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隐隐地一片暗红色光芒逐渐亮起,撕开了黑色的幕布。
周围的一切都个染上了朦胧的红色,世间万物似手刚刚经历过血雨的洗礼。
令人惊叹的是,这片世界中仅剩下的暗红光芒竟是出自路正行的双眼之中。
这天地间,唯一的光便只有这红色的光芒,它是人们能看清楚周围一切的凭借。
但这光芒只属于一个人,属于那个有着黑色羽翼的男人。
当路正行的眼中放出的红色光芒越加强烈的时候,周围的人却渐渐陷入了迷乱和疯狂。
只不过是红色的光芒在路正行周围两米范围以内,形成了无比透亮的一个区域,宛如一个水晶球。
路正行站在这黑暗的中心,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在所有人的心中,他便是自己的主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奴仆。
主宰用血红的眼神告诉每个人,你们要你们只有经过血海的洗礼,洗去你们的罪恶,才能得到宽恕。
时空不再停滞,每个人又都能动了。
黑龙帮那些彼此十分熟识的帮众们,此时看向同伴们的眼中充满了嗜血和仇恨。
一种疯狂的思绪正在每个人的心中如决地之水泛滥奔流,无法阻挡。
两名原本挥舞长刀砍向路正行的人,他们站在路正行的旁边,一脸的阴魂不定。
他们心中恐怖的想到自己怎么能够砍向自己的主宰,多么大的罪恶啊!
但似乎主宰并没有对他们的愚蠢而
生气,也没有惩罚他们。
面无表情的路正行右手小拇指虚空一点,这两人攻击的目标变成了坐在地上的马彪。
主宰有命,两人宛如打了鸡血,将那两柄长刀高高举起,精神抖擞地冲向马彪。
马彪残存的一点求生意志让他嘶吼着从怀里摸出枪,向这两人射击,那两人却是连躲也不躲,如癫如狂。
“啪啪啪”三声枪响,头两枪仓促间没有击中任何人。
可最后一枪竟然是打向路正行的,打的很准,几乎冲着题正行的眉心射来。
只是那子弹飞到路正行身前约两米的时候,便在空中似乎遇到了无形的阻碍无力技掉落在了地上。
马彪想再开枪却已是来不及了,两柄长刀巳落在了他的腿上。
于是,这个曾经想砍掉别人双腿的人,他的腿却真的被砍断了。
这一次的疼痛,让马彪十分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用惨叫和哀嚎表达着这种痛苦。
只不过此时任凭他再怎么喊,已经没有人搭理他了。
黑龙帮的人们捉对厮杀着,似乎彼此之间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每个人胸中杀意纵横,几近痴狂,几近疯癫。
天地间的红光也刺透了那黑色玻璃,只不过此时的黑三头上被照上了个黑色的布袋。
马巧却有些兴奋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透过黑色玻璃射进来的红色光芒竟然对她毫无作用。
她只是兴奋地对身旁迷迷糊糊的黑三说:“……很有可能真是路公子来了!”
倒在地上醒来的月慕云看到眼前这一片乱象,她脸上却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翻身爬起,她躲到了路正行背后,能开双臂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路正行,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她觉得待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拥抱着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安全最踏实的事情。
就连站在灰色玻璃窗后看着这一切的黑三双腿也开始不争气地打起了哆嗦,而站在他旁边的马巧眼神中却露出了更兴奋的光芒。
不远处一座高楼的顶上,关注着这一切的岳达阳则是双眉紧锁。
他刚刚从资料里查出,这对黑色的翅膀便是冥界路公子的致命杀招“黑暗之翼”。
岳达阳不知道路正行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了那个路公子,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此前融合的有关。
岳达阳的机甲超脑正在不断的分析着此时时空中发生的一切,显然这里产生的参数太多,情况太为复杂。
便是这如此先进的量子光脑也无法分析、辨识此出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面的街道上,仇杀在蔓延。
此时已经不仅仅是街道上的人们在捉对厮杀,就连周围几幢楼里也响起了打斗声。
黑三被捆在了房中那个巨大的椅子上,他拼命地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因为马巧把他捆得很牢很牢,恶性黑色的心中最痛恨的就是马巧。
多半是因为那红光的影响,他想把马巧撕碎,吃她的肉和喝她的血。
只可惜,他只能无奈的发出如野兽般的嚎叫。
而马巧却是一脸淡然,不紧不慢地调制着一杯很浓很浓的鸡尾酒。
楼顶上的岳达阳终于轻叹了一口气,红色机甲的超脑终于识别和分析出来了,这所谓的“黑暗之翼”,竟然是一种能够引发两个平行世界间意识共振的物质波。
天生和恐怖的东西,一旦说破了看透了,用科学的手段分析了便不再会让人恐怖。
不过,一个生物体究竟如何引发这种奇特的物质波,这却是红色机甲无法分析解构出来。
过这种物质波,确实足够强大,它可以扰乱人的心神。
所谓一念一世界,引发不同平行世界的原因之便来自于人们的意念。
而人们不断萌生的的杂念则是平行世界之间的互相影响的一种形式,也是人类这种奇怪的生物向界、向宇宙中辐射自我的一种方式。
岳达阳很想让自己的机甲也具备制造这种波的能力,只可惜机甲给出的答案却是不能。
便是缶.达阳叹气的原因,科技无论怎么发展,也离不开人,也离不开人的各种境界能力的提升。
就如他身上这一套战力极高的机早,如果不是他有着星海战士的修为,也是完全使用和驾驭不了的。
时间在流逝,惨剧在继续,可是幸好还没有一个人死去。
站在街中的路正行巍然不动,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听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街道上最凄惨的就是马彪了,他的两条腿已经不见了。
即便如此凶悍的马彪还是挣扎着爬到了路政行两米之外的地方,他徒劳无意地用头撞击着前面那堵无形的气墙。
路可行依旧站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家伙就是一团空气。
玩火者自焚,杀人者自戕,这其实是一个经常反复发生的故事。
月慕云依然在身后抱着路正行,明亮光团越发适亮,更像一团巨大的水晶了。
水晶中的月慕云感觉很好,她以为自之抱着的正是心目中的路公子。
她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血腥,有些撒娇地说道:“路公子,你刚才为什么要忍那么久才出手,害得我都被他们欺负了,真是吓死我了!”
不过他这有些发嗲的声音,却是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情绪。
月慕云的脸紧紧的贴在路正行的背后,而路正行连眼皮都没有眨,只是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他对着眼前的血腥并不太满意。
此时的路正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冥界的路公子。
终于,路正行开口冷漠地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几个小混混都对付不了!”
月慕云则是无奈老说:“人家是个女人吗本来是不能的,更何况便被那个漩涡转的好晕,到现在我还有点儿迷糊呢。”
乱世西区,昏暗的街道上红光蔓延,黑龙帮的帮众正在玩命的打打杀杀。
而月慕云和路正行两个人就那么站着,像两个恋人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嘴里却说着些不相干的话。
他们周围两米距离之内,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靠近。
他们周围比较明亮,比较纯净。
这宛如实质的巨大水晶球,将他们两人和这污浊的世界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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