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轩将所有的姑娘都遣走,只留下了春月与秋香。
将两个醉生梦死的家伙拉到了一个屏风前的位置。
杨凌和徐瑾昝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陈锦轩的举动,既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阻止,显然是准备看对方到底要怎么做。
陈锦轩拿来了一壶酒,然后对着徐瑾昝说道:
“抱歉,可以将春月秋香两位姑娘暂时借我一用么?”
“嗯?我没想错的话,你是想借她们的口来替你逼问吧?毕竟你给他们留下阴影太深刻,就算是醉酒了,也会对你表现的十分忌惮。”
陈锦轩对于徐瑾昝的推测并没有回应,只是笑着看着他。
徐瑾昝无奈的摇了摇头。
“问我也没用,要她们自己愿意才行!”
得到了对方这句话,陈锦轩才看向春月秋香说道:
“不知二位小姐是否愿意助在下一臂之力。”
比较年长的春月主动接过话茬:
“若是公子不嫌弃,我们姐妹自当竭力相助。只是不知陈公子想要我们姐妹如何行事,若是我和秋香妹妹嘴笨手拙,坏了公子的好事,还望不要怪罪。”
陈锦轩连忙摇手说道:
“不怪罪,当然不怪罪。这本来就是我一时兴起所做之事,就算最后没成也不会怎样。你们待会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明白了么?”
陈锦轩在春月的耳边细语,交待了待会要如何行事。
春月听完之后,轻掩嘴笑着说道:
“本以为公子是个老实之人,没想到居然会相处这样的主意呢。”
陈锦轩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被这样一名千娇百媚的美人用眉目经盯着看。忽然明白了到底什么叫做横波一笑百媚生。
从未和陌生女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陈锦轩,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
“我,我这是权宜之计而已。毕竟人只有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才会说出内心的真话……”
看到陈锦轩有些羞涩的样子,春月不由莞尔一笑,这年头,像对方这样纯良子弟已经像奇珍异宝一般稀少了。
“春月并没有笑话陈公子的意思,总之,该怎么做,春月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公子就看我们二人的本事吧!”
春月说完就拉起站在一旁一头雾水的秋月,离开了画舫,显然是为了向她解释接下来该怎么做。并且按照陈锦轩的要求做些准备。
陈锦轩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清咳两声,对着身后两人说道:
“瑾昝,杨兄,我们先走一步吧!”
徐瑾昝看了看几乎是半躺在地上的二人,又看了看苏铭,忍不住说道:
“啊!这就走,话不是还没有……”
这时候在他边上的杨凌似乎看出了什么,连忙推搡着徐瑾昝跟着陈锦轩一同离开了画舫。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春月秋香又回到了屋子里。
不过却是换了一身装束,两人本是按照乐姬培养起来的,此刻却穿上了舞姬的青衫薄衣,若隐若现的身躯显得格外诱人。
地上两个被冷落许久的醉鬼加色鬼,朦胧之间好像看到两名极品美姬出现在眼前,再加上边上有没有了陈锦轩这个碍眼的家伙。
原本的睡意不由散去了许多,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两人原本压抑下去的色心,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林闻天忍不住说道:
“美人,快过来怀里,给我添酒!”
“哈哈哈,来来来,给我满上,良辰好景,美酒佳人,正是人生之致,当浮一大白。”
蓝宇就显得没有林闻天那么急色,即使醉酒也不忘附庸风雅一把。若怕是腰间此刻还被系着一根粗重的麻绳,太过破坏形象,倒真有些逍遥的意味。
春月和秋香二人端着酒为蓝宇和林闻天将酒满上,并且巧妙的避开了对方的纠缠。
春月的笑中带着一丝媚意,眼中却在一瞬间闪过不屑的神情。
“唔嗯,公子,别心急嘛,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自认我是花丛老手的二人,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要求,他们知道,在青楼之中,经常会用一些暧昧的小游戏来调动气氛。
使得客人与负责接待的女子都能更加融入到自己的位置之中。
林闻天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问道:
“你且说说,是什么游戏?”
秋香在为对方满上酒杯的同时也开口说道:
“游戏,我问公子你们一个问题,公子们必须回答真话,当然也可以不回答,但是必须得自罚一杯,然后轮到公子你们来出题。这样循环往复,谁先倒下谁就算输,怎么样?”
酒意上头大两人本就很难冷静下来思考,加上两女身上的穿着更是勾动着他们心中的欲火。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只要将眼前的两位美人灌醉,到时候想怎样还不是任他们施为。
于是蓝宇毫不犹豫的第一个赞成:“好好好,有点意思,比起我们以前在青楼里玩得那些东西有趣多了。”
作为策划这一切陈锦轩他们人此刻又在哪里呢?
其实就躲在了二人后头的屏风后。
这正是利用了画舫四通八达的结构。再加上两人朦胧的醉意,让他们以为自己离开,实际上则是绕一圈到了他们的背后藏着。
“这两个家伙可都是花丛中的老手,苏铭,你的这破主意,不会到时候反倒把春月秋香给搭进去了吧?”
看着林闻天居然抓着春月的小手不停地在那揉捏着,徐瑾昝在杨凌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放下冲出去把两个醉鬼暴揍一顿的冲动。
陈锦轩似乎对此完全不担忧,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放心吧,我交给他们两的问题,绝对是他们这辈子连想都不想再想的记忆,更不要说自己说出来了。”
即使如此,徐瑾昝还是有些不放心,嘀咕道:
“要是他们破罐子破摔怎么办?”
陈锦轩真是那这个前瞻后顾的家伙没办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只好给对方吃下一颗定心丸。
“呵呵,放心,我让春月在酒里加了点东西,他们今晚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这句话让杨凌和徐瑾昝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的看着他。
陈锦轩感觉到两人的眼神,觉得浑身不自在,奇怪的问道:
“你们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杨凌清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问道:
“咳咳,那个,陈兄,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陈锦轩恍然大悟,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
“哦,是我以前在京城中,带人抄了一家强抢民女的妓院。从那里的老鸨手中拿到了这种药的配方和药物。之后用这东西暗中破坏过好几次,一些居心不良者的好事,把他们给吓个半死。我就觉得还挺好用的,所以便随身都带着一些。”
两人不由觉得冷汗直冒,感情这位主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啊,怪不得轻车熟路。
徐瑾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说到:
“总算知道伯父为什么要将你送出京城了。我们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伯父这些年想来肯定过得很不容易。”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陈家家主宅邸的书房内。
陈锦轩的父亲户部侍郎陈维忠正在查对着朝廷的账目,朝廷的各项开支有增无减,国库巨大的赤字让他不禁眉头紧皱。
突然觉得喉咙一痒,紧接着鼻头一酸。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嗯?这既没有风,又没有生病,怎么会突然打喷嚏,难道是谁在念叨我?”
陈维忠不由想到被自己送去江南的孩子,难道是他思念自己了么。想到他孤身漂泊在外,陈维忠忽然有一种将他召回的冲动。
但他很快就忍住了,他将陈锦轩送到江南去,或许有因为他在京城得罪了太多人的缘故。但那些大多只是晚辈之间的小把戏。
真正的大人物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促使他做出这个选择的,另有原因。
如今西南的叛乱愈演愈烈,大有扩大的趋势,而北边的金人似乎已经再次一统,蠢蠢欲动。
无论如何,京城必然是首当其冲的位置。但是如今朝廷之内依然因为党争而争论不休。陛下虽然励精图治,但奈何积重难返。
自己有心辅佐陛下,但身为户部侍郎,国库空虚,也是巧妇难营无米之炊。
如此一来江南一带反而成为了最安全的位置。甚至朝中有一些看到局势不对的人,都在暗暗撤离。因为所有人都明白。
一旦情况危急,迁都便势在必行,而金陵作为陪都,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到时江南便会成为朝廷最后一道防线。
陈维忠将书房的窗户打开,看着天上的一轮皎月,知道千里之外,自己的孩子,定然也是看着这同一轮明月。
“锦轩,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啊……”
清人馆,一号画舫中。
果然在春月和秋香的联手下,那两人彻底喝得五迷七醉。
陈锦轩告诉她们的那些问题实在是太刁钻了,都是些两人小时候见不得人的丑事。虽然只是旁敲侧击,依旧让他们脸色一阵变幻。
要他们翻出当年的黑历史,并且还是在两个美人面前,还不如杀了他们。于是只能认命的喝下这些酒。
反正在他们看来,喝酒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比起说自己的糗事好多了。
只是作为堂堂七尺男儿,总是输给对方,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窝囊。
“轮到我们了!”
林闻天和蓝宇满眼醉意的对视了一眼,决定无耻一回,问了对方一个极为羞耻的问题。
“你们二人的初潮是何时?”
春月和秋香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二人之前的问题大多是一些带着暧昧意味的问题,或是故意想要占自己两人的便宜。
所以并没有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问题,来来回回,她们二人也不过喝了三杯酒下肚。
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一下就问这种事。
两姐妹不由红着脸,性情比较直率的秋香更是转过头去轻啐了一句。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嘿嘿,两位姑娘不愿意答也可以,就请喝酒吧!”
蓝宇也不强迫对方,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对方灌醉,至于提出问题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十四……”
秋香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
这让林闻天为之侧目,他没想到反而是看上去年纪更小的秋香居然这么快就克服了心中的羞耻说了出来。
本来还担心秋香难以启齿,已经做好准备喝酒的春月见到这个结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初潮的时间。
“十三岁。”
也许是感觉自己刚才受到了羞辱,这次秋香主动代替春月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说了出来:
“轮到我们了,我们听说,两位公子当初在京师的学堂里是出了名的爱哭鬼,我和姐姐都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林闻天第一个受不来了,直接起身大呼道:
“胡说,我堂堂金陵小霸王,怎么可能是爱哭鬼?”
这次却没想到,连蓝宇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白了对方一眼,借着酒意一句话就让对方下不来台。
“得了吧,在京城那种地方,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踞着。还金陵小霸王,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如果真是那样,当年干嘛灰溜溜的跑回金陵。”
蓝宇这番话彻底揭了林闻天的老底。林闻天的此刻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蓝宇说的话都是实话,这就让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蓝宇的话,显然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形式比人强,一边是京城的超级大族,一边是封疆大吏。我们这些人身后的家族,高不成低不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不赶紧溜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蓝宇也无奈的笑了笑:
“唉,终究是层次差了人家太多。碾死我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知道终于切入正题,春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的问道:“两位公子,你们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闻天还处在失落之中,自然没有心情理会。
蓝宇看了春月一眼后,叹了口气说道:
“也罢,反正今天已经说了这么多,便索性全部告诉你们吧,本来这件事,应该一辈子烂在我们的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