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一转身,看向柳姐姐,问是不是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
柳姐姐长叹一声,说道:“原本一切都没问题了,连资金都找好了,结果在选址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事情就停下来了,今天正好要带小西和路西法去看看新地址呢。”
我说选址出了怎么问题?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大声说道:“柳局,莫副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快走吧。”
柳姐姐急忙一拉我,说道:“灵灵来了就好了,一起去看看新地址吧,今晚参加路西法的捐赠仪式,然后明天我好好陪你玩一天。”
白小西也拉着另一边手,说道:“这一次,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呢,灵灵,说什么都不能走那么快,办完这里的事情后,我还要带你去见我弟弟,哦,就是路西法父亲。他也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一面。”
我心想小希她们估计也不会回去那么快,不如就看看这件事落实得怎么样了吧,当即便答应了。
我做事一向是有头有尾的,何况这件事情几乎要了我和纪哥哥的命,我一定要让它做好了,否则对不起那些先烈,也对不起纪哥哥。
我们一行四人从五楼往一楼走下去,一路上白小西一直紧紧的捉着我手,仿佛害怕我会离开她一样。
我问了苏子妍姐姐的近况,她说苏子妍已经在南宁工作了,到时候她也会把她叫出来一起见个面。
那个路西法一路上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下到下面,果然看到了一辆越野车停在楼下。
柳姐姐跑上去,和车里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我们坐上了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开车的正是来叫我们的那个青年人。
车子出了政府大院,一路向东边开去。
在车上,柳姐姐才向我说了之前选址发生的怪异事件。
原来,为了找到这个革命烈士陵园的一块风水宝地,之前他们看中了一个山岭,所有的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在施工时,出现了一些怪异的事情。
所有进入那个山岭的施工人员,第二天全都莫名的死在自己的家里,一共死了八个人,七男一女。
当时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直接上了中央的内参,省里派出最为精干的警力来调查,都无法查清死因。
然后那块地方就没有人敢再去动土了,按照风水师的说法,那个山岭是做烈士陵园的最佳场所,可能是阴气太重,造成了那些人的死亡。
我说那现在这个新址风水上比旧的那块好吗?
对于风水,因为父亲常年跟着刘宇叔叔去看风水,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知道这陵园要选的地方,必定是阴地才是最好的。
而且那本《天文书》里其实也有一部分涉及到风水问题。
柳姐姐摇摇头,长叹一声:“差得可就太远了,而且里面还有许多居民,想把他们移民出来,这压力还挺大的,因此今天才叫主管的吴副市长亲自前往查看。”
白小西姐姐说她其实还是希望是在第一个选址那里。
路西法一路上也不时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可以捐赠两百五十万,只是今天必须确定好选址,然后他明天就要回南宁,过两天就回美国了,如果今天不能确定下来,那他的捐款就取消。
而且他对柳姐姐她们的办事效率非常不满意,说要是在美国,这种事情早就解决了,还说难怪中国比人家美国落后那么多……
不知不觉的,车子便来到了一个山谷里,前面的路凹凸不平,我们坐着的这辆轿车进不去了,但前面的越野车还可以进去,于是柳姐姐就安排路西法过前面的车子去坐,我们四个人则下车,步行前往。
司机叫杨国锋,是本地人,对这里比较熟悉,为人也开朗,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左右,理一个小平头。
他走在我们四人前面,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村的情况。
原来这个村叫那毛村,村民民风十分彪悍,当年打日本和越南时,村里都有许多年青人参军了,而且作战都十分勇敢,因此几乎家家都是烈士家属。
但因为那毛村山多路窄,经济发展非常缓慢,村长叫毛大青,吃软不吃硬,这一次市里找他动员村民迁移出来,他不但不配合,还第一个带头出来反对。
柳姐姐也把情况介绍了一下,说整个凭祥市就只有这两个地方适合建烈士陵园了,之前那一个一下子死了八个人,谁也不敢再去想,但这个那毛村的村民却又不肯搬迁,而路西法却已经明确表态,过了今天就不赞助了,真是把她给急死了。
白小西也说,她这个外甥极其有个性,这一次回来赞助,还是通过他父母出面动员他回来,然后他才肯回来几天,在美国,路西法是一个有点名气的魔术师,每天都在美国各大剧院里表演魔术的,忙得很呢!
杨国锋说这个毛大青的父亲是反击越南战的烈士,爷爷是抗日烈士,因此底气特别足,谁说都不听。
我抬头看向前面,果然是有些气势,一条龙脉从西边远远绵延过来,到了前面便突然层层降落,感觉那条龙正低头喝水。
天文书里说这种格局叫“强龙喝水……”,只要前面有河流环村经过,这个村定然就是一个奇伟的风水格局了。
这样的风水格局还要看是阳地还是阴地,阳地适合阳人居住,阴地适合阴人居住。这个我就不了解了,如果刘宇叔叔在,自然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向前走着,突然前面拐角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人在吵架一样。
杨国锋率先跑了过去,我们几个女人跟在后面小跑着过去。
不一会便看到了那辆越野车,越野车前面云集着几十个村民,手中拿着锄头和铁铲,扁担,将一条小路占满了。
为首的一个黑脸汉子,右脸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远远就能看到。
他长得很高大,估计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这里的人普遍比较矮小,而且还黑,因此那个人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