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困扰着我,让我这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可是何欢根本不管我在想什么,一会儿拉着我自拍,一会儿让我背着她爬坡。我们两个在山上转了一天也没找到那间民宅,可是何欢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告诉我天黑之后我们就支起帐篷,找不到那个婆婆,谁也别想下山!
很多人都喜欢露营,我却觉得这是最自虐的行为了。荒郊野外没有水源,洗漱都是一种奢侈,再加上蚊虫鼠蚂的骚扰,露营有什么好的?我当兵时野外拉练不得不露宿荒野,现在要是有人找我露营,那我肯定不去!
为了尽快找到地方,我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管用的方法。带着何欢爬上山顶之后,我用望远镜环视四周,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方向正在冒烟。看那些烟的形态,我就知道那并不是山火,而是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辨别好了方向之后我带着何欢直奔目的地,结果在丛林之中,果然找到了一间茅草房!
何欢兴奋的跑过去敲门,等了半天,才有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把门打开了。我看那个婆婆一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堆累的密密麻麻,已经看不出多大年纪了。她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只好,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然后用嘶哑的声音对我们说:“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跟用指甲挠玻璃一样,非常尖锐。我和何欢听后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对视了一眼,我从何欢的眼中看出了恐惧,知道她现在也有点儿害怕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都找到地方了,怎么可能临阵退缩呢?于是我对那个婆婆说:“我们迷路了,想要借宿一晚,可以吗?”
面对着主动咬钩的鱼,没有不收杆的道理。那个婆婆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走进了屋子。我和何欢跟进去之后,发现这间茅草房被中间的厨房一分为二。两边有两个卧室,中间是灶坑。婆婆正在煮饭,看我们来了想往锅里添米。
我立刻拦住她说:“不用了,我们带着吃的,您不用麻烦了!”
何欢立刻心领神会,对那个婆婆点了点头。这时候借着灶坑里的火光,我看到婆婆似乎表情发生了变化。不过因为她的脸上皱纹太多,所以我和何欢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忧。反正到最后,她指着一间卧室对我们说:“你们住那间!”
我和何欢对视了一眼,知道我们这样做一点错都没有。因为来之前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绝对不可以吃对方的东西,甚至连水都不能喝。现在我们可以洗洗睡了,不过我却告诉何欢说:“你先睡吧,我守夜!”
何欢听后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开始跟我闲聊,我知道这个夜晚不会安宁,就让何欢不要睡得太死,随时准备好起来战斗。可是还没等何欢回答我,我突然发现外面人影一晃,有一个人从我们的窗前走过去了!
我们按照小惠说的位置,找到了当年留宿她的婆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婆婆还健在。不过因为我们之前知道小惠很可能是因为吃了她的东西才怀孕,所以我们坚决不吃任何东西,甚至连水都不敢喝。
不过我们本以为这里只住着那个老婆婆一个人,结果却发现窗前人影一晃,有人从我们的窗口跑过。
因为当时何欢枕着我的大腿,所以我不能一跃而起。不过何欢倒是反应很快,没等我做出什么应对,她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推开窗户就去追那个人。当时我气得差点没吐血,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调虎离山,你追什么啊?
“回来!”等我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脱口而出,然后跟着何欢一起跳了出去。可是等我跳出窗外,发现何欢站在原地看着一片树木发愣。我问她怎么了,何欢回答我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他在丛林间穿梭!”
我知道何欢的意思是她看到一个人在树上跳来跳去,跟猴子一样。不过根据刚才的黑影判断,那个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所以肯定不是猴子。这时候老婆婆推开门,问我们说:“你们怎么了?”
我和何欢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她的表情非常怪异,就对她说:“这山上除了你,还有别人住吗?”
看老婆婆微微点了点头,我们问道:“刚才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影儿从我们的窗前一晃而过……这怎么回事?”
老婆婆听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然后她说:“那是山神爷!”
“山神爷?”何欢听后感觉很好奇,就问:“您怎么知道的?”
可是老婆婆这时候却突然间不想说话了,她告诉我们说:“你们早点儿歇着吧,明天赶快下山!”
我本以为老婆婆会强烈推荐我们吃她的饭食,或者给我们提供热水。可是她现在如此冷漠,显然跟小惠说的不一样。可是既然对方不愿意继续交谈,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现在其实只有八点而已,何欢本来就睡不着,经过刚才的一番惊吓,这时候根本就没了睡意。
回到卧室之后何欢问我说:“老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山上有野人。然后……”
“然后他趁着小惠睡着,跟她一起生了个孩子?”我看何欢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后面的话,就替她说了出来。
何欢对我点了点头,我感觉这种猜测并非毫无道理。小惠爬山走了一天,自然非常疲惫。可能老婆婆给她提供的食物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安神的。这让小惠陷入到了深度睡眠,甚至是晕厥当中。据说有人睡迷糊的时候,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估计小惠因为羞于启齿,没跟我们讲她做春梦的事情。其实那并不是梦境,而是一个男人真的把她……
想到这里我对何欢说:“自从决定帮魏来找血源之后,我查了很多关于稀有血型的资料。根据统计,少数名族稀有血型的比例要比我们汉族高很多。也就是说,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更有可能找到稀有血型!其实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曾经就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只不过后来大部分都迁走了,山寨变成了深林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山神其实是野人?”何欢听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点了点头回答她说:“如果那个所谓的山神其实是一个野人,或者是一个少数名族的遗民,那他的行为完全可以解释,而他身上有孟买血的可能也非常大!
何欢听后感觉有道理,不过她还没有领会我想说什么。我提示她说:“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了搞清楚小惠是怎么怀孕的啊!”
听了何欢的回答我又问:“那咱们为什么要搞清楚小惠是怎么怀孕的呢?”
“为了知道魏来的亲生父亲是谁……”何欢这时候恍然大悟,问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如果那个山神是魏来的生身父亲,那……”
“那魏来就有救了!”我回答道。
“可是咱们怎么才能确定这件事情呢?”何欢又问。
“这还不简单?用你最喜欢的简单粗暴方式,把那个野人给抓住就行!”
对于我们理解不了的东西,我们不是给神话,就是给妖魔化。留宿我们的老婆婆告诉我们,我们刚才看到的人影是山神,这我们根本不信。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估计是这里游人稀少,有一个野人在这山间生活。
我们现在怀疑,那个野人在小惠借宿的那一晚,悄悄跑到屋里干了坏事,才让小惠意外怀孕。至于小惠为什么没有醒过来,怀孕之后大姨妈为什么正常造访,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可能这个野人的基因比较特殊吧,毕竟生出一个有孟买血型的孩子概率很小。
我提出要抓住他研究一下,何欢立刻表示同意。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是何欢最喜欢的,只不过她在表示同意之后问我:“你打算怎么抓他呢?”
我听后想了想说:“这个咱们就必须要周密的计划一下了,我觉得如果不能在第一次就抓到人,那以后想要抓到他就难了。老杨特别喜欢打猎,估计这一次需要找他帮忙。”
何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两个都没睡。第二天天一亮,我们没跟房东老婆婆打招呼就提前跑了。因为我从瓦山**函里走出来过,这让我对认路有了全新的认识。不得不说如果跑到现在我们所在的区域,确实很容易迷路。不过进来之前我做了很多的标记,所以我和何欢顺利的走出了那里。
出山之后我就联系老杨,告诉他我要抓一个野人,希望他带着装备来帮我。老杨一起经常出国打猎,对于捕捉野生动物有着丰富的经验。听了我的话之后,老杨感觉莫名其妙,不过前不久我刚帮了他一个大忙,所以他也不得不帮我搞定这件事情。只是抓人跟抓动物不一样,所有的装备都要订制,所以我们等了一个星期之后,老杨才带着装备来找我们。
在此期间,我们让赵博士一个会鉴定血型的医生来支援我们。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老杨挖好陷阱之后,我们开始烤肉。
老杨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在那个野人的必经之路上做一个陷阱,然后用烤肉的香味把他吸引过来。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回到老婆婆的屋子里跟她闲聊。没过多久,果然听到外面有铃铛的响声,跑出去一看,发现老杨制作的陷阱中果然有一个满身黑毛的怪物!
“这是什么东西啊?”何欢看到之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