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这次的变化有点狠
“当初花瑛查看这里时,最开始也很正常,直到使用了手机,这才引起鬼怪强烈的反感,而后出现了种种异象。”
我突然间想通了这个关键,“等会儿只要拿出手机,或者其他不可能在民国时期出现的物品,明目张胆的刺激鬼怪,他们自然就会主动现身。”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鬼怪露面,这里要他们留守有何用?外来者不就可以随意进出了吗?”
“1楼被浸猪笼的鬼怪,怎么发挥她拦路人的作用?走形式主义啊?”
我没想通其中的矛盾之处,但不妨碍我继续尝试。
咨询镇塔里半步阴怨境的鬼怪朋友,谁肯出来帮我个小忙?
结果李魁主动请缨,态度相当的积极,苏秦若是再跟她争抢几句,她肯定是要当场翻脸的。
我说:你也知道,1楼的古怪不止墙壁的那一位。除了她,还有漫天飞舞的纸片,以及诡异的通道。
“等会儿我要用特殊的手段刺激一下,不出意料的话,范围之内的鬼怪都会现身。”
我说出了真正用意,“在那之前,你用你的幽冥域,把1楼割裂开。”
“从正门到走廊三分之一处,算作第一段节点。”
“你的幽冥域就卡在那里,保证我无论在前面做了什么,后半段的鬼怪都无法感知。”
李魁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大,我有3合1的幽冥域,如果不是碰到秦巧姐和丁丁哥那么凶猛的存在,一般人不是我对手的。”
其实我很想问一问,秦巧的幽冥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刚一释放,就能把李魁吓绝望?
不过想着我和秦美丽来日方长,莫不如等顺利完成任务,回去之后,选一个安心静谧的夜晚,点几排红蜡烛,我喝着酒,秦美丽捧着心脏,我俩一问一答……
那景象,想一想都好浪漫的。
李魁的执行力不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浓郁的阴煞气息,占据了走廊三分之一处的1块小空地。
那里已形成独特的幽冥域覆盖地带,无论置身其中,还是从中穿越通过,感官都会被剥夺。
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人硬闯,我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进而安排杀局,确保我们的安全。
等李魁做好了这些,我把铃儿安排到角落里,紧挨着李魁。
我单独走到右侧墙壁附近,掏出手机,拨通花瑛的电话,刚响了两下铃声,我就立即挂掉。
跟我预想的一样,当极度违和事件或事物出现时,附近的鬼怪立即受到惊扰,而后做出强烈反应。
李魁的幽冥域出现几次波动,不过很快安静下来,表明计划进展顺利,走廊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或者声响,绝不会传到另一边。
“呜呜呜……”
还是熟悉的开场白,还是雷同的腔调。
没等见到鬼怪,我就先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声。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我只听到铃儿一声提醒:“相公,守稳心神!”
随后产生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眼前景象急剧闪动,分不清看到的是什么?
当景象稳定下来时,我来到了陌生场景里,陌生的墙、陌生的床……
卧槽?
连我自己都变得陌生了。
此时的“我”,正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对着精致锃亮的铜镜精心打扮着。
头上凤冠霞佩,一身大红喜庆的新娘服外面,还多了一层白色的麻衣麻带。
这些景象当然不足以让我震惊。
真正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的生物性变化。
看着镜面里那张美到不真实的瓜子脸,轻轻晃晃身子,感觉这身前从未出现过的异常抖颤,我特喵就一阵刺挠,好想在心窝口挠一挠的。
“分不清这是阴怨境,还是阴殇境,不管是哪一种幻境,我的抵抗力都很弱,只要保持好心态,我就会找到幻境中的漏洞。”
“话说的倒是蛮容易,就我现在这样,该怎么保持心态呢?我是应该抗拒还是迎合?”
“更重要的是,等会儿如果遇到了陌生的人,我需要以赵寡妇这全新的身份去应对吗?”
“我要不要扭捏妩媚?要不要像赵寡妇原型那样百转愁肠?”
“万一我有了内急,我特么要不要去上厕所的啊?”
情绪出现波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默念安神诀。
然而此时,我却不能轻易使用安神诀。
我刚刚动了这个想法时,周围的景象就一阵飘荡。
默念出安神诀的几字咒诀,周围就变得残缺不全,棚顶出现水盆大小的豁口,里面透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铜镜里映照的人影,不停的快速闪动着,那些影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有妖……
“这……看来轻易不能默念安神诀。”
“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像在破庙村一样,把这里的情况打探一番,而后再做打算。”
阴殇境或阴怨境的经历并不陌生,只是这次角色转换有些突然。
生理构造的突兀转变,让我心里有点小兴奋,还有点……膈应。
“等我收服了这只鬼怪,我可不能轻饶了他,妈了个巴子的――瞬间能把我从站着嘘改造成蹲着嘘,这也是没sei了。”
除了生物型转变,我的头脑和身体里还多出一些古怪的东西。
体内的暂时没时间去研究,头脑中多出的,是一些新的古怪记忆。
在这全新场景中,我的新身份是“赵寡妇”。
膝下无儿无女,因为成婚当天,这个死鬼丈夫还没来得及碰新娘子,就因为过度饮酒而一命呜呼。
婚礼改成葬礼,红衣外套白衣,剧情之狗血,估摸着网络小说作者都不敢这么写。
今天是守寡后的第37天,外面阴雨绵绵,一如真正赵寡妇的心情。
我借着铜镜,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绝美容颜以及好身材,鬼使神差做了个“女人挺好”的造型。
“艹!这要是在现实世界,有这样姣好的身段造型,内衣广告我都能接到手软!”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什么,说话用词是有些古怪,不过话语的含义,却是十分的容易理解。
“来呀,老妹儿,出来玩儿啊……”
翻译成现代社会的语言,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声音流里流气,带着说不出的不正经,阴阳怪气中还有浓重的鼻腔,以及一些稚嫩之意。
那声音响起后,周围就是一阵捧臭脚的笑声,而后咣当咣当,接连好几块石头扔到了院子里。
这我就不能继续再忍下去了。
这要是再忍一忍,我院儿里都能砌一座花果山!
“谁在外面臭不要脸的?”
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尖细,甜蜜而好听,听着自己变调的说话动静,我的血糖指标含量蹭蹭上升。
太甜了!声音含糖量太高了!
不过,无论我用词多么的有现代感,院落场景外的鬼怪,都能极其自然的无缝衔接以及理解,“兄弟们,你们听啊!里面那寂寞的小娘子,有些羞怒啦!哈哈哈……”
这话说完之后,院落青石板上,又是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半空又落下来一大堆石头。
“这什么毛病?一言不合扔石头?古代人调逗良家妇女,都是这么个调法吗?”
“就不怕一个失手,石头砸脑瓜上,砸出个血窟窿?”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我心里居然还升起强烈的屈辱感。
卧槽?
野鸡大学就读期间,我跟着不着调的那些室友们,干过没皮没脸的事多了去了,早就达到了有码等同无码,骑兵等同于步兵的至高境界。
就眼下这三两句戏弄,我怎么会沉不住气呢?
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我?
我相当的配合,一边朝着墙外喊着“臭流氓”之类的话,一边从屋里拿出几块剪好的绸缎,逐一包着石头向墙外扔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我喊道。
墙外一阵轰然大笑。
“欠儿哥,看来这小寡妇(未亡人)是看上你啦?”
“就是啊,欠儿哥,你听听他刚才说的话: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不就是在跟你暗示着,往后你俩要有来有往,有进有出吗?”
“哈哈哈……谁跟老子说赵家媳妇是贞洁烈女?他那张破嘴是不是遭过诅咒?完全是瞎唧唧说啊!”
我不管外面怎么说,淡然用一块块的绸缎包着石头,慢悠悠向外扔着。
嘴里不停的喊,“接着,接着,接住啊……”
外面儿那叫欠儿哥的那位,似乎玩的挺嗨。
他让其他兄弟伙都靠边站,自个儿在墙那边接着我的绸缎包石头,玩的不亦乐乎。
大概到第十五、六块石头时,外面突然一声惨叫,“嗷呜……我……狗入的……我的手……刺猬啊……”
跟我斗?
小样儿的!
我淡然拍了拍手,回了里屋,“以现代人的智商,我还不玩死你们这帮鳖孙儿?”
刚开始都是纯粹的绸缎包石头。
刚刚那一次,我把石头替换成了大土豆,上面插了20多根绣花针,包着一块花花绿绿的绸缎就扔了出去。
我再让你接石头?
我爽死你!
一众小流氓,骂骂声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应该吃了暗亏后,纷纷离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这幻境。
不论如何,哪怕变成了女人,总不能让自己吃亏不是?
想了想,我重回院子里,找出一些趁手工具,开始在各个角落忙活起来。
小时候跟着爷爷、爸妈在农村住,就没少上山打鸟、下套抓狍子……
虽然不如爷爷那样精通,但挖坑下套的手段多少还是懂一些。
整整一下午,我在院子周围偏僻的路径上,挖了十几个深浅不一的土坑。
里面倒插着竹签,锋锐的一端,清一色朝上。
这要是不小心掉进去,再严重的便秘都能给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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