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你的分析,邓西伦这次是真的危险了。”简昕宜眉头微皱,在房间门口来回地踱步,“他这一逃才是自投罗网,我们原有的布置也都要推倒重建。md市虽然不大,但也有四百多万的常住人口。邓西伦早年阅历颇丰却是名声不显,难保不会另有其他的藏之所。若是他还有点脑子,他就应该去警局投案自首。”
“势是有些被动,但我们应该还有机会。”经望川宽慰道:“邓西伦还远未达到极限,还有压榨的空间。所以,我们也还有时间。”
“你是说现在邓西伦即便已经落入r的掌控,他一时半刻也死不了?”简昕宜目露光彩,手臂轻挥,“邓西伦这几天一直窝在家中,没有机会准备其他的后续手段,比如替代的交通工具。所以,他很可能是步行离开这里,其后再择机获取其他的代步工具!我现在便向队里申请,让他们派警犬过来支援。”
简昕宜说着掏出电话准备拨打,却听消防通道处传来密集且急促的脚步声,几乎同时,电梯门也是“叮”的一声打开了。肖魏一马当先跨出电梯,微笑着与简昕宜打个招呼,“简队,来得还算快吧?咦,你小子怎么也在?怎么哪哪都有你?”
他斜睨了一眼经望川,随即摆手,道:“行了,你小子也不用解释,回头再找你问话。简队,况如何?有什么交待?”
“现场只有一名被麻醉昏迷的女,需要立刻进行救治。”简昕宜也不废话,直接步入正题,“闯入者应该有两人,初步怀疑是邓西伦与杀手r。我需要队里派警犬搜索邓西伦的踪迹,现场这里就交给你,后续的勘察取证,你安排就好。”
“警犬我已经带来了,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人协助一下。”肖魏道:“这里交给我,若是人手不够你可直接调派。”
肖魏的主动令简昕宜微怔,“好的。”她点点头,便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肖魏忙碌起来。
过了片刻,一名警员带着警犬来到五层。嗅了嗅邓西伦带来的工具包后,警犬便摇头摆尾的向着最近的一条消防通道跑去。
“有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小弟,我们走。”简昕宜面无表的说了句,便拎着邓西伦的包,沿着消防通道向楼下走去。
经望川向肖魏点点头,跟在简昕宜的后下楼。看着眼前沉静如水的简昕宜,经望川几次言又止。
对于肖魏与简昕宜之间的矛盾,他也感觉很无奈。算了,一切还是等案子结束之后再说吧?
“你觉得邓西伦离开之后会向哪个方向跑?”二人来到楼下,简昕宜见警犬在门口开始转圈,便随口问了一句。
经望川听到问话不觉莞尔,“二姐,你这是让我去抢警犬的工作?”
“你没见警犬已经绕着那辆自行车转了两圈?”简昕宜似是若有所思,“那车应该是邓西伦骑来的。既然他没有骑走,那为什么警犬嗅不到他离开的方向?门口这里应该是被人喷了某种干扰剂,而邓西伦显然还没有那个城府与准备。”
“二姐的意思是,邓西伦的所有动作都在r的算计之中。”经望川点点头,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况。
淮安大厦后的停车场并不大,毕竟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只是停放的车辆很少,衬着四周昏暗的灯光略显空旷而已。
“对手即使有防范,也不可能干扰到很大的范围。”经望川向远处的黑暗指了指,“若是慌不择路,那个方向便应该是其心理暗示的安全区域。而且,r也不可能始终跟在他的后一路收拾首尾。所以,那个方向有可能重新寻到邓西伦的踪迹……”
………
邓西伦借着光影的斑驳,穿梭在林荫道旁稀疏的灌木丛中。尽管心中还未想好下一步的打算,但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那个噩梦之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这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期。
若这一切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那……?邓西伦打了一个冷颤,他被自己的这个假设给吓到了,不由间迟缓了脚步。他回头向来时之路看了看,那种如蛆附骨的感觉却是始终挥之不去。
我该往何处去?
这天大地大,何处又是自己的安之所?
唉邓西伦心底发出一声轻叹,自己居然还有心悲怀清风?看来所谓的成熟只是自己的认为,今夜这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在旁观者的眼中,怕是与那跳梁小丑一般无二。
以自己先前的准备,根本没有条件离开本市。而此刻家中想必也全是警察,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托庇朋友?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何况朋友这种陌生的物种,才是当下最危险的选择。
投案自首?邓西伦抬起双手,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自己手掌中的几道划痕。那是绳索勒出的印迹,几处皮肤破损之处已有血迹轻微的渗出。想到安好脖颈上的绳索,邓西伦的面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这才真是百口莫辩,赶狗入穷巷,对手不但要令自己败名裂,还要让自己的形神俱毁!
对手狠辣如斯,竟是不留丝毫余地。但自己又岂是轻言放弃之人?可这豪万丈又有何用?这前路茫茫却已尽是绝路,自己又该往何处去?去往何处才能摆脱那个杀手的算计?
对了,自己昏迷前似是听到一个男人的叹息,难道想要杀自己的不止一人?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存在?算了,现在想这些亦是于事无补。只有先保住目前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才有可能继续谋划虽已希望渺茫,但仍是尚存一线生机的将来。
要冷静,要冷静!邓西伦嘴里碎碎的念着,竟是不知不觉的,向着路中的光亮之处行去……
………
“这里却是彻底失去了方向……”简昕宜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对边的经望川摇头叹息,“邓西伦的运气还真是好,这里刚刚经过了几辆洒水车,将他的一切踪迹都已冲得一干二净。”
她抬头看看高处的一排监视探头,才心有不甘的转向经望川,“现在他是鱼入大海,接下来我们也只能是依靠这些高科技的死物了。但终究是鱼小网大,你看这滚滚人潮,邓西伦若要存心藏匿,我们短时间内怕是难寻踪迹……”
“倒也未必。”经望川顺着简昕宜的目光看去,也是一般无二的摇了摇头,“这人潮虽大,但有些地方,邓西伦却是万万不敢去的。何况我们现在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们可以确定,邓西伦这一路行来,到此为止也还是一个自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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