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姐姐一看到我,大喜,说灵灵啊,真是你啊,都这么大了呢,好漂亮啊。
我扑进慕雪姐姐怀里,说慕雪姐姐,这个不是那个李成哥哥吗?
李成哥哥看到我,惊讶的看了看,说你是灵灵?
我说是我啊,你忘记了吗?
李成哥哥摇摇头,说那一次差点害死你,真是想不到那个哑巴司机就是乔亮。
我一指他手中的玫瑰花,又看了慕雪姐姐一眼,嘻嘻笑起来,说原来你们是一对了,哈哈哈……
慕雪说今天是我生日,他就送东西过来,顺便买而已。
我说好啊,那今晚不请客吗?
李成哥哥说今晚在不夜城,我们包了个前排雅座,大家去喝酒唱歌。
花姐姐这时说,我今晚也会去不夜城唱歌,到时我唱一首生日歌送给姐姐吧。
我急忙介绍花姐姐给他们,他们听说花姐姐竟然是在不夜城唱歌,一个一个都开心极了,于是大家决定今晚就在不夜城集中。
我们告别了两人,来到了医院里,走到重症病房,我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花姐姐满脸泪水,手里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说灵灵,我妈可能不行了,医生说再用药也是浪费,叫我把妈妈转移到普通病房。
我说那就转啊,在重症病房多贵啊。
花姐姐泪如雨下,说那怎么办啊?我听说一出重症病房就只能坚持几天了。我可不能没有妈妈。
我说转出来再说啊。
不一会,两个护士便推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出了重症病房,然后推进了普通病房,竟然很巧合的,又是3-08房,而且还睡在父亲当年睡的那张床上。
花姐姐握着她妈妈的手,不停叫着妈妈妈妈。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能救她妈妈,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这个当年把我打得像一条狗一样的女人,我真的要救她吗?
那个绝望的晚上,是我人生当中最凄惨的一个晚上,当我被这个女人推出门口,倒在地上,像一个可怜的乞丐一样时,我曾经想过要杀了她,后来看在花姐姐的面子上才把她从那个空间里救出来的,我为什么要去救一个凌辱我的人呢?
我决定悄悄的把她弄清,看看她看到我的时候,会是个怎么样的态度。如果态度好了,我就救她,如果还是老样子,我就不救。
我说花姐姐,你去洗一下脸吧,满脸泪水的,一会你妈醒了看到你这样,一定很心疼的。
花姐姐说我妈会醒吗?
我说会的,我感觉她要醒过来了呢。
花姐姐急忙说那好,你帮我看看,我去洗个脸,然后跑进了洗手间里。
我看了隔壁床一眼,那个人已经睡了,当即慢慢凝起一根气针,飞快的插进花妈妈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拍,就听到了她发出一声惨叫声。
现代医学在治疗这种头脑里有淤血上束手无策,要么就用药妄图把血溶掉,要么只能开颅了,但刘神医的银针治疗法却十分有奇效,可以说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刚才只是用了一根气针拍进她的淤血部分刺激一下而已,并没有对淤血进行排除,因此只能让她清醒半个小时左右。
我右手一挥,那枚气针顿时消失不见了,这时就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说你是谁啊,刚才你在我头上挥一下,想干嘛?
我一听她的语气竟然还是当年的样子,盛气凌人,总觉得我要害她一样。
这时就听到花姐姐尖叫一声,从厕所里跑出来,看着她妈妈,目瞪口呆。
然后看着我,说灵灵,我妈真的醒了?
我说可能回光返照吧,有话就快说吧,比如银行卡密码之类的,快些交待吧。
我心里生气,脱口就说。
花姐姐啊一声,说回光返照啊?然后扑进她妈妈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不停叫着妈,妈呀,你可不能死啊。
这时就听那个女人气得骂起来,说刚才说话的是谁?敢咒我死啊?想杀我是不是?
花姐姐急忙说,妈,这是灵灵啊,几年前在我们家把你从鱼缸里拉出来的灵灵啊。
我冷冷的盯着她,眼前浮现着那晚的一幕一幕,泪水慢慢在眼眶里打转。
就听她大声骂起来,说难怪啊,说话刻薄得很啊,人长得丑,说话也难听。
还骂花姐姐,说你是什么身份啊,你跟这种人混?你白白浪费我们一番苦心了,你现在可是北京音乐学院的学生,不要说和这种人交朋友了,就是看到她也要离得远远的。
我暗暗叹一口气,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果然不假啊,当年是这样,现在九死一生了,醒过来就先骂人。
花姐姐急忙转身看向我,说灵灵,你先出去行吗,我妈太激动了,我怕一会她又晕倒下去了。
我说行吧,如果她再这样,你准备一副棺材给她吧。
我说完,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眼中冷笑连连。
我其实就是一个女人,我也有小心眼的时候,我虽然心软,但也记仇,对我好的人,我记得一辈子,对我不好的人,我也可以恨她一辈子。
况且,花姐姐和我也有五年没见过面了,彼此的感情也有些淡了,对我的事情也不了解,正好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女人竟然想坐起来骂我,突然啊一声,倒了下去,说楠楠啊,快把她赶走,她要气死我了。
我看了花姐姐一眼,说我走了,今晚再见。
然后径直离开了病房。
出到医院外面,看到李成哥哥正着急的从大门口离开,手里握着一个大哥大,一边说话一边拦下一辆的士车,上车后飞驰而去。
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发生了。我每次看到他,就觉得有事要发生,奇怪了。
刚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他提到了马叔叔,还有三狼哥哥,我觉得有些好奇,就想了解一下他们现在怎样了,于是,我暗暗施展开我的眼力和听力,一边看着那辆车子一边听李成哥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