不敢盖了,村长点了好几个名,都吓得后撤,没办法,只有我跳下去,将六个棺材盖逐个盖上。
这六个女人不知被活活钉死在棺中多久了,大坑中还有一股潮腐的血腥味,直往人心肺里钻,闻到后浑身都不舒服。
填完坑之后,将溪儿的棺材放在了最上面,大家填了土,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孤坟。
回到奶奶家之后,四叔单手托腮,一脸沉思之状,自言自语道,这害人的东西恐怕是诅咒。
我问四叔什么是诅咒。
一种邪法,以巫法作为起源,最常见的是扎稻草人,绑生辰八字,钉散魂钉。也有诅咒人浑身生虫烂疮的巫蛊咒,以毛发加上相片害人的巫法,都是邪门歪道。不过这种邪怪的巫法我却没见过,显然是诅咒,可不知道要诅咒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埋下去的。
四叔还在沉思,奶奶的门又被推开,前后跑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毛头的二伯,另两个是村里的年轻人。
苏道长,蔡兰兰的尸体丢了!您快去看看!
苏铭,毛头这孩子,正在和猪抢食,还哼哼的和猪叫的一样,你快来看看。
他们各说各的,但都很激动,都想让四叔去一看究竟。
蔡兰兰的尸体失踪,这个我已经告诉了四叔,四叔当时说丢的时间太久了,不然的话,以道家的天鼻通,或许能找到尸体是怎么失踪的,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四叔拽着我,决定先去看毛头。
毛头这家伙竟然真趴在猪圈中,和他家的一头母猪在哼哼的抢食,谁喊他都不理,只露给大家一个后背,用嘴拱猪槽里的泔水,吃的啪叽啪叽有声。
更为诡异的是,毛头的两个耳朵竟然弯了下去,软软的,特别像是猪的耳朵,耷拉着。
四叔跨步进去,右手食指中指竖起,口中一声大喝,随机点在了毛头后脑位置。
毛头软软地倒了下去,他二伯这才将一身臭烘烘的他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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