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到林奇他俩的房间那,敲了敲门,喊到“着火了!”
也不管有没有听到,就跑回去了,将师姐抱起来,拿起湿毛巾盖在了她的脸上,把手机一揣,就跑了出去。
看了看林奇他们俩个的方向并没有人出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整个走廊,全都是火,一眼望不到边际,慌乱中,似乎还看到了一个女人,像是那个油画里的女人。我急急忙忙的向着印象中的门跑去,可是发现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劲,但是大火似乎马上就能烧到我了,突然间灵机一动,闭着眼向着火墙冲了过去。
想象中的被火烧的感觉并没有传来,一阵落空的感觉,我一下子摔倒在地,在一睁眼哪里有什么大火,不过师姐确实还在怀里,她脸上的湿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下去,我把师姐放在床上,阿离一下子变回人形,“你俩这是干嘛去了?你咋像是被火烧了?头发都焦了。”
“你没走?”我惊讶的问道。
“往哪走?”
“没事没事,我先出去看看,回来再跟你说。”
我出了门,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师姐两个人已经进入到那个油画的世界里了。
抬头一看,发现那幅油画居然正对着我们的房间?!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来的时候明明在大门口啊?而且似乎还有一种大蒜味?
我去敲了敲林奇的门,林奇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开门,“干嘛?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先等会儿在睡,胡振宇呢?我有事和你们说,你们去我房间等我。”说完我就想着旅店大门的方向跑去。
果然,老板还是不在,我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回到房间,跟他们几个说了这件事。
“你是说,你和小溪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画里,而且还着火了?然后那幅油画自己移动了位置?”林奇问道。
“差不多。”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
“真的,既然这次我和师姐都没出什么事,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们得防着点有人敲门,千万别直接开。”我说道。
话音刚落,“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的响起了...
“不会吧,这么快?又来了?”林奇跑到了胡振宇的身后。
“大家准备一下,我怕来者不善。”
我开了天眼,手里的符也准备好了,他们几个也是如此。
阿离打开门,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只见那个女人身上的红裙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是那种大面积烧伤,一点也不像画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我瞳孔一缩。
阿离还只能还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身子往外一探,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拽进来,关门,一气呵成。
但是听到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烫了一样。只见阿离甩了甩手,“烫死我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就知道,能从我手中逃出来的肯定都会点本事,哼。”那个女人说完后什么也不听。
直直的向我们冲了过来,身上燃起了火焰。我们没办法近战,只能闪躲,趁机偷袭一下,不管是什么东西,碰到就会烧起来。
我们一路追打到浴室,林奇一下子拌倒了水壶,那个女人脚上的火一下子灭了,我们急中生智,拿起花洒,把水全浇了上去。
我拿出捆仙索把她困住。把她带到屋子里,“说吧,为什么要对我动手?还有你放火是几个意思?不知道现在严令禁止吗!”我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动手,被你抓住了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个女人说道。
师姐一下子坐了起来,四处看看,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咋了?你们咋全来了?”
我过去给师姐到了杯水,给她拿了点面包什么的,“先凑合吃点,要不然胃疼。我给你讲讲事情经过。”
我吧啦吧啦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师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看着我和师姐,小声的嘟囔了句“真好。”
“好什么好,你为什么会被困在画里?又为什么出手伤人?”阿离说道。
那个女人低下了头,什么也不说,“你给她披个衣服或者毯子都行,没看她衣服都这样了,还被你们几个围着,快去。”师姐和我悄悄的说道。
我给她披了个毯子,她到了句谢谢。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是要如何说起这个事情。
“我活着的时候也算是一个富家太太,我和丈夫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基本上算是没有共甘,只有同苦,丈夫在外打拼的时候,我打三份工,养活他和自己,还要交房租,丈夫创业也需要资金,常年累月下来,皮肤不好了,身材走样了,后来丈夫事业有了起色,越来越好,丈夫觉得把我带出去会丢人,然后有同事问起就说一个人,单身,未婚,可是有一天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不应该发现的东西,我们大吵了一架,他一气之下去了旅店,我知道,他情人在那,我气不过,也跟去了,抓了个正行,那个女人甩了我一巴掌,和我丈夫一起走了。
我在房间里伤心欲绝,想着我们俩以前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肢无力,眼睁睁的看着白磷在我房间里燃烧起来,我却动也动不了,我知道,我被人下了药,我看着我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升到空中,我不甘心,我看到了旁边的油画,我躲了进去,看着大火烧毁了整间屋子。至于为什么旅店没有烧起来?因为外面有人,看着火势控制不住了,就那着灭火工具进来了,把火扑灭了,报了警。监控也没用,停电了。
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女人得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爱情,面包,什么都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甘心,在油画里摸索着身为鬼的技能。其实别看火那么凶猛,实际上我一个人都没杀过。”
那个女人说的很是平淡,仿佛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把捆仙索收回来,她也没动,坐在原地。
我们几个都沉默了,“怎么称呼?还有你想怎么办?一辈子在油画里待着?”我问道。
“我姓胡,叫我胡小姐就行。没想过,能待一天算一天吧,这几天你们在这,我...能和你们说说话吗?我在画里待的太无聊了。”
“可以,唉,你的事也不好办,算了,顺其自然吧。”我说道。
“那这里的老板呢?还是一直都没有老板?”
“有的,老板最近生病了,他女儿时不时的来带班,只不过你们一直都没有遇到。好了,你们待着吧,我没事的时候就出来看看,别被吓到啊。”
然后她走了,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大家也都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