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花警官在勘查时遇到了什么麻烦吗?”经望川有些疑惑的看向花玲珑,见其只是怒目相向却不再言语,他便又转头看向肖魏,“我在拆除机关时都仔细地确认过了,除了一只隔断式的蜂鸣报警器之外,其它再无任何机关了。”
肖魏看了一眼花玲珑,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道:“那个抽屉内的暗门没有合上,是你故意留下的吧?怕我们发现不了?”
经望川耸了耸肩,“难道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哼!”花玲珑再次气的跺了跺脚。
“看来花警官要向你讨公道,倒也是合情合理。”肖魏故作严肃地说道:“吴索的机关不光有报警和惊吓的作用,他在铁柜子后面还连接了四组改装过的电瓶作为防范措施。而花警官当时戴的是棉质手套,而且还那天夜里还下了雨,手套有些受潮┈┈”
“这个吴索真是该死!”傅戎在一旁做义愤填膺状,“玲珑妹妹,昨夜你的头发也淋湿了吧?你看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毛躁。没事,其实你留短发也很好看!”
花玲珑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傅戎的身上,“死胖子!你去死!谁是你妹妹?你等着,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两个!”
“肖警官,吴索留下的那几枚牙齿有什么问题?”经望川问道。
肖魏看向阚劲松,见后者点头示意才开口道:“这也是我们今天来此的另一个原因,这十二枚牙齿为我们之前的几起悬案,提供了部分不完全证据。说实话,若不是你留下那个小门,我们要发现这些重要证据,恐怕还是要花费不少功夫。”
“可以简单介绍一下相关案件吗?”经望川皱眉道。那是十二枚牙齿,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的。
“那是一起横跨两省的系列谋杀案,凶手每次行凶后,都会拔下死者的一枚牙齿。而且每次的位置都不固定,但经法医判断,所拔的牙齿应该是其中保养最好的一颗。所以警方推断,此人拔下牙齿的目的,很可能是作为纪念了。”
肖魏的神色肃穆,目光也是明灭不定,“六年的时间,连续八起案件,涉及两省五个市县。但凶手很狡猾,自二零零二年至零八年集中犯案后,便从此一直销声匿迹至今。“拔牙者”系列案件也自此成了悬案,直到我们昨夜发现了那十二枚牙齿。现经连夜的核验比对,已经匹配了其中的三起案件。”
“恭喜肖队了,又侦破了一起连环悬案。”经望川点头,“看来这个吴索的确是死有余辜!您所指的不完全证据,是因为吴索几乎没有留下其他的佐证痕迹吗?这似乎与他谋杀王红卫时所采取的遮蔽手段,在风格与严谨程度上存在很大的差异。难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手法与风格都严重退化了?”
“后续的检验结果还需要时间,你就不要再瞎捉摸了。”肖魏出言打断了经望川,“还是说回当下的案子,你对那名女杀手的身份,还有哪些可供参考的线索?”
“小魏子,我小师弟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必须要重视起来。”一直沉默的阚劲松看向肖魏,道:“虽然那几起案件并没有发生在本市的辖区,但若是最终不能确定吴索是系列案件的唯一嫌疑人,那么经望川的怀疑就是拓展侦破方向的一个关键思路。作为一名老资格的侦查员,你不能总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小师弟你继续。”
经望川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怀疑那名女杀手与雷斌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接触的身份、方式不止一种。肖警官,您是否重新筛查了中生代会所内的工作人员?”
“已经进行过初期排查,但未发现具有条件的可疑人员。”肖魏还在回味着刚才阚爷的教诲,听闻经望川的问话便随口答道:“雷斌死后,会所内相继有四人辞职。两男两女,一名本地人,其余三人全部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但这些人都有详细的登记信息,经核查后没有发现有高学历的人员存在,所以就先且搁置了。”
“哦,”经望川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这种筛查方式是不会有结果的,她进入会所的身份肯定是经过伪装的。我们假设一下此人的活动范围以及应对目标,在已知的关联人物内,雷斌、宋立成已经可以肯定与此人有过较为密切的接触。
而在小攸姐以及邓西伦的身边,此人肯定也曾经以某种特定的身份出现过。但她却从未在彼此相熟的几人中,引起过除针对目标之外的第三者的注意。为什么?
除去几人在平时的日常中很少产生交集之外,善于针对特定目标变换身份,以及洞悉目标人物的日常规律、性格偏好等因素,这恐怕才是她能够应对自如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目前唯一能够精准确定的条件只有这名女杀手的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五之间,这也是所有伪装中最难改变和长期维持的一种状态。所以我们只要据此筛查近两年的时间内,出现在四人身边符合条件的女人便可。
我之所以希望肖队能够再彻查一遍会所的内部人员,也是想借此否定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名杀手是独自一人,没有同谋或协从之类的第三者。”
“为什么要如此证明?不对,为什么可以如此证明?”花玲珑很是不解的问道:“难道从已知的四起谋杀的过程,还不能推断此人是单独作案的吗?”
“哎呀,花妹妹,你是被少爷他给绕糊涂了!”傅戎在一旁不停地冲她眨巴着小眼睛,“独立侦查、独立杀人都不能证明此人没有同谋,但倘若是在谋杀的整个过程中,所有环节都是由此人独立完成的,那你说,这能不能证明此人没有同谋?”
“那排查会所之内有无同谋就能确定?这依据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花玲珑并未理会傅戎的好意,仍旧是一副咄咄逼人样子。
“哦,我想花警官可能是没有细看我让你转交给肖队的那份补充建议?”经望川微笑着迎向花玲珑的目光,“我怀疑的目标,不只是在雷斌案发当天伪装成冷库保管员的凶手,还有雷斌结束午餐时,在进行现场左近确定其行踪的另外一人。而我的怀疑依据便是,这两者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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