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间,趁着外边天还没全黑,陈凡赶紧的把饭给吃完了,顺便上了个厕所。从厕所回房间就发现了桌子上多了一支蜡烛和一盒火柴。
哼看来这老太婆还是有点良心的嘛陈凡以为是蔡婆婆拿来的,很随意就点亮了蜡烛,昏暗的房间随着跃动的火光一下子明朗了。
好!既然有光了,就不用被迫那么早睡觉了吧!那么,可以继续看那些画了!
说看就看!陈凡迫不及待地把放在墙角的那些废纸团都抱到了窗前的木桌上,那几张已经看过的直接pass放一边,然后把那些还没展开的纸团一张张打开。
果然就如他所想,没有一个纸团是空的,每一张上都有画,画的内容仍然是那个女孩,每一张上的女孩都在做不同的事,有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有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有蹲在地上观察蚂蚁搬食物的等等,其中,有三张画引起了陈凡的注意,第一张便是女孩站在这个房间唯一的窗口眺望窗外背影,第二张是女孩坐在一个被树围绕的池塘边洗脚,而这个池塘就是白天蔡婆婆不让他靠近的那个池塘,画中,那个池塘里的水很清澈,可现实中,池塘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一般人都会想,没准作画的时间是在很久以前,可是,陈凡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树!画中的那圈树和现在早已干涸的池塘边的树一模一样,就差了条红绳,之所以陈凡能这么确定,是因为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其中一棵树上有一个十字的刀痕,相应画中的那棵树上也有,就在同一个位置。这特么太诡异了!
第三张画是女孩在一间密室里,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上了,可是,画中的女孩却一点也不慌张,神色看上去很淡漠,不,应该说所有画中的女孩都只有一个表情。
难道这个密室也是存在的?
妈的,怎么这么多秘密?等一个个解开黄花菜都凉了吧!陈凡将所有的画往桌上一甩,打算去睡觉了,刚转过身就很明显的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道寒意。
顿住了脚步,陈凡狐疑地回过头,直接对上了窗户外一张双眼空洞,异常惨白的脸。
这这这是什么啊?幻觉吗?陈凡赶紧揉揉眼睛再去看,窗外什么都没有了,正当他松了口气的时候,窗外的玻璃上忽然扒上了一只手,吓的他连连往后退,小腿撞倒了床边,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鬼有鬼!
拉过被子将头蒙住,被子上的那股霉味让陈凡喘不过气,实在受不了了他才将头露了出来,双眼紧闭,脑中闪过了耿梁所说的话,只要不出去就会没事,那么,出去的话就会死了吗?陈凡不确定,现在的他也不敢去尝试。
'叩叩叩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缓慢的叩门声。
陈凡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是谁?是谁在敲门?蔡婆婆吗?不!不是蔡婆婆!
谁啊。陈凡鼓起了勇气开口问道。
是我啊,快开门。门外是一道清脆的女声。
你你是谁。这女声不是珊阑阑也不是大二的学长的,倒有几分耿倩的说话的味道,不过,陈凡并不确定是不是她,就算是,这黑灯瞎火的,小姑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甚?难道她不害怕?就算她不害怕,可他陈凡怕啊!
这么快就忘了人家啦,人家是耿倩啦,下午我们在饭堂见过的。女声中夹杂着不满和小聒噪。
那你来这干什么。陈凡还是不太相信她。
找你啊。
找我干吗。
你倒是开门啊!我有话要对你说。女声有点急了,开始疯狂的叩门。
陈凡胆战心惊地把身子往杯子里缩了缩,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这走廊里太黑了,我害怕。
你到底是谁。陈凡已经完全不相信门外说话的人了,她怕黑?整个敬老院里都是乌漆麻黑的,试问耿倩会特意摸黑来找他吗?
我知道那画中女孩的秘密,只要你开门我就告诉你。
你真的知道。陈凡心里头一惊,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看过这些画可没跟任何人讲啊,况且他也没有机会去和别人说,那门外的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忽然,陈凡想到了出现在窗外的那张脸,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关于这个敬老院,或是你们的红尘学院的秘密我都知道,只要你开门让我进去,我都告诉你。门外的女声恳求道。
要讲明天再跟我说,我现在想睡觉了!你你先回去吧。现在,陈凡已经认定了门外的那个人是鬼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激怒人家,还有保持住自己的立场,绝不开门!
不!我现在就要跟你说,你给我开门。门外的声音隐有发怒的前奏。
那我也不开,你走开,走远点。陈凡又将头蒙进了被子里,不再理会那刺耳的叩门声和门外的谩骂声。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陈凡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天刚微亮就起来了。门外也早就没了动静。打开门,将脑袋探出,走廊里阴沉沉的。
咽了下口水他便来到了蔡婆婆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干嘛。里面迅速传来了一道犀利的女声。
蔡婆婆,我来拿饭盒。
进来吧。
然后,陈凡推门而入,蔡婆婆已经起来了,正坐在躺椅上,对着窗外,留给了陈凡一个背影。蔡婆婆的饭盒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蔡婆婆,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将蔡婆婆的饭盒拿起,陈凡有些忐忑地问。
蔡婆婆挑起眼斜视了陈凡一眼,摇摇头。没有。
昨晚有人敲我门了,非要我去开门,我没开如果当时我开门了会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看。
试了就可能翘辫子了好伐!果然是白问!虽然猜到了结果,但听到了还是备受打击,陈凡的额头布满了黑线,转身就要出去。
饭盒还回去后把我的衣服被子床单都洗了,鞋子都刷了。都干完了就背我出去转转。蔡婆婆掐准了陈凡走到门口的时间,背对着他淡淡地说。
陈凡的脚步一顿,额头又跳出了几根青筋,这哪里是做义工,简直就是保姆好伐!
行,等着。陈凡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迅速冲了出去,先去厕所把饭盒洗干净了,赶紧往饭堂走。路上,边走他还在想,耿倩会不会在饭堂。
到了目的地,一抹小小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果然,耿倩在。
洗干净了吗。耿倩把陈凡还过来的饭盒检查了下。
当然了。陈凡理所当然地说。
那好,早饭拿走吧。说着,耿倩把面前的包子油条分开打包了两份装在了塑料袋里递给了陈凡。
接过,陈凡盯着耿倩纤细的手指问道。你昨天来过四号楼吗。
耿倩眨巴着眼睛看着陈凡,笑出了声。你是傻子吗?我没事跑去四号楼干嘛?而且,四号楼还断电了,一到了晚上就阴森森的,谁愿意去啊。
那就是没有了。
废话。
哦,那我走了。挠挠头,陈凡拎着早餐往回走,心里顿生疑惑,昨晚门外的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趴在窗户上的那个女鬼?那么,那个女鬼又是谁?她又是怎么知道画中女孩的事?
看着陈凡渐行渐远,耿倩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弧线,心里在猜测陈凡能在四号楼坚持多久,半个月?或许是一个星期,可能就这两三天
回到了四号楼,和蔡婆婆把早餐吃完后陈凡就开始干活了。蔡婆婆的衣物并不多,只有四五件,加上被单、床单和枕套刚好塞满一洗脚盆。然后他把自己房间的要洗的东西都拆下来一起洗了,洗加晾一共花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再刷鞋陈凡第一次感觉洗东西这么累(以前在家或是学校都有洗衣机,所以陈凡很少手洗衣服。)
洗完了!把手擦干,陈凡满心牢骚地回到了蔡婆婆的房间。
嗯。蔡婆婆轻轻点头,然后扶着躺椅的把手站了起来:背我出去!
其实,自己走的话有利于血液疏通,对身体也好。陈凡并不想背蔡婆婆。
蔡婆婆翻了个白眼,生气道:怎么,背我这个老婆子很难吗?还是你有什么委屈?别忘了,你是被派来照顾我的,还是说你想提前结束?
不不不!我马上背你!提前结束意味着什么陈凡很清楚,就算不愿意,现在也由不得他了,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半蹲了下来,陈凡有气无力道:蔡婆婆,上来吧。
这还差不多。蔡婆婆满意地点点头,慢步靠向陈凡,双手圈住了他脖子。
好在陈婆婆不重,陈凡很轻松地就把她背了起来。
蔡婆婆,咱们往哪走?走出了四号楼,迎着烈阳,陈凡问道。
往南走!蔡婆婆毫不犹豫地说。
好。陈凡不敢怠慢,缓步往南方走去。
对了,蔡婆婆,你知道我那房间以前住过谁吗?陈凡本来不想问的,想想看还是问吧,虽然蔡婆婆不一定会告诉他。
蔡婆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凡的问题,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一个女孩。
她是谁?陈凡没有想到蔡婆婆居然真的回答他了,连忙问道。
和你一样,做义工照顾我的学生,叫丁玲。
丁玲!难道说画中的女孩就是这个丁玲吗?
似乎看到了什么线索,陈凡继续问:丁玲是个怎样的人?她最后回校了吗?
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陈凡大惊。
知道的太多。蔡婆婆忽然诡异地笑了一声。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弥漫了陈凡真个身心,这蔡婆婆是在警告他吗?
七年间,有三个孩子照顾过我,他们没有一个活过一个月,其中两个只待了一个星期就死了。感觉到了身下陈凡的颤抖,蔡婆婆轻哼:怎么,怕了?
怕?当然了,谁不怕死啊?陈凡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那么我就是第四个了?能不能告诉我,丁玲待了多久?
二十九天。蔡婆婆不假思索道:就差一天她就可以安全回去了,要怪就只能怪这小姑娘好胜心好奇心太强。
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陈凡有一种感觉,丁玲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可能是这所敬老院的也有可能是关于红尘学院的,虽然这个最接近真相的女孩最后还是死了,但她一定会留下线索留给往后来这做义工的学生们。还有,蔡婆婆说丁玲是因为知道太多才死的,那么另外两个人呢?他们也是知道了太多才死的吗?很显然,并不是。
你真想知道?
当然!陈凡坚定地说,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自己去找答案!
卧槽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