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审讯
审讯室的空调嗡嗡作响,赵腾辉从文件夹中拿出了三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张尘,认识这几个人吗?”
张尘移动了一下身子,凑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
赵腾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张尘身边:“不认识,恩……”
他忽然转过来俯下身,在张尘耳边大声道:“不认识为什么在被害人的家中发现了你的dna!”
张尘一脸无辜的看着赵腾辉:“警官是怎么匹配我的dna的?是搞错了吧”
赵腾辉俯下身,一只手撑着审讯桌:“恩,那就请你配合我们采集一下唾液,匹配一下dna吧”
张尘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手铐的声音碰撞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警官,我可以配合的”
他抬起手搔了搔头,然后犹豫了一下:“我说,我其实就是撬门进去,那屋子里啥都没有,我也什么都没偷到,所以我真的不认识这几个人,我就是偷东西,怎么会见过呢,警官,你可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啊。”
“莫须有的罪名?你以为你把这三个被害人伪装成zisha就没人发现?”赵腾辉愤怒的用手指着那三个被害者的照片
“你在这三个人的家中都出现过,我们是有目击证人的,你不能说这也是巧合吧”赵腾辉的语气不善,张尘也听出来了。
他表现的很害怕也很不可思议,急忙辩解:“那可能是他们认错人了也说不定啊,我这人就长了一张大众脸”
赵腾辉忽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让人心中一惊:“张尘!若是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们会抓你到这里?现在是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你要是不珍惜,谁也帮不了你”
张尘也很激动,一直用双手敲着桌子:“警官,我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承认,我也得能承认啊,你说被害人被害人,我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就被害了,怎么我就成嫌疑人了”要不是赵腾辉对事务所的人有足够的信心,就张尘的反应,他都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
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陆珊珊在门外轻声喊着:“赵哥”
赵腾辉听到了,一看是陆珊珊,给张尘扔下一句:“你还是好好想想再说!”就出去了。
张尘认为,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定性他的证据,因为他没有能留下的直接证据,毕竟zisha死亡的尸体肯定会被处理掉,不用他动手,证据也会消失,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返回去找之前的案子,但是那也没关系,入室盗窃和杀人的量刑可是不一样的。
他一遍一遍的想,自己是否有什么有纰漏的地方,好像是有,但是那不可能了,谁还会留着那个证据。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警察也拿他无可奈何。
门外陆珊珊拿出了一个塑料袋给赵腾辉:“赵哥,我在钱小小被害的麻绳上发现了血迹,和出租屋的精yedna对比,确定是一个人。”
赵腾辉本来也知道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定罪,现在陆珊珊把这一切都板上钉钉了:“干得漂亮珊珊,晚上回家让你嫂子给你做咸粽子吃”赵腾辉总算露出点笑容了,转身开门就往里面走去。
“甜的咸的我都吃”陆珊珊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见缝插针的说她什么口味的粽子都吃,大概除她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赵腾辉把物证拎在手中,走到了小孙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是去过出租屋了是吧?那卫生间的精ye也是你留下的?”
“警官,留下精ye这不犯法吧”张尘不明所以,他认为自己只要强调自己不认识那三个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杀人了。
“那你就是承认那个精ye是你的了是吧”赵腾辉继续追问,不给张尘喘息的机会
“是我的,但是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张尘辩解道。
“你说你没去过被害人的家里,不认识被害人,那好,这麻绳你还认识吧”赵腾辉说着,把证物袋扔在了桌子上。
张尘有些心虚,不知这是炸他还是真的,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了一眼麻绳装作无辜的说:“这麻绳都一个样,我怎么会认识”
赵腾辉双手撑着审讯桌,凑近张尘:“这是杀害钱小小的麻绳,而这个麻绳上有你的血迹”张尘一听,心凉了半截,伸手去擦额头看不到的汗。
赵腾辉也不急,在审讯室中来回踱着步子:“张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密不透风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即使你不认罪,证据已经有了,就可以定你得罪。”
赵腾辉坐在了凳子上,给了旁边孙韬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记录了:“现在,你可以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们”
张尘像是泄了气一般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唇角一声冷哼不知道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自嘲,还是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总之,他是败了。
他舔了舔唇,似乎回忆有些艰难:“陈颖是我的女朋友,失业之后我压力很大,然后那方面就有心无力,也咨询过医生,但他们说是我心理问题,我一直在努力找工作,但是她发现我那方面不行就一直对我冷言冷语,还鄙视我,吵闹着要和我分手,即使我对她很好,也不见她回心转意”
“我假意说要吃个分手饭,晚上趁她熟睡的时候,把她吊在了门上,她因为窒息醒了,一直挣扎,但是她的脚够不到地面,挣扎也是无果,可我却对她窒息时候的样子有了反应,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变态吧,起初我只是想让她死,想让她闭嘴,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像刀一样切割着我”
张尘抱着头似乎又回忆起那些让他不堪的话语:“陈颖向我求饶的时候,我也同样用恶狠狠的话语回敬她,她的样子比平时温顺的多。可是为什么我再看到其他的女人,我总觉得她们看我的那个眼神,就是在鄙视我,她们肯定是觉得我不行,我就是想让她们知道我行!”
张尘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被他抓乱的头发似是魔鬼的爪牙:“第二个女人就是出来卖的,我和她喝了酒,把她吊起来,这样她就不会挣扎不会动,多听话,窒息时候的美,你们大概都无法理解,哈哈哈哈”张尘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眼中都是那女人死时候的样子。
赵腾辉打断他:“你是是怎么让最后一个被害者服下安眠药的”
“最后一个”张尘陷入了深思,半晌似乎才整理好
“啊,是那个理发师?要说前两个都该死,最后那个理发师我还真是有点不忍心动手。我那天本来就是想出去找一个看不起我的女人下手,经过理发厅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在打扫屋子,感觉我的头发也应该也长了,就进去了……”张尘的眼神有些发散,思绪回到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