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雷斌会所的那个楚经理?”焦自华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经望川笑着点点头,将视线移到程晓攸的上。
程晓攸还在消化之前的信息,猛然听到焦自华的反问,她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待见经望川看向自己,那迷人的笑容中似是别有深意,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她收了回去。
二人的反应都被焦自华收在眼中,只稍一琢磨,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眼前的这位小老弟,对自己始终心存疑虑,这最后的一问,才是唯一的重点。而自己,刚才却是在不经意间放松了戒备。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见过楚哲本人,但此人曾给我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他瞟了一眼程晓攸,停顿少许,才继续开口说道:“我从雷斌与晓攸那里都听说过此人,南亚华裔,见识与能力都颇为出众。雷斌做事容易被主观意识所左右,说得直白些,就是比较迷信。
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但又很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雷斌不知因何相信我看人很准,所以一直想让我抽空去看看楚哲。他曾几番为我引荐此人,一是帮他审视一下楚哲的品行,看能否效力得稳妥。二是完成公司与楚哲的劳务合同,还有保险等文件的签订以及审核。
刚开始雷斌催的很频繁,但却都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后来不知是何缘由,雷斌像是忘了此事,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提起。我曾经提醒过他几次,但都被他刻意的岔开了。
我想此人或许已经离开,也便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到会所订位,感觉电话中的声音很熟悉,我便多问了几句。而后才知接电话的,正巧便是楚哲。
雷斌的会所我很少去,与这位楚经理也始终缘悭一面。现在想来,这其中的确是存在太多的巧合。难道你怀疑楚哲是罗贝托所伪装?而且,还是以一个男人的份?
虽是感觉楚哲的声音与罗贝托有着几分相似,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大胆。雷斌没有戒备,以他为开端,既容易又隐蔽。莫非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算计晓攸?”
经望川点点头,与焦自华对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大兄见谅,事关生死,在一切尚未水落石出之前,由不得我不多想一些。另外,若是罗贝托化妆成女人,你有几分把握认出他来?”
焦自华斟酌着迟疑稍许,摇头道:“不知道,我所谓的观人之术不看其表,看心。不怕你笑话,我也是个唯心论者。若是感觉对了,一切皆无不可。雷斌恭维我,其实也是在防备我。”
他顿了顿,随即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或许,他还认为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可我自己,却是甘苦自知……”
“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看错了我?”程晓攸在一旁冷冷的插了一句。
“你看,……”焦自华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转向经望川,“我的看人之术就是徒有其表,女人啊,可以屏蔽满天的神佛窥探……”
经望川耸耸肩,微笑不语。
程晓攸狠狠地瞪了一眼焦自华,面露嗔怪之色,“哼,别教坏了小弟,你边是没有女人追吗?你只不过是和那些追求你的女人一样,没有追到自己想要追求的人而已。明白吗?只是仅此而已。”
这话题怎么瞬间就跑偏了?经望川继续微笑沉默……
焦自华习惯的拢了拢衣袖,对齐缝脚,而后转头看向经望川,“乔治,说了这么多,实际上我能提供的帮助并不多。我的事可以暂且搁置,只要先一步找到罗贝托,那么一切也便不是问题……”
“哼,只是便宜了邓西伦……”程晓攸依旧冷眉冷眼。
“咳咳……”经望川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将话题重归正轨,“我们的时间的确很紧张……我是说,邓西伦现在很危险。晓攸姐,你觉得邓西伦有可能离开本市吗?”
“我怎么会知道?没有人可以猜透他的心思。”程晓攸似是余愠未消,她有些不大自然的搓了搓手指,将目光移向他处。
“对,这不可能。”焦自华不等经望川反应,迅疾的从旁接过话头,“我的意思是,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邓西伦接近晓攸本就别有心思,一个成天戴着面具的人,怎么可能将内心的真实告知他人?”
“嗯,这次我是真的没有问题了。”经望川讪讪的搓了搓下巴,冲二人微笑颔首,“将鱼钩投入未知的黑暗,至于能否有所收获,我想除了技术,关键的还要有好运气。而我,似乎最近的运气还不错……”
“那你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程晓攸秀眉微蹙,轻声叮嘱了一句。
“那就祝你好运……”焦自华也是微笑点头。
“放心吧,我自会小心。”经望川起,“姐,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这里也要准备准备。还有,今天的事先不要告知花警官,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先与昕宜姐商量一二……”
“我知道了……”程晓攸起,走到经望川的面前,“我先回公司,那边的事也不少。你要注意休息,不要总绷得那么紧……”
焦自华起,打开房门后让在一旁。等程晓攸出门后,他故意放缓脚步,轻声对经望川说道:“对了,来之前我接到罗玉竹的电话,她问起了瑞贝卡的事。出于端木的意愿,我至今尚未向她透露过瑞贝卡已经故。而且我想,警方应该也不会对她提及此事。
要知道,当初罗玉竹与端木分手后,就离开英国去了米兰。而瑞贝卡故时,端木已经回到了国内。那罗玉竹现在又是从何处得知?她当时的绪有些激动,我还未来得及细问,她便将电话挂断了……”
“哦?你是说在端木故去前,他与罗玉竹之间已经断了联系?”经望川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探寻的看向焦自华,“而在端木故后,罗玉竹回国奔丧,也没有向你问起过端木与瑞贝卡后来的况。
所以端木故前的一番交待,自然也就被你不自觉地忽略了。这就有些反常了,难道当时你就没有觉得奇怪?还有,既然延迟罗玉竹回国奔丧也是端木特意交代的,那你能否确定,在罗贝托决定留下,直至罗玉竹与邓西伦结婚之前,他们有没有见过彼此?”
“我不能确定,这很重要?”焦自华问道。
“你觉得呢?”经望川看着焦自华,眼底划过一抹光亮……
送走程晓攸二人,经望川站在门廊下,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腰。
“少爷,有什么收获?”傅戎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
“说有也无……”经望川兴趣缺缺的支应了一句。
“哦,如此说来,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傅戎笑得灿烂,“运气好的话,也许一觉醒来,邓西伦已经gameover了……”
经望川无语,白了一眼傅胖子,继续仰首望天。
这个死胖子,除了装疯卖傻、皮赖抠唆、胆小嘴、、心大无脑……若说其他,还真是,没毛病……
“等那个傻老缺吹灯拔蜡,这个case也就可以轻松结案了……”傅戎又自顾自的找补了一句,也学着经望川,仰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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