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的问道:“阴风掉落下来?!”
阿巴大叔点点头,说道:“对,就是如同水一样掉落下来,好像是黑色的瀑布一样,阴风所到之处,村里所有的青年人全都被卷走了,包括你的姐姐和那几个朋友!”
我大惊失色,失声叫起来:“卷走?”
阿巴大叔点点头,重复说道:“就是卷走的,就像一条黑布,将所有的青年人都卷走了。现在村里就剩下老人和小孩了,所有的人都很伤心。”
后来我才知道这座最高的山峰不叫岷山,而是叫雪宝顶,而阴风就是从雪宝顶上掉落下来的。
我问阿巴大叔,后来没有去找人吗?
阿巴大叔长叹一声,说道:“发生了这样怪异的事情,一下子失踪了一百零三个青年人,县里派出了工作组来调查,后来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一百多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心里暗暗着急起来,看来这一次的对手可真不简单啊,非妖即魔。
我对阿巴大叔说道:“我现在就去看看去,看看到底是个怎么鬼怪!”
阿巴大叔急忙拦住我,说千万不能出去,否则也会被阴风卷走的。
我笑了笑,告别了阿巴大叔,走进了夜色中。
我离开阿巴大叔,隐没在冰雪连天的村庄里。
身子纵身而起,重新在村庄上空向下审视着。灵瞳打开,仔细的搜索着村庄里的每一个地方。
我记得那只没毛的天猫说过,柳姐姐还在村里,并且还没有死,只是离死不远了。
这说明阿巴大叔说的被黑风卷走有些夸大其词,或者说没有看得清楚。
能一下子卷走一百多个青年人的阴风,必定是极其厉害的老妖或者魔尊才能做到的。
因此,在这里一定有一个妖洞或者说魔窑。
我在半空之中慢慢的飞掠而行,身上落满了雪花,不一会儿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雪人。
幸亏我体内的灵力不停的提供热量,否则还真是挺不了。
柳姐姐他们肯定是冷死了。
我巡查完整个村庄,却没有看到有任何阴气。这和天猫的说法有很大的出入。
我心里着急,知道如果是魔尊或者妖精掳掠那么多人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但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当即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雪宝顶,决定到上面去看看,如果阿巴大叔说的是真的,那么说明山上面定然有古怪。
于是放弃了在村里搜索的想法,身子飞掠而上,渐渐地来到了山顶上。
雪花飘飘,山顶原本就是冰雪覆盖的,如今又加上雪花落下来,整个山顶一片雪白,看不出哪里是山,哪里是山谷。
我在距离山顶几十米的高空向下看去,终于发现了在一处山坳下面,出现了点点火光。
这座山至少海拔有五六千米,没想到在这么高的山顶上,竟然会有火光。
而且这些火光极为有规律,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而且形成了一个正四方形。
我顿时用出千变万化术,化成一只雪鹰,向山坳中飞掠而下。
渐渐地看清楚了,竟然在山坳中的一块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祭台。
祭台上点燃着八堆火堆,成八卦图排列,火堆上的火苗熊熊燃烧着,祭台西边有一个香炉,此时插着三根巨大的香,烟火袅袅上升。
一个瘦小的老者盘腿坐在香炉前面,整个人已经被白雪掩没了一半身子,但他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祭台上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人。
好奇怪的祭台。
这么晚了竟然在几千米的雪山顶上设立这么一个祭台,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这个老者又是谁?
我慢慢向老者落下去,眼看着就要扑到他的头顶了,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那个老者的手中传来。
老者动了!
而且一动便是针对我化成的这只雪鹰!
我大吃一惊,顿时加快速度向上一掠,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鹰啼声。
老者咦一声,身子猛然从雪地上腾空而起,双手连续不停的向我捉来。
一股股巨大的吸力将我身上的羽毛给捉掉了几根。
我奋力向上飞掠,幸亏我不是真的雪鹰,否则肯定逃不了了。
那老者大喝一声,身子向我追过来,竟然后追而至。
天啊,我只是一只雪鹰而已,这个老头子为什么要一直追个不停呢?
难道他想要捉住一只雪鹰吗?
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急忙向山下直坠而下,七转八弯,终于逃过了他的追捕。
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老者竟然如一道风一样追击我,这真是神奇得很,还以为他死了呢。
我决定再一次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山顶弄一个如此奇怪的祭台。
不过这一次可不能再变成雪鹰了。当即飞掠到祭台附近,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雪狼。
我爬到一处山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祭台的全貌。我用出变色术,整个身子当即与雪花溶为一体,这一次,那个老者再也没有发现我了。
刚才我没有仔细去看这个老者的样貌,并且因为他戴着一个雪帽,因此并没有看到他真正的面目,此时距离近了许多,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没想到,他竟然是玄风道长!
没错,就是青城山的老怪物玄风道长!
难怪啊,竟然能追击雪鹰!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要做什么?
他与柳姐姐她们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脑海里掠过一个个问号,心里真是翻江倒海。
幸亏我学会了千变万化术,否则一旦让他知道我就是那个得到了龙蛋的人,估计会跟我拼命了。
不过我确信如果我真的要和他拼死一战,应该还能逃命吧。
那个武当山张真人已经是极厉害了,这个玄风道长更加厉害,毕竟已经活了五百岁,几近是妖了。
只见玄风道长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看时辰,看了一下,便继续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如同入定一样,不一会儿,又被雪花埋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