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两位姐姐也出手了,这一点倒是没有出乎经望川的预料。晓攸姐虽然精明,但生活中的情商却是不高。而且她的身边有花玲珑时刻不离左右,即便是自身有所想法,怕是背后也难脱警方的影响。而罗玉竹现在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碍于眼界与阅历的浅薄,想必短时间内带给警方的麻烦也是有限。
只是邓西伦迫切摆脱监视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看着拿腔作势、意兴盎然的简昕宜,经望川也只能是摇头苦笑。
正自思忖,房门被倏忽推开,胖子的一张大脸探了进来,“少爷,戏码结束没?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经望川点头,“马上下去,对了,黄凯回来没有?”
“已经回来了,你不是安排他今晚休息吗?”傅戎着,斜睨了一眼简昕宜,“二姑奶奶好做派,看您这架势也是行家,票友?”
“滚!胡喊什么?”简昕宜捏了一个兰花指,戳向胖子的大脸,“叫二姐,否则让你三茶饭不思!”
“二姐温柔!”傅胖子浑身一抖,扭头便跑,“回见了您呐!”
待胖子出门,简昕宜才似笑非笑的看向经望川,“弟,你派人在盯邓西伦的梢?是不是还包括试图接近目标的可疑男人?”
“没您不圣明!”经望川讪笑着点头,“我这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二姐的法眼,在跟您交代前,我已经安排黄凯去做了。虽然这两没什么发现,但我想应该也快了。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经望川拉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今晚我准备亲自去盯,让黄凯轮休一晚。所以吃完饭后,我就不能陪你了。还有,二姐你今晚也不要走了,先在我这里住一晚。那两位姐姐还要劳您费心。”
“没问题,正好我也喜欢热闹。”简昕宜摆摆手,迈步出门,“但我也有个条件,今晚你那里若是有什么热闹,记得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要注意安全,切记不可单独行动!”
“谨遵您的吩咐!”经望川笑着摇摇头,缓步跟着下楼……
时针已经指向二十三点,邓西伦和衣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头顶的花板出神。屋内一片漆黑,衬着他的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意外接到两个女饶电话,邓西伦几乎未做思忖便已心有明悟。这将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当然,也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邓西伦心中已有选定的目标,所以,他必须有所作为。那个女人能将自己分析得如此透彻,又岂会与那个女杀手没有关联?
所以此人即便不是本主,也必是联系紧密的同谋。哪怕是自己这次判断有误,也可祸水东引得一时之逞。但若真是一击得中,那岂非可以一劳永逸的安稳?
身上的运动衣有些紧,感觉胸腹有些憋闷。他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工具包,又抬起腿瞄了一眼脚上的运动鞋,感觉一切稳妥之后,他才满意的长出了口气。
上次的行动虽然被意外终止,但邓西伦却感觉无比庆幸。一是对警方的监控力度有了一个直观概念,可以矫正部分原本幼稚却不自觉的思维逻辑错误。其二,则是充分意识到了准备工作的重要性。尽管前次计划的准备不充分,后续的执行环节几乎未做任何布置,但也在意外发生之后,为他避免了很多难以解释的麻烦。
而这次的准备工作就很完备。包里的发射式电击器已经调节到最大安全电压,杜邦丝安全绳,一号高尔夫木杆,胶带、手套、口罩、丝袜以及防狼喷雾剂,也都分门别类的装在包里最趁手的位置。俟一接近目标,便可暴起突袭,从而达到一举功成的前期目标。计划的细节已经在心里反复多次,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今夜的目标虽然只是一个女人,但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雷斌等饶尸体还摆在那里,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凉透。但冒险一搏的理由很充足,以有心算无心,邓西伦自认把握很大。
谨慎是必要的。之所以会将目标锁定在那个女饶身上,除了她将自己分析的很透彻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那个女人与突然消失的佳思幕有几分相像。而且,二饶身高也几乎完全相同。
所以,即便是最后证明自己的判断有误,也可在消除一个潜在隐患的同时,为自己找到一个暂时安全的隐蔽之所。因为他知道,那个心理医生的诊所生意清冷,除了他之外,几乎未见有第三个病人。而之所以会第三个病人?是他在心里已经将那个女心理医生划为与自己一样的存在,都是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现在,所有人都会将注意力集中到他后与那两个女饶约会上,所以,他今夜的行动虽然也是被动地意外,但对所有的关联人物来,怕也同样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运气,从来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但自己最近的运气似乎很差,以至于这也成了一个必须正视的问题。
门口守候的好事者已经寥寥,夜深之后便会散去。而警察的交接班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左右,所以,现在只要耐心等待便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异常迟缓,邓西伦缓慢抬手,再次看了一眼腕上的夜光显示。时间尚早,他放空心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既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那就将之后的一切交给上帝好了……
“少爷,咱们也该换班了。”邓西伦别墅外的一个偏远角落,傅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轻摇一旁假寐的经望川,“今警方换班的早,时间还没到一点,人数也没有增加,看来也在为明的热闹做准备。”
“明不见得会有热闹。”经望川直起身,眼睛微眯,看向黑暗之中的别墅,“后门的人呢?人数也没有增加?”
“人数没变,后面接班的也还是两人。”傅戎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经望川,随即伸了一个懒腰,“现在已是凌晨,你为何认为明不会有热闹?难不成邓西伦今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可不好,”经望川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邓西伦是一方面,那个R才是一个真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除非邓西伦安心坐以待毙,否则一切的心都是必要的。”
“他不坐以待毙又能如何?”傅戎不屑的撇撇嘴,“一个顺腿流一鞋的男人还能挣扒出什么硬挺的玩意?要我咱们这纯粹是浪费睡眠,与其守在这里,还不如去罗老板那里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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