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悄悄的起来,发现他们几个都还在睡着,阿离变回原型,搂着师姐睡得正香,林奇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胡振宇的身上,看起来腿上的伤应该不疼了。
突然回想起在墓室里的时间,心里感叹道“还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真的阴沟里翻船了,万一我们真的没出来,看他们几个的状态都挺不过三天了,要是死了,让师父知道了是被饿死的,估计得被嘲笑死。”
给他们几个试了试体温,幸亏没有人发烧,如果发烧的话一定要送医院,不要指望着你的白细胞,之所以会发烧,就是因为细菌侵入后,白细胞通过发热来杀死病菌,不过最后只有两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细菌死,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不一会儿,他们几个也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林奇的伤口似乎正在逐步愈合,没什么大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胡振宇的伤,他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感觉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丹药够吗?”我问道。
“没事,不能留下后遗症,放心吧,就是,能不能做个饭啊?我饿了...”胡振宇说道。
“...我这就去。”
别误会,我们没有带米出来,不过带了点儿挂面,还有些肉罐头。
煮了香喷喷的一锅,外面又开始下了雨,看着他们几个吃的如此香,想着生活不过如此,最重要的人都在眼前,可是人嘛,总是不会满足的,想要的总是不切实际的,家长总想让孩子变得在好一点,可是想过孩子的感受吗?孩子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他们有权利选择。有人会说,我的孩子,必须听我的,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既然这样,你不如买个机器人,都听你的,不用操心,不用养活,充充电就行,要孩子干嘛啊?你觉得他啥都不会,他觉得你管的太多。言归正传。
吃饱后,“下一步怎么办?”师姐问道。
“在你们的伤好之前没有下一步,都给我好好养伤,我去看看食物啥的。”我说道。
回来后对他们几个说道“差不多够吃半个月的,咱们就在这待着吧,顺便还能查点线索什么的。”
“也行,听你的。”
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因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以前从朋友那里听到的。”林奇说道。
“好啊。”
“以前,有个姑娘,我们且称她为小枫吧,她从小就不太喜欢说话,总是沉闷闷的,然后她妈对她说,你每天跟个哑巴似的,一声也不支,我养你有什么用,后来小枫开始每天说很多的话,总是跟她妈分享学校的事情,得到的只有一句话,‘你每天就注意这些了?咋不多注意老师的话?说这么多话有什么用?我要你有什么用?’从那之后,在也没有和亲人分享过这些事情。
渐渐地,小枫长大了,上了高中,平时也不喜欢说话,大家都以为她很高冷,实际上她就是个小刺猬,他她在保护自己,回到家,只有母亲无尽的抱怨,以及对弟弟的各种偏心,弟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小枫回到屋子里,发现自己的书都被撕了,一整个屋子,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小枫出去问她妈妈怎么回事,她妈妈说‘你弟弟无聊,撕就撕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赶紧去上学,谁乐意看你的脸。’
小枫被赶了出去,假期学校不让回,身上的钱不够住旅店,在公园和流浪汉抢报纸,还被揍了一顿,没办法,只能去找警察,在那睡了一晚,开学后考试,别人考试作弊,却因为家里有钱有势,随便找了个替罪羊,就是小枫,她也懒得辩解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个周四的上午,她又被人揍了一顿,原因是学习吵到了他们的眼睛,多可笑,她从学校的天台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鲜血染红了草地。不过,学校把消息压了下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找到了那个姑娘留下来的日记本,字字诛心,这一年她17岁,她在最好的年华,结束了她的生命。
后来,我朋友说那些惹过她的人,全都出了意外,没有一个幸免。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是我知道,他们看不惯你就是看不惯,没有理由,就是想欺负你,人之初,性本恶,这些都是天生的,改变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个世间哪里有什么公平,每年不都是又那种投票吗,结果哪一年的结果是我们希望的,就是希望别在有这样的孩子在黑暗消亡。”我说道。
胡振宇在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师姐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阿离还在睡觉,我们各自回到了床上,没有人在说话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他们几个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有的人生来就衣食无忧,有的人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还总是有些人特别可笑,别人受了委屈,他不安慰,还偏偏要劝人大度,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就算是一个错的事情,认为它对的人多了,它就真的成为了对的事情,这时候有人说它错了,那个人就要被骂的狗血淋头。
党同伐异,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觉得不对的,就是不对,真是可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们再一次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了,前面的路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是朋友,爱人,都在身边,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不要用我们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的是非对错,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以及所希望的也不一样,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把东西装上了车,看了看生活很久的屋子,也上了车,那个指骨我们也带着呢,和上次的那个骨笛,似乎是一块骨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就是感觉。
阳光,微风,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